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身軀受傷,神眼綻放,出來護主。
銀線纏繞。
“鎧甲合體!”
楊兼渾身氣勢大變,猶如一位古代大將,鎧甲所散發出來的肅殺之意,令那些老鼠皆不敢靠近。
反觀龍弎被老鼠大軍包裹。
群鼠啃食,借其金身磨牙,龍弎雖體魄強大,連子彈都難傷分毫,卻擋不住這些老鼠持之不懈的摩擦,有肉眼可見的金粉從他身上撒落。
龍弎也感受到了不對勁,開始瘋狂拍打自己。
一堆拍落,又有一群前仆後繼,十分難纏。
見狀,楊兼上前幫忙。
“吱吱!——”
兩人抵禦老鼠襲身之際,地道中再度衝出一夥老鼠,同樣是渾身漆黑,瞳孔泛紅。
不相同的是,它們是奔著鐵籠去的。
這群鼠有組織有紀律,目標明確,根本就是為解救人質來的。
它們啃咬籠鎖,傳出“咔咔”聲。
楊兼盯著老鼠們泛著紅光的眸子,總覺得有些眼熟。
“啪嗒!”
在老鼠利齒下,鐵鎖輕鬆斷裂。
“吱!!”一隻碩大的土撥鼠從鐵籠中躍出,大吼一聲:“鼠爺我永不為奴!”
此刻,這位鼠哥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做,在牢籠內我唯唯諾諾,出了牢籠我重拳出擊。
“少校大人,您帶公子先走,我墊後!”
它要為弟弟報仇。
土撥鼠肌肉巨大化,狂奔之際,整隻鼠如一座肉山,一顫一顫。
龍弎那未完全被老鼠包裹的獨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肉搏,是他最為喜歡的戰鬥方式,尤其是比拼力量,簡直令他狂喜。
“讓我來會會你!”
他與楊兼擦肩,迎向那隻大鼠。
龍弎日復一日的打磨軀體,肉身之力早已到達了一個可怕的境界,超過楊兼十倍以上,可以說整個潛龍,無一人敢與其近身交戰。
土撥鼠前期被楊兼所敗,若是見衝來的為楊兼,還會忌憚幾分,此時瞧著一個陌生人,他嘴角有許不屑。
“真當鼠爺我是泥捏的,誰都可以交手?!”
“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
它臉色兇惡,拳頭揮出,陰影蓋過龍弎肉身,這拳頭跟其身軀差不多大小。
龍弎興奮之色難以掩蓋,揮拳迎了過去。
“砰!!!”
兩拳相碰,聲音炸響。
沉悶之音中還伴隨著骨骼碎裂聲。
楊兼親眼見到土撥鼠飛也似的倒砸,撞碎了整整兩堵圍牆,停在隔壁。
他望著剛補好的牆面,又望向兩個黑黝黝的空洞,扶住額頭,有些頭疼。
中年男人眼見土撥鼠不是對手,在鐵籠開啟一刻,當即將公子哥推到了地洞內。
而後獨自面對楊兼二人。
牆角未刷完的膩子水,在男人的操控下,脫離鐵桶,化成一根長長的鞭子,懸浮空中。
他啟用超凡,體內神血沸騰,水鞭環繞手掌。
整個人堵在洞口,目光逼視,道:“今日,誰都不能阻止公子離開。”
破敗的牆體內,土撥鼠緩過神來,右臂脫臼,它忍痛接回,飛奔回來,與男人並排站立。
四人相互凝視,空氣沉重而又壓抑。
有人為了任務必須逃離,有人同樣是為了任務,須將人留下。
戰鬥一觸即發。
龍弎與土撥鼠交手一個回合後,已失了興趣,對方雖肌肉大,可就力量而言跟自己相差甚遠,他擔心收不住手將其給打死。
所以便將目標轉向了中年男人。
土撥鼠瞥了眼摩拳擦掌的楊兼,有些沒底,朝男人心虛道:“我不是他的對手,要不咱倆換換?”
中年男人斜視一眼,“你確定自己能敵得過那位壯漢?”
土撥鼠陷入猶豫,在楊兼與龍弎二人之間徘徊了幾秒,乾脆回道:“打不過!”
開玩笑,方才對方不過一拳就將自己打到兩個房間開外,要是認真起來還得了。
男人道:“那就別想一出是一出,我們不用將他們擊敗,只需爭取時間,等公子逃離遊樂園,北海便會替我們討回這口氣!”
“明白!”
“爭取時間?呵呵,只怕你們的實力還不足以能幫他逃走!”
爬在龍弎身上的鼠群,在公子鑽入地洞那刻,猩紅的瞳孔開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