尤得海曾經跟她說過這一輩子都不用去醫院,身體真的出現狀況他家裡面有專門的醫生會對其進行醫治,可是現在是在海城,醫生又不在身邊,紀傾情見此時的尤得海仍舊在咳血,忍不住詢問道。
其實對於尤得海的傷情,紀傾情壓根就不瞭解,她覺得尤得海主要是面板被陶瓷扎傷了,然後又吐了點血,如果她知道尤得海此時五臟六腑全部碎裂,估計要當場嚇暈。
“你,你,去我包,包裡幫我把藥拿來。”
此時的尤得海渾身都軟綿綿的,就連嘴巴都要張不開了。
紀傾情聽言,趕緊拿過了尤得海的揹包,從裡面取出一個白色的玉瓶來。
“給,給我,倒,倒三粒。”
紀傾情沒想到尤得海此時竟然如此虛弱,她抬頭看了林校一眼,終究還是問道:
“林校,你下手太重了,得海不會有事吧。”
就在說這話的時候,吃完藥的尤得海突然渾身抽搐起來,紀傾情嚇了一大跳,也不顧一身是血的尤得海,趕緊過去扶住他。
大概不到一分鐘,尤得海突然停止了抽搐,一嘆鼻息,竟然沒氣了。
此時紀唯一和紀傾情都不淡定了,紀傾情更是直接叫了出來:
“林校,你殺了他!”
其實如果尤得海死了,紀傾情倒也不會多麼難過,可是上哪再去找一個如此有實力的男人呢。
尤得海要是死了,那他籤的的一切轉讓財產的檔案也就失效了。
紀唯一也是臉色煞白,她很後悔,剛剛怎麼就不出言阻止呢,現在死了人,還是尤家的人,就算是林校,也罩不住吧。
林校同樣一直都關注這尤得海的狀況,他那三粒藥還真是神奇呢,竟然入口即化,關鍵藥效十分強勁,堪稱醫死人生白肉,尤得海剛剛吃下,零下就觀察到了他臟器的變化,竟然有了自我修復的跡象。
這些傳世家族,還真是有好寶貝啊,單單尤得海的這種藥丸,都堪稱仙丹了。
面對紀傾情的質問,林校卻一揮手:
“你放心吧,他死不了,你不信試試他脈搏,還是有一點點的,現在他需要靜養幾個小時,不過他臟器受損嚴重,估計最少半年才能恢復身體吧。”
其實尤得海在挨林校這一拳的時候,他有兩種選擇,一個就是全身一起承受林校的這一拳,這樣他會經脈大損,但是內臟不會傷得太厲害,不過代價就是金身玉面功廢掉了。
另一個就是拼著老命只讓自己的臟器受傷,從而保住經脈,保住金身玉面功,這樣的代價就是內臟嚴重受損,如果不是他底子深厚,這時候已經掛掉了。
紀傾情聽言,趕緊試了試,過了好一會兒,知道林校所言不虛,這才稍微放下點心來。
紀唯一仍舊心有餘悸,她喃喃自語道:
“都是我的錯,我剛才應該攔著一點的。”
紀傾情卻時不時就摸一下尤得海的脈搏,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尤得海的脈搏逐漸開始恢復正常,而且也有了淺淺的呼吸,紀傾情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林校,你下手太狠了!”
就在這時候,紀傾情突然對著林校發怒道。
她的語氣很不友善,同時滿臉漲得通紅,似乎對林校重傷尤得海的行為很是不滿。
紀唯一卻看得明白,她勸解到:
“傾情,剛剛是尤得海主動讓林校打他的,而且他也說了,他這門功夫可以反震對手。如果不是林校實力高強,現在躺在這裡的可就是林校了,所以這事怪不得林校。只能說各憑本事,願賭服輸。”
這個紀唯一,還真是極其理性,這種時候都能分析個一二三四出來。
然而紀傾情卻並不聽勸解,她揮了揮手小拳頭,繼續發怒道:
“可是現在站著的是林校,躺下的是得海,再說了,得海主動挨拳,林校你就不能收著一點力嘛。我不管,得海的傷勢你必須全權負責。”
林校則是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哎,紀小姐,你讓我怎麼負責呢。第一拳我可是收力了的,當時反震得我的心臟都突突跳個不停,後面是尤老頭讓我全力攻擊的,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紀傾情此時卻像是喪失了理智:
“我不管,人是你傷得,你必須負責。”
林校卻沒有再理會她,直接轉身去了餐桌旁,淡定的開始吃東西,任紀傾情如何吵鬧,林校都沒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