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聞言，臉色立刻一變。
他惡狠狠的看向秋顏，憤怒道：“你這個臭表子，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對不對！”
黑衣人揚起手掌，向著秋顏的臉頰狠狠抽打下去。
“你敢罵我，打我？”
秋顏的臉色也是微變。
她也不是好惹的。
在修行者的世界中，哪怕是一方巨擘見到她都是畢恭畢敬，無論心理多麼憤怒都不敢表現分毫。
而這凡人竟然敢對她出言不遜。
黑衣人倏然感覺一股殺意襲來，他的身體僵硬原地。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雙臂，雙腿盡皆和身體分離，傷口處平滑如鏡。
“不！”
黑衣人歇斯底里的大吼。
然而一切的掙扎都是無用。
他的身體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切割。
頭顱緩緩的從脖頸上滑落下來。
在頭顱落下的瞬間，黑衣人的意識還不曾湮滅，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肢解，四肢，軀幹盡皆湮滅，成為了黑色的顆粒全部消失。
“妖婦！這是一個妖婦！殺了他！”
數十個黑衣人都是看到了這般詭異的場景。
他們刀鋒所指，還無人可擋。
而他們的同僚，只是想要給這老闆娘一個耳光，稍作懲戒，居然就被硬生生的肢解，肉身湮滅，連在這世界上留下的最後一絲痕跡都被抹去！
他們不斷怒吼。
一個個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著秋顏砍殺而去。
未等秋顏再度出手。
那些黑衣人便是已經被一股悄然無息蔓延而來的精神力包裹住，送入到了另外一方虛無的世界中。
精神力如同潮水退卻。
黑衣人也盡皆消失，他們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地面上連渣滓都剩不下半分！
“精神實質化，你竟然這麼快就掌握了？”
秋顏不用回頭也知道出手的人是方岳。
這個可愛的小男人，在精神方面的天賦似乎是好的驚人。
“機緣而已。”
方岳淡淡一笑，寵辱不驚。
這精神實質化其實也不是什麼太過罕見的手段在那天庭老龜贈予的藍皮書中，便是記載有數位存在，擁有類似的手段。
更何況，方岳修煉的是《靈魂真經》按照經文修行，這精神實質化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秋顏回頭看向方岳，有些驚訝和意外。
這精神實質化，連一般的大聖乃至虛仙都罕有修成，他們若是得之，不說是欣喜若狂，最起碼也是喜形於色。
而這少年，則是看起來有些太過淡定！
這種淡定，讓秋顏彷彿是見到了一個心機深沉的老古董。而不是一個年輕氣盛的熱血少年。
“機緣而已！你可知道，這份機緣是多少大聖乃至虛仙都求之不得的存在。這份機緣，最終卻是落到了你這個毛頭小子的身上，真的是讓人感覺可惜了！”
秋顏淡淡評價了一句。
她不太喜歡和這種老成持重的人打交道，這樣的人，太無趣，太深沉。
“其實，精神實質化，並非是可遇不可求，若是真的能夠放開心胸，願意和這片天地合為一體，沒有任何的防備，沒有任何的思慮，這精神實質化，也只是一張薄薄的窗戶紙！眾生，本便是於天地間誕生出來，而冥想，則是讓眾生的心，重新迴歸到天地之間！”
方岳點撥幾句，至於是否能夠明悟，那便是秋顏自己的事情了。
“來自天地，又歸於天地！莫非，這便是精神實質化的奧妙與機緣嗎？”
秋顏沒料到自己一位堂堂聖人竟然被一個連先天都還不曾踏入的小子給點撥了！
她喃喃自語，反覆琢磨，越想，越有味道。
“那你入先天了嗎？”
秋顏的臉色和緩了一些，這少年雖然境界低微，但終究是給她指出了一條修行之路。
他的話語還有些道理，她秋顏雖然喜怒無常，任性而為，可是在恩怨方面，卻是極為分明。
“還差些，我的底子不行，之前，只是相當於後天三層境界的巫修，一次頓悟，讓我的修為突飛猛進，但饒是如此，也只是提升到了相當於後天境第八層的境界。”
方岳並無悲喜。
這一切都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若是他想要真的提升境界，別說是先天，哪怕是將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