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過的？”凌萌鬱悶道。“怎麼洗腦？”
“一切以男人為主，一切以家族為耀，不惜一切都要爬上床，生下子嗣。”陳子豪淡淡道，“就這些，還都是隻是基本的。”
“更深層的……估計你們不會想知道。”陳子豪幽幽道。
“……不想知道。”季小媼嚴肅道。
“我也不想聽了。”凌薇知道一些，但現在發現自己知道也只是一些皮毛，像這種讓人不寒而慄的事，她也不想再聽了。
“離開了陳家，就別再想陳家那些骯髒腌臢的事了，以後有我和孩子，離那些髒東西遠些。”凌薇握著陳子豪的手，“我不想讓孩子知道，你以後也別再說了。”
“好。”陳子豪看著凌薇，笑道。
“以前覺得你說的那些事就夠黑暗了，沒想到還有更黑暗的。”季小媼看向方宸，以前方宸講的皇宮裡的事，她都覺得夠可怕了，沒想到陳家更是個毒窩，吃人都不吐骨頭。
“當下生活真美麗，空氣都舒心。”凌薇自我催眠道，將剛剛那些噁心的事通通趕出腦海。
方宸和陳子豪輕笑，這兩個活寶。
“你該不會也知道吧？”季小媼突然看向在角落裡長蘑菇的白逸塵，白逸塵一頓，說完繼續長蘑菇。“我白家專管情報，你說我知不知道。”
“就陳家乾的那些事，就沒人能制裁他嗎？”季小媼鬱悶道。
“陳家如今一家獨大，誰敢反抗他？所有跟陳家敵對的，在這幾年裡都被暗中做掉了。”陳子豪替季小媼解答道。“你想要清理陳家，只能靠新帝！”
“他只敢在主城，從不會踏出主城一步。”陳子豪諷刺道，“我這個死法，他自己都會覺得理所當然。”
“你當初要離開主城，他就這樣讓你走了？明知道你出城就會有危險？”凌薇一愣，想起了這件事，看向陳子豪。
“他早已經看出我生了異心，想殺我又不敢動手。”陳子豪笑道，“我主動提出要離開主城，正好如了他的意，他原本就沒打算讓我活著回去。”
“所以你一早就打算好了，出來就沒打算回去的？”凌薇問道。
“如果你真的成了三皇子的側妃，我就會去殺了你，然後自殺。”陳子豪盯著凌薇的雙眼，眼中的真摯，讓凌薇心裡一顫，她能感覺到他說的是真的。
如果她真的成為了李弘的側妃，他就殺了她，然後再自殺，到地府去做一對鴛鴦。
“看來我逃過了一劫。”凌薇笑道。
“這件事你做何解釋？”陳子豪秋後算賬。
凌薇：“……”現世報這麼快的嗎？
“她想給她肚子裡的孩子找個便宜爹。”季小媼替凌薇解釋道，“你應知道未婚生子在這個時代會遭受多少輿論和壓力吧？”
陳子豪的火氣如同被冰水澆過，熄滅了火種還凍住了他的火。
“你沒資格怪她。”季小媼站在凌薇的面前，瞪著陳子豪。“她有什麼錯，她只不過是想護住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