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某省一座三縣交匯,老舊鄉鎮醫院家屬院單人宿舍內,林旭努力地睜開眼睛,抬頭看了看已經泛黃的白石灰膏粉刷地天花板,然後又重新閉上眼睛;過了大約5秒鐘後,他再次睜開眼睛朝房間四處看了一眼,這是一間標準地單人職工宿舍,四周牆壁上都是用白色石灰膏塗抹,但顏色卻已經微微泛黃。 林旭目光所至之處,可以清晰地看到牆壁上,隱隱曾經張貼著一個紅色地大大喜字,不知是什麼樣的緣故,這個喜字被人給扯了下來,只留下一個清晰地印記在牆壁上。 就在喜字印記正下方,西牆位置擺放著絨布長條沙發,上面凌亂地丟棄著幾件單衣,而此時自己正赤裸著上身,穿著一條短褲躺在一張舊席夢思雙人大床上,北面牆上一扇正對著大床脫落掉油漆,只留下斑駁黑綠色的木窗戶,正往房間裡吹著縷縷熱風,透過因陽光照射失去原有顏色地紗窗,可以看到窗外幾顆大楊樹嘩啦啦地響動著枝葉。 “這、這是、、、我以前生活過的家?我不是已經從魔都58樓的天台上跳下來了嗎?我怎麼會在這裡?”林旭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猛然從大床上坐起身來,一臉疑惑地再次審視整個房間。 對!沒錯,這就是一間被簡單裝修粉刷過的單位職工宿舍,裡面除了一張老舊的席夢思雙人大床外,靠近大床位置的東牆上是一排米黃色新型掛衣櫃,旁邊還擺放著一個同樣顏色的掛衣架;而沙發旁邊靠近南牆位置的窗戶下,同樣是一個米黃色電視機櫃,不過上面已經沒有了電視機,只是擺放著幾個樣式獨特的酒瓶子。 順著林旭的目光,房間裡除了沙發對面的茶几外,也就只剩下對面的一扇木門了。 “我、、我難道這是重生了?”林旭看著眼前如此熟悉地場景,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一陣刺痛立馬傳遍了他的全身,看著左手臂上鮮紅的掐痕以及上面傳來的疼痛感,林旭一下子癱軟在大床上,心中長嘆一聲:“哎,看來我這是重生了!只是不知道重生到哪一年?看房間的擺設估計應該是大哥結婚後的時間!”。 就在林旭暗自揣測之際,房間外小院裡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你說這孩子,整天不是喝酒就是白天睡大覺!好不容易供應他大學畢業了,不說出去找點事情做,這整日裡狐朋狗友的聚在一起喝酒,這叫什麼事啊?幸虧這裡是單位,如果放到農村的話,還不得被村裡人給嘲笑死啊!”。 “你就少抱怨兩句吧!他好不容易這才剛剛畢業分配了工作,就算和同學們聚在一起喝頓酒又能咋滴!我們這裡又不是縣城,這麼熱的天氣你讓他去哪裡掙散錢,反正好不容易分配工作了,你就咬咬牙再忍耐幾個月吧!孩子都這麼大了,他也是好面子的,如果你們爺倆再唧唧起來,那可真讓這院裡的人看笑話了!”一箇中年婦女勸慰道。 林旭支起耳朵仔細聆聽房外兩人的談話,院裡這說話的兩人正是自己的父母;從父母談話的內容裡面,他知曉了,自己這是重生在1997年剛大學畢業的時候,不,準確地說他只能算是一個大專畢業生,而且還是家裡湊錢才能上的那種自費生。 “他娘,你說咱家這老二,自從畢業接到分配通知書後,每日裡除了喝酒夜不歸宿外,我總感覺他哪裡好像有點不對啊?以前他可是非常喜歡整理家務和收拾院子的,怎麼現在回家後除了睡覺,就是一個人呆呆發愣啊!他不會是對工作不滿意吧?”。 “哎!你瞎猜什麼啊!他好不容易放鬆一下,哪裡還有心情整理小院子,再說了,就咱們住的這一排筒子職工宿舍,幾戶人家都緊靠在一起連個小院都沒有,這有什麼好收拾和折騰的!如果要不是靠他舅的關係,他怎麼能分配到鎮政府工作,你沒有看到我們醫院裡分配來的大學生嗎?可都是醫學院的正規大學生,還不是分配到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了,你別亂想了,孩子應該不是為了工作的事情。” 聽著院外傳來父母的小聲絮叨,以及父親劈砍木頭的聲音,林旭無比哀怨地從床上重新坐起身。 “看來自己重生已經成為了事實,哎,也只好重新再活一世吧!不過,雖然家裡的經濟條件比較拮据,甚至是非常的困難,既然老天沒有取走我的性命,讓我重新來到這個家庭,那麼我就按照正常人的生活節奏,陪伴在父母身邊度過這平凡人的一生吧!”林旭在心裡暗自感嘆道,隨著他逐漸接受了眼前的事實,思緒也拉扯回到他重生前的一幕。 生前林旭記得上初中時,父親就變賣了農村裡的兩套房屋,憑藉自己是這家鄉鎮醫院的副院長,趁著當時國家農轉非政策,將沒有文化的母親以及自己兄弟三人全部轉為非農業戶口,從而搬進了這座50年代初期,由父親親手操辦建設起來的鄉鎮醫院居住。 由於當時家中的大姐,早已經結婚嫁人,遺憾地錯過了在當時來說變成城裡人的機會,因此還鬱郁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