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樣子，凌薇相信了。
回頭看向陳子豪。
陳子豪微微點了點頭。
“你想要脫離衛家嗎？”
凌薇看著衛元，語氣淡然地問道。
衛元渾身一震，沉默不語許久。
“想。”
男兒都有一個夢，能意氣風發，幹自己想要做的事。
而他，從小被被限制。
他娘告訴他，他只是一個庶子，切莫想要出頭。
他爹告訴他，他只是一個庶子，作用便是為了家族奉獻。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他只是一個永遠都沒辦法出頭的庶子。
甚至連自己想做的事都不可以做。
因為一旦涉及到家族，有任何的衝突，都該停止。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揚出他衛家三少的名字。
好的壞的都可以，衛家不缺這麼一個三少爺，因為他身後還是很多默默無名的少爺。
他已經比其他人幸運了很多，至少，他還有一個虛名。
“做夢都想。”
衛元抬眸，眸中滿是堅毅。
“那你便與她一起死吧！”
陳子豪嘴角一勾，衛元抬眼看向陳子豪。
“你也是……”
衛元是認出陳子豪的，畢竟他們當年也在主城，陳家機智公子的名號。
他們這些家族弟子，無人不知。
他本來不確定他，直到聽到他剛剛的提議。
“沒錯。”
陳子豪滿意地攬住凌薇的肩膀，輕輕吻了吻她的發。
凌薇嬌嗔一聲，紅著臉瞥他一眼。
“這個世上有千千萬萬個你，但卻唯獨只有一個她！”
陳子豪看著衛元，路從來都是自己選擇的。
他想要家族，那就註定要與他心愛的女人永遠分開，做家族的傀儡，沒有自己的思想。
但如果他選擇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那麼擺在他面前的，便有千千萬萬條路。
衛元已死，那他便可以是任何人。
沒有人會知道，他曾經是衛家的三少爺。
“我選擇她。”
這一次父親的做法，徹底讓原本一腔熱血要為家族的衛元，寒意鑽心刺骨。
他只是想要讓晶晶活著，如此卑微的求著他。
他卻只是冷笑一聲，彷彿他只是一個螻蟻。
不足輕重。
他要救晶晶出來，跟著他離開這裡，尋找一個地方，隱姓埋名。
過她們的生活。
陳子豪點了點頭，抱著兒子和凌薇從暗道裡離開了。
“那便去死吧！”
陳子豪的話，讓衛元有種馬上就要擁有夢想的一切一般，讓他熱血沸騰。
躺在床上‘醉’死過去，沒一會，就有兩個人推門而入，將醉死的陳子豪給送回了衛家。
而這樣的事，衛家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衛元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的生母已經命喪在主母之手，他空有三少爺的名，卻連個貼身伺候的僕人都沒有。
一個侍女走了進來，手裡端著壺茶水。
“三少爺，這是主子讓我給你送來的！祝你與晶晶小姐，百生好合。”
侍女說完，便放下東西離開了。
衛元走到桌前，看著那壺茶水，下面只寫著一行字。
生同死。
衛元緩緩起身，眼神中帶著堅定。
出了門，他又是那個愛而不得的頹廢三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