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官服的戶部尚書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微微彎下腰去,插手施禮:“啟奏陛下,微臣斗膽想問一問,此等神奇之物是否可以應用於水利工程之中,以灌溉那廣袤無垠的農田呢?”
大齊雖然在女皇的倡導下大力推廣龍骨翻車、水車等物,可比起眼前的涉水神器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許多地方的水車翻車尚需人力、畜力驅動,然眼前水流強勁的機關術似乎不需要這些。
“嗨!!!怎麼說呢?這玩意本身就很貴,配套蒸汽機死貴、橡膠管死貴,還有煤炭、煤炭不算貴,也是燒真金白銀,用來灌溉農田成本太高了,我自己都用不起”楚連翹悠悠的嘆了口氣。
現在成本控制不下來,就一個橡膠管子,完全的人工製造,別說老百姓了,就是小地主都不一定買的起一根。
買一套灌溉所得的那些糧食,三百年能回本就不錯了。
要不是還沒有更先進的動力,楚連翹真想先賣幾臺給世家回一波血。
“這!”戶部尚書不想放棄:“陛下就不能想想辦法?”
“你就不能給朕想想辦法”楚連翹忍不住氣結:“你們戶部連窩都不能給朕造一個,是怎麼好意思壓榨朕的。”
楚連翹還住在原來永平王府,好在她家沒有幾口人!加上她那所謂外婆李太皇太妃也寬敞的很。
建皇宮又不是吹口氣就有的,人家東齊皇建陵墓還建了三十多年呢!
楚連翹強硬的匆忙遷都,皇宮舊人幾乎都丟下了,愛咋咋的,她沒錢養閒人。
但是這不是滿朝文武包括戶部尚書一個子兒都不出理由,別提錢,提就是沒錢。
真沒錢,楚連翹現在還心痛去年自己私庫補給西邊軍五年的軍費。
戶部尚書一噎,這事滿朝文武氣短,可也不能怪他們不是,誰家遷都跟搬家似的。
“陛下國庫空虛您是知道的呀!”言外之意您非要遷都不就是沒指望國庫嗎?
“嘖!擱著堵我呢!”楚連翹要真指望國庫出銀子建皇宮黃花菜都涼了。
住哪裡無所謂,建不建皇宮也無所謂,她不過就是想離海口近一些,跑路方便一些。
這天下要是治不了,她自己還就罷了,自作自受,死了也就死了。
但跟著她的家人、好友、鞍前馬後的屬臣總不會讓他們沒了下場吧。
戶部尚書與楚連翹一同處理政務已有一年有餘,對於這位女皇陛下的脾性自然也是知曉幾分。
這女皇啊,平日裡就頗為喜愛向他人展示自己的成就。
如今她說這話,想必是真的遇到難題束手無策了,又或許只是當下暫時還未找到解決之法罷了。
戶部尚書抬眼望向那一根根巨大水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惋惜之情。
如此利國利民之物,若是能夠加以利用,定能為國家帶來不少益處。
只可惜眼下看來,這似乎成了一個無法攻克的難關。
而在場的其他人見到女皇面露不悅之色,紛紛心領神會,一個個都緊閉雙唇,不敢再多言半句,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龍顏。
薛紹站在船頭,目光緊盯著前方那艘巍然屹立、堅不可摧的女皇旗艦。
儘管他們已經發動了多次猛烈攻擊,但那旗艦依舊穩如泰山,久攻不下。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薛紹果斷地改變了作戰策略,他高聲吩咐道:“派遣一部分小船前去騷擾旗艦,吸引注意力!而我們則率領主力船隊去攔截其他寶船!”
此刻,茫茫大海之上,眾多海船相互糾纏、膠著在一起,場面異常混亂。
目前只有女皇的旗艦祭出如此特別武器,薛紹猜測此物或許造價極高或許只是並未完備,其它船隻並沒有配給。
否則,以女皇陛下那喜歡炫耀武力的性格,又怎會甘心將其深藏不露呢?
想到這裡,薛紹心中暗忖道:只要試探一下其餘六艘寶船是否擁有同樣的武器,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他並沒有奢望能夠一舉拿下全部的寶船,理智地下達命令:“左滿舵,迅速繞過眼前這片混亂區域,前往與薛瀾會合!”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薛瀾正駕駛著一艘小巧靈活的船隻,巧妙地阻塞住了航道。
只見他指揮著手下們不斷丟擲飛梭鉤爪,使得一艘巨大的蒸汽寶船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那艘寶船上的校尉乃是薛家人薛浩,此人頗為狡猾促狹。
面對接二連三飛來的鉤爪,他不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