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躺在床上,一邊翻看和女友之間的書信往來,一邊回憶起她的前世悲慘命運;臉上的淚水不知不覺流下來,將床上一封封書信打溼。 雖然林旭痛恨女友的家人,但他更加厭惡這所謂的門當戶對姻緣;正是因為這傳承幾千年下來的習俗,不知坑害了多少天下有情人,儘管後來又出現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的說法,可是一生中有幾個十年?就算等十年後,彼此之間沒有了差距,恐怕黃花菜早就涼了! 也正是因為親眼目睹過前世女友悲慘命運,林旭從重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暫時將兒女情長放到一邊,全身心地想辦法改變家裡的經濟條件,儘量減少悲劇的發生。 儘管林旭前世歷經磨難,走到了人生的頂端,但他已經厭倦了那種爾虞我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背叛家庭、背叛親朋好友、拋家舍業地生活了;這一世他想只做一個普通的平凡人,陪伴著父母身邊過著正常人無憂無慮的生活,但要想真正過上這樣的日子,目前除了給父母安穩地經濟來源外,自己還必須有穩定的婚姻關係才能做到,所以,就算過普通人的生活,經濟基礎還是離不開的。 接下來的兩天,林旭還是和往常一樣,白天在工地上冒著酷暑篩沙、運灰;晚上和父母分享工地上的快樂,以及聽母親絮叨著後院種子還沒發芽的擔憂。 7月6號早上,林旭正蹲在院子裡的自來水旁邊洗漱,就見母親慌里慌張地從院外跑了進來,臉上帶著喜悅地神情,一邊跑一邊衝林旭喊道:“小旭,發芽了!發芽了!終於發芽了!”。 林旭將嘴裡的泡沫吐掉,抬起頭看向母親調侃地說道:“哎!娘!不就是種的菜籽發芽了嘛!不至於讓您這樣吧!人家不瞭解詳情的人,還以為您在路上撿到錢包了呢!”。 “嘿嘿!你這孩子說啥呢?這可是我和你爹辛苦兩天的成果啊!這要是連菜都種不出來,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呢?嘿嘿!反正後院的小油菜已經都發芽了,這鵝圈也被我和你爹給收拾乾淨了,趁著這兩天的機會,我準備明天就把這所有的大鵝給賣掉了,免得它們再將剛清理出來的院子給弄髒了!”母親走到林旭跟前,蹲下身愛憐地看著林旭滿臉堆笑地說道。 “嗯!行吧!對了娘!就算您把大鵝給全部賣了以後,也不用著急歸還我舅媽家的錢,這件事情不要操之過急,不然就算您把錢還給他們了,這我們今後兩家的關係可真到頭了!”林旭將牙缸遞給旁邊的母親,撅起屁股一邊洗臉一邊對母親輕聲說道。 “這我知道,你爹雖然說話難聽,可他又不傻!你們都大了,真要是和你舅家鬧僵從此不來往了,他們單門獨戶地在村裡也抬不起頭來,畢竟這住在農村裡家裡要有男孩才行!你舅家雖然兩個女兒都在眼前,可畢竟是閨女和女婿啊!這今後很多村裡的事情也不好插手,哎!等過這段時間再說吧!”母親王香芝站起身,將牙缸放到林旭房間電視機櫃上,看著林旭一床的信件嘆了一口氣,轉身朝客廳走去。 吃飯空檔,母親望著低頭狼吞虎嚥地林旭,小聲地說道:“小旭,昨天晚上我忘了和你說起了,你那個省城的女朋友接連來了好幾個電話,要不今天中午你趁著吃飯的時間,到對面鄉政府辦公室裡去跟她回個電話?反正你表姐在裡面上班,別人應該不會說三道四吧!”。 “哎!娘,有什麼好回電話的,反反覆覆還不是那點事!今後如果她再打電話過來,你就直接告訴她,說我在工地搬磚呢?沒有時間接聽電話,如果她要要緊的事情,就讓她給我寫信。”林旭將碗裡最後一個荷包蛋吃掉後,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望著一臉擔憂地母親說道。 “行吧!只要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以後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和你爹都會支援你的!”母親站起身將飯桌上的碗筷收拾好,心事重重地轉身出了房間。 今天中午天氣有些悶熱,儘管太陽躲在雲層裡時隱時現,但泊油路兩邊馬路上的柳樹樹梢,整個上午幾乎紋絲不動,讓人全身處於潮溼悶熱中,一種莫名其妙地虛脫感縈繞著林旭周身。 “小旭,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我賭今天晚上肯定下雨,而且還是雷陣雨,你信不信?”和林旭一起搭夥負責拌灰的老劉頭,望著遠處天邊不斷聚集地雲層衝林旭笑道。 “我靠,你這老傢伙,這麼明顯的事情還用你說?我還說今天傍晚就下雨呢,你信不信?我們倆賭一包青州香菸,誰輸了明天上班的時候帶過來,咋樣?”林旭將一車黃沙倒在攪拌機跟前,雙手扶著車把上鄙視地看著老劉頭罵道。 “嘿嘿!今天下雨是肯定了!但具體是傍晚下還是夜裡下,我們不是老天爺就別瞎費心了!趁著今天太陽不毒辣,你最好連明天的黃沙一起給曬出來,如果今天真要下雨的話,哼!明天這黃沙可就難篩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這沙子一旦進了水,任你再有力氣也白費,它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