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他根本沒想過霍起會怎麼樣。
而他只需要沒糖了,叫一聲舅舅,舅舅就會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他。
霍起說的沒錯,他的言行舉止被周乾影響的很深,他不但言行舉止像周乾,連疑心病和自私也像周乾。
可這世上最多的就是自私之人,像霍起這種人,又有多少呢?
他突然間理解自己和霍起之間的差距了,從小父皇就教導他,作為一個當權者,不可以把任何事情當真,也不能把所有人的真心當回事,一旦認真了,那以後會輸得很慘。
他從小就被灌輸了利己的思想,從未想過他人的處境,所以即使霍起是真心待他,他也只想踩著霍起上位,他不相信霍起的真心。
他想把霍起拿捏在手心,可到頭來發現還是他太年輕,霍起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就是不想和他計較。
他拿什麼和霍起玩?
如果不是母親是霍家的嫡長女,霍起的妹妹,他又有什麼資格獲得霍起的垂憐?當初就連父皇上位,也是這位舅舅出力的,他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周乾算個屁。
果然,他還是太年輕了,什麼都拎不清。
此刻聽霍起說完那些話,他只覺得心裡一陣陣慌亂。
因為他從不覺得會有人真心待他,他之所以來邊城找霍起,一來是為了保全自己,不讓自己被暗殺在那明晃晃的宮廷裡,父皇的腳下。
二來霍起此戰一勝,必
然會駐紮在水秀城養精蓄銳,即使他沒了兵權,可他依舊隻手遮天,別人都怕他。
他沒想到的是霍起會反。
他不知道霍起求援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那一次回來之後,舅舅就變了。
舅舅也不跟他說發生了什麼,只是禁足他,不讓他參與軍營的大小事務,他覺得自己被架空了。
他一直以為是霍起要奪權當皇帝,可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卻都是為了自己。
周瀲為自己以前的猜忌感到愧疚,久久沒有和霍起說一句話。
直到聽到赤兔一聲被嚇到的嘶鳴聲,這舅舅外甥才被兩匹馬吸引了注意力。
赤兔還在吃奶,突然感覺吃了一嘴有腥味的液體,他還咂嘴嘗著是什麼東西,總感覺師父的身體很不安。
師父在那裡不安的躺了半天,卻沒有換一個動作,只是時不時發出一聲長嘆的哼聲,赤兔也沒注意他怎麼了。
直到黑暗裡,師父的尾巴下出來了一個奇怪的物體,赤兔才被嚇到,叫了一聲,本來無力的身體,也頓時有了力氣。
他被師父嚇到抬起了身體,可師父卻還躺著沒動,直到“chua”地一下,尾巴下的東西落在了地上,赤兔聞到了血腥味。
霍起和周瀲也聞到了,他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赤兔發生了危險嗎?
走近一看,卻見黑暗中,赤兔和的盧中間多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與此同時,刺鼻的腥味襲來。
霍起蹲下身子用手去觸控那黑乎乎的一團,只覺得滑不溜秋,裡面正在動彈的東西被一團什麼東西包著。
霍起用手將那滑不溜秋的東西撕開,那黑乎乎的一團開始動彈,霍起的心都驚了。
正在用手試探是什麼東西,便感覺的盧馬小聲哀鳴著回過頭來,然後開始舔舐起他手下東西來。
周瀲還在一邊問:“怎麼了舅舅?什麼味道?”
霍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觸覺,他用兩隻手摸了摸,摸到了的盧馬的腦袋,還有的盧正在舔舐的小馬駒。
霍起眼睛瞪得老大,緩緩站起來,問的盧馬:“銀槍,你生了個小馬駒?”
銀槍嗯哼一聲回應了他,這給霍起整不會了:“怎麼可能?你不是公馬嗎?”
林逸也想知道自己作為公馬為什麼會懷崽,而且還不知道另一半是誰,他找誰問去?
好在生產沒有疼痛,分娩很順利。
林逸基本上生完就能站起來,但他沒起來。
赤兔顯然被嚇到了,半天沒聲音。
周瀲也被嚇到,不可思議的問霍起:“銀槍生了小馬駒?”
霍起氣的握緊了拳頭:“這他孃的誰幹的?!銀槍都一把年紀了,還讓它受這種疼痛?那群戰馬裡面有沒絕育的?銀槍可是純種的盧,怎麼敢的!”
周瀲不能理解:“銀槍是公馬啊舅舅,怎麼可能呢?”
霍起氣死了,不用想都知道這種不純,所有馬裡面,只有白雪是的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