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路會很艱辛，還要面對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季小媼看著凌薇，凌薇無所謂的笑笑。“這有什麼可怕的，這世上最可怕的永遠不是別人那張嘴，而是自己明明過的不如意卻非要裝作恩愛無比。”
“你是因為你的父親所以不相信男人？”季小媼一怔，問道。
畢竟一個父親對孩子的影響是非常大的，而凌薇這麼不相信男人，多半可能是因為她和凌峰的父親在外養了外室。
“他養外室的事，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過，但其實我從小感覺他們相處，就覺得很奇怪，但是我小，並不知道是為什麼，所以一直藏在心裡。”凌薇緩緩道。
“你能體會那種感覺嗎？”凌薇看向天空。“就是明明你的父母在人前非常恩愛，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們是最恩愛的一對，可是在沒有外人的瞬間，兩人之間的感覺就會相差千里，兩人就會變成比陌生人還要冷漠，連一句話，一個眼神都不會有交際。”
“凌峰小，他不懂，但是我可比他大好幾歲，在爹孃最冷的時候，我一天能見好幾次這樣的場景。”凌薇腦海中浮現著幼時的回憶，雖然不多，但卻足以證明，爹不愛孃親了。
“所以你不相信男人，更不相信那些表面看起來特別恩愛的？”季小媼道。
“是的。”凌薇笑道。“不過我相信你和將軍，你們是真的恩愛。”
“為什麼？”季小媼好奇地問道。
“人看人之前的眼神是不會變的，他看你和你看他的眼神都是一樣的，你們都心悅對方。”凌薇羨慕道，“而且你們在一起時候的感覺，和那些假裝恩愛的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就你們一些不經意的小動作，也會暴露你們之間的感情有多深。”
“小動作？”季小媼一愣。
“就比如啊，你剛剛在裡面和我爺爺說話的時候嚥了咽口水，方將軍就會立即將茶水遞過來給你，就差喂到你嘴裡了。”凌薇笑道，“要不是我一直偷偷看著你，我還真有可能錯過，他的動作非常嫻熟自然，就彷彿已經成了習慣。”
“是嗎？”季小媼真沒什麼感覺，但是想想好像確實是的。
有時候一個眼神，方宸似乎就能明白她想要做什麼了。
但她還是第一次從另一個人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我從小在凌家長大，那些人雖然嘴上對凌家不屑一顧，但是人前對凌家卻是巴著的，我又是凌家的大小姐，所以什麼宴會都會邀請我，見過了各種各樣的人，那些什麼恩愛夫妻，我告訴你，就沒幾對是真的。”凌薇見季小媼不相信自己，認真道。
“他們表面看起來都很親密，似乎感情很好，可是一個咳嗽，另一個卻無動於衷，只是冷漠地看著她咳完，然後假惺惺的問幾句話。”凌薇道。
“這也是你爹你娘？”季小媼問。“聽你說來，倒不像是你爹你娘，但是嫁出去的千金，宴會不是和你們分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