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父母都優秀的戰爭工具。”
他不懂自己為什麼是戰爭工具,直到他長大,經歷過幾次大大小小的戰爭之後,他才知道母親那些話的含義。
戰場上到處都是冷兵器,屍橫遍野,兩歲不到的他,被主人鞭撻著從那些人類以及戰死的馬屍體上踏過去,噁心想吐。
可他只能前進。
他為了能在戰場上活下來,躲避人類的武器,每次都提心吊膽,他的腳力和力量都很好,那是因為他想活下來。
可每一次他帶著主子成功逃離戰場或者大獲全勝後,主子只看到他的戰爭價值,卻看不到他內心的恐懼和懦弱。
他懂母親的那些囑咐了,他得逃,策劃這場出逃他耗時半年,終於在那群人鬆懈的情況下,離開了軍營。
他不要再作為戰馬踩著人和戰馬的屍體過日子,他想要清清靜靜,安安寧寧,他要去找母親所說的自由。
母親說,在他們未被馴服之前,一直都是生存在野外的,野外的自由很美好,沒有人類的鞭撻和強迫,也沒有戰爭的恐懼和殘忍,只要活著不被其他動物吃掉就好了。
看得出來母親也很嚮往自由。
他終於從軍營逃出來了,即使身上中了箭,他心裡也是開心的。
哪怕是死,他也得死在野外,不能辜負母親的心意。
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另一個陣營,那是他主子的死對頭,他曾在戰場上見過那個人幾次,是個很兇殘的將軍。
他並不能理解人類的陣營(),誰對誰錯(),在他看來,人類都是一樣的。
他們太可怕了,他不喜歡人類。
夏日的風吹過山崗,他感覺傷口疼痛不已,是他跑的太久了,讓傷口惡化了。
他還中途把那支箭給拔了,幸虧傷的不深。
那匹白馬並沒有離去,而是在周圍蒐羅了什麼草藥,全給他叼過來了。
甚至咬了幾根清脆的綠草,扔在他面前,顯然是給他吃的。
赤兔不能理解白馬的舉動。
這白馬是那個將軍的坐騎,追著他來是為了降服他的,他都知道。
他冷著聲讓白馬放棄:“就算你把我的傷治好了,我也不會感恩於你,你想透過這種舉動,讓我跟著你回去嗎?不可能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參與戰爭。”
白馬將嚼碎的藥草敷在他的傷口上,赤兔疼的直炸毛。
“你想趁著現在,殺死我嗎?”
林逸沒有那個心思,懶得回他。
他用的都是一些止血的草藥,幸虧他以前在野外的時候,經常受傷,就學了點自救方法,看了很多中草藥的功效。
沒想到這個時候派上用場了,還挺實用。
聽到赤兔不友好的語氣,林逸也不生氣:“我也不需要你感恩我什麼,我也並不想把你帶回去,但你在外遊離,總歸是危險的,可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跟我回去,那我也不掙扎了,我救活你就放你走。”
赤兔冷哼:“救活我還不是為了我那點價值,我又沒讓你救我,我緩一緩就好了,是你自己多管閒事。”
林逸真是無語了:“好好好,我多管閒事,我對你帶有目的,我就是想救你,你滿意了?”
赤兔就知道是這樣:“救活我我也不會跟你走,戰爭是罪孽。”
林逸應著:“可不是嘛,罪孽大發了,可是總有正義的一方。”
赤兔不解:“戰爭還有正義的一方?”
林逸回答:“肯定有啊,總有對的一方,錯的一方。”
赤兔依舊不能理解,在他眼中,戰爭造成的傷害都是一樣的,怎麼還會分善惡呢?
林逸知道他不懂,這種疑難的問題,動物要是能想清楚,那就太能了。
他也不和赤兔頂嘴,給他敷完藥草之後,就去找吃的。
夜幕已經降臨,那白馬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不回去的話,他的將軍不會責備他嗎?
他的將軍不會打他嗎?
換成赤兔自己的話,要是擅作主張,肯定少不了一頓鞭子。
終於等到夜幕降臨,赤兔覺得傷口竟然好了許多,不怎麼疼了。
他努力從地上爬起來,望向已經離他幾百米的白馬,那傢伙還真不打算追他了?
赤兔疑惑:“他這樣回去,真的不會被他的主人責罵嗎?會不會給他一頓鞭子啊?”
他竟然擔心起這個問題來,他沒必要想這個問題啊,反正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