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平定這戰亂(),還大家一片安寧(),我需要你這樣的寶馬相助。”
霍起再次意識到赤兔馬通人性,雖然和他磨合的時間不多,可這一次他充分發揮了自己的靈性。
如果不是赤兔馬,霍起也難逃生天,他們相輔相成,彼此救贖。
誰也沒丟下誰。
霍起以為赤兔還有精力,整整跑了十個時辰,沒吃一口料草,也沒有休息一會兒,他們終於在凌晨子時到達了艙九城城外。
艙九城的守將是霍起的發小,名叫牧翰文,父親是戶部尚書,原本以為這小子以後能入翰林院,所以取名翰文,誰知道他後來竟然當了兵,成了一名武將。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上過同一所學堂,睡過同一張床鋪,關係比親兄弟還鐵,只是後來大家各有各的難處,霍起去守了邊城,牧翰文成為了艙九城的守將。
基本上週圍城池的糧草,都是先到牧翰文這裡報備,然後透過牧翰文接收朝廷的分發命令,送糧草給各州城。
霍起知道這裡肯定沒有給他水秀城的,他也沒把握牧翰文會不會幫他,可是走投無路之後,他只能賭一把,賭他們以前同窗的情誼。
他以為赤兔沒事的,可剛到達艙九城城外,他說了一句“到了,烈焰”,赤兔馬直接嘶鳴一聲,倒地不起,開始大力呼吸。
霍起被嚇壞了,跪在雪地裡抱著赤兔搖晃,心裡擔心的要命。
“烈焰?”
赤兔馬已經到極限了,日行千里是他最大的速度,他為了給霍起爭取時間,提前兩個時辰到達了目的地,拼上了自己的命。
這一刻,聽到霍起說到了之後,他再也撐不住了,身體累的像要散架一樣,全身肌肉疼痛不已,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這麼拼命的跑路。
他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師父的影子,他好想回去找師父,可是他好累,他想睡一覺。
腦瓜子嗡嗡的,也不知道霍起在說什麼,他只想好好睡一覺,太累了。
霍起知道赤兔這一路拼了命的跑,原本需要十二個時辰到達的地方,赤兔用了十個時辰,比原先的計劃還要早兩個時辰。
這就是千里馬赤兔的速度,這一次幸虧有赤兔,不然他回天乏術。
赤兔為了他拼命了,他又怎麼會無功而返!
城樓有人拿著火把大聲詢問:“城樓下何人?為何來此?”
霍起忍著心中的怒氣和對赤兔的愧疚,朝著城樓大喊:“在下霍起,有要事求見牧守將!”
那人一聽來人是霍起,直接拒絕:“我們將軍說了,若是霍起前來求援,直接拒絕,請霍將軍原路回吧!”
霍起好不容易到了,怎麼可能輕易調頭回去?
他將戰衣衣襬一甩,直接跪在冰冷的雪地裡:“如果牧將軍不見我,那我就跪到他見為止!霍起此行,不會輕易返回!”
那人大喊道:“你跪死也沒用,朝廷有令,不準任何人給霍起支援,尤其是牧將軍,管轄這周圍十幾個城池糧
() 草的分發,絕不允許他徇私枉法!”
霍起一聽就知道這事懸了,牧翰文是他唯一的救星,他想到的事情,皇帝也想到了。
那牧翰文絕對不會輕易幫他的,可是又能怎麼辦?
他的赤兔都出事了,他又怎麼能空手而歸,對不起這一路護他過來的赤兔?
霍起沒有起,他跪在那裡,不再說話。
赤兔馬倒在他身邊,也不知道活著還是死了。
夜裡開始下雪,可霍起並沒有認輸,他像一座豐碑一樣,跪在雪地裡,單薄的衣裳也沒法磨滅他的意志。
牧翰文早就知道霍起會來,可週圍全是朝廷的眼線,他只能將霍起晾著,絕不能心軟。
赤兔醒來的時候,周圍都被大雪覆蓋,入眼一片白茫茫。
天已經慢慢亮了起來。
城樓上銀裝素裹,守城計程車兵身上也落滿了雪花,但他們穿的厚,並未凍著。
可霍起衣著單薄,除了一身鎧甲之外,裡面就著單衣,一路走來打鬥無數,他的長髮也都凌亂不堪。
赤兔第一次感受到了霍起的孤立無援,他終於明白師父口中的霍起,原來他也如此無助。
赤兔在旁邊動了動,翻身起來,靠在霍起身邊躺下,試圖用自己的溫度溫暖霍起。
霍起感覺到他動了,才回頭看了一眼,他抱住了赤兔的腦袋,冰涼的大手撫上赤兔的臉頰。
“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