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沐若初,邊樾便前往了宋淮璟的洞府。
可不料,剛到門口,他便察覺到了那抹熟悉的危險的氣息,那是一股很邪很邪的氣息。
是他!
邊樾瞳孔緊縮,轉身便想逃。
下一秒,卻砰地撞到了一個無形的結界後退數步,被一縷霸道的靈力所禁錮。
上一刻還瀟灑不羈的人下一刻便被裹成了粽子,躺在地上,只能任人宰割。
“老朋友,你我九萬年未見,怎麼如今好不容易才見一面,便急著跑?”淡淡地聲音在空中迴盪著。
有人踏空而來,邊樾抬頭看去。
不是仲淵又是誰?
“呵”。邊樾輕笑一聲,輕抬眼皮看著面前的人,索性躺平,放棄了掙扎:“是啊,你我九萬年未見,你怎的還是這麼陰晴不定,說變就變?”
仲淵表情淡漠,身上卻有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得邊樾喘不過氣來,聲音亦冰冷無情:“變?我若變,你如今哪裡還有命同本座說話?”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仲淵,眼中的輕蔑彷彿在看一隻螞蟻一般:“倒是你,九萬年過去了,城府心機竟然比以前更甚,本座曾說過,那一賭換你一命,但前提是他若回來你需得告知本座,你為何隱瞞不報?”
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可冰冷的眼神和渾身的威壓無不昭示著他此刻的憤怒和不滿。
甚至殺意。
“竟然讓那種人鑽了空子,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他抬腳踩上了邊樾的臉,邊樾凝眸:“我當然不敢欺瞞尊上,我所做一切都是在為尊上著想罷了,他如今尚未完全覺醒,一切還能抵抗,只要他突破化神,便能儘快和尊上見面,倒時尊上還可藉機救他。”
“結下不解之緣,一切水到渠成。”
邊樾用力的辯解著,一如九萬年前為了活命一樣,匍匐在仲淵的腳下和他打一個能讓自己活命的賭。
“蠢貨。”仲淵吐出兩字,鬆開了腳。
不過指尖微動,被捆成粽子的邊樾便被一股霸道的靈力裹挾著漂浮在了空中。
不過,他的臉上卻並沒有驚恐和害怕。
更多的是疑惑。
儘管是裝的。
而仲淵臉上也出現除了憤怒之外的其它情緒,嫌棄的看著面前這張和某人有些相似的臉,他皺了皺眉:“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是個十足的蠢貨,居然連自己要保護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廢物。”
大手一揮,邊樾便被高高舉起然後又跌落在地,後腰傳出一陣疼痛。
邊樾嘶了一聲。
“嘶。”
該死的,九萬年了,這狗屎脾氣還是那麼臭,一言不合就動手,果然,不論是宋淮璟那個老陰比,還是面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他都一樣的討厭。
討厭這種陰險的小人。
早知道,九萬年前就不應該為了那件破東西去接近他!
想到那些年的事,
邊樾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要不是曾經一步踏錯,他怎麼會被困在該死的下界!
邊樾心裡有一股怨念,但他現在也明白了被自己弄錯的一件事。
原來那抹殘魂並不在宋淮璟體內。
可為什麼古籍當中說極陰之體只有一個呢?
難道仲淵早就找到了方法?還是說他篡改了古籍?
一抹疑惑爬上邊樾心頭。
他的眼神不自覺的落在了仲淵身上。
卻正好撞上了仲淵那猶如深淵一般深不見底的赤瞳,渾身一顫:“尊上……”。
“噓。”仲淵做了一個噓聲地動作,身影一閃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他的身後,高大極具壓迫感的身影將他包裹,冰涼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
冰冷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本尊知道你對他的心思,從前,本座念你認錯了人,可以後……”。
他話音未頓,一支滿是邪氣的靈力化成的冰錐一般的劍出現在了邊樾的額前,冰涼滿含殺意的劍尖直抵邊樾眉心,一隻冰涼的大手撫上了邊樾的脖子。
微微收緊,讓邊樾渾身一涼,屏住了呼吸。
一句話平淡卻要命的話繼而響起:“你若是再敢有這種心思,我要你的命。”
“是。”邊樾凝神,渾身繃得梆直,腦袋拼命的往後縮去。
不小心貼上了仲淵的鼻尖,渾身更僵了,一動也不敢動的站著。
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