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翹接到所謂國書,僅僅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就忍不住嗤笑出聲:“破壞兩國邦交,好大的帽子,不過彈丸小國,還似模似樣發張國書,廟小妖風大。”
此時,楚連翹在渭水河畔最大工廠,帶領著文武百官參觀投入生產運轉的新式紡紗機-----水利紡織機。
百官還沒從新式紡紗機中回神,就聽見了女皇的嗤笑。
各人心思百轉千回,就在各個世家表面上對朝廷唯命是從,暗地裡陽奉陰違的大量囤積棉花,棉紗以及棉布,待價而沽謀取暴利的時候。
女皇早就準備好了後招,投建更加先進的、速度更快的水利紡織。
民間的散棉、西疆的棉花基地、海外來的棉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粉碎世家囤積居奇牟取暴利陰謀。
朝堂與世家向來同氣連枝,內外遭此重創怎能甘心。
吏部尚書重新接過那封南海國書,兩三步追上女皇前進的步伐:“陛下,水師參將薛歧擅自興兵炮擊鄰國船隊,陷我大齊於不義,陷陛下於不義罪同謀反,請陛下下旨將其押解京中,交三法司會審。”
“張大人南海國擅自侵入大齊領海,薛參將已多次警告無果才稍稍開炮施以顏色”薛紹英俊的面容毫無波瀾,站在女皇身後不疾不徐的反駁吏部尚書,說出去的話卻殺氣騰騰:“搓餌小國居然敢挑釁我大齊威嚴,合該擊殺!!!”
“薛將軍你與薛歧同族莫不是包庇於他,如此強詞奪理,顛倒黑白,什麼領海權?這航道自古有之,且南海國世代航行於上……”
吏部尚書還沒說完,楚連翹不樂意了:“老張啊!你知不知道我大齊艦隊維護航道、打擊海寇、剿滅紅毛番、救助海難者、幫助海洋生物那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每一滴海水都有我大齊將士的血肉融入,每一朵浪花都折射過我大齊海艦的殘骸。
海洋就是我大齊的,大齊領海權不容侵犯。”
楚連翹離開機器稍遠些,不至於讓紡織機轟鳴聲影響談話,轉過身面對著身後這一大群人,吐出話涼涼的:“老張啊!胳膊肘往外拐要折的!”
這吏部尚書乃是江南大姓,盤踞江浙一帶很是成氣候,真正的世家大族,世卿世宦也不為過。
世家瘋狂的囤積棉花、棉紗,與南海國、交趾等國往來頻繁,這張氏怕是也參與其中,至於牽扯多深就不得而知。
自楚連翹開始對世家海貿施加諸多限制之後,那些世家大族們的利益便受到了極大的損害。
然而,他們深知直接與楚連翹正面對抗絕非明智之舉。
於是乎,這些世家大族經過一番密謀商議後,決定採取迂迴戰術。
他們將目光投向了遙遠的嶺南地區,並暗中與南海國相互勾結起來。
為了逃避朝廷商貿稅收,他們精心策劃航線,巧妙地避開官方的巡邏船隻和關卡。
誰知就是這樣,他們的船隊還是被大齊艦隊無情的擊毀了。
楚連翹暗罵一群眼皮子淺的,只盯著眼前一畝三分地,好意思叫世家大族。
以為換件馬甲她就不認識他們了,當她船堅炮利的水師精銳是擺設不成,下次看這群癟犢子還敢不敢猖狂。
想想這世家兢兢營營一年到頭來損失慘重,楚連翹好心情擋都擋不住。
她倒要看看世家底蘊是不是有他們以為的那麼深厚。
老老實實的享祖蔭楚連翹也不會過多為難,敢算計她,那她就小小的陪他們玩玩。
吏部尚書聽女皇暗指他有裡通外國之嫌,面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急忙向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口中高呼:“陛下啊,微臣實在是冤枉啊!想我大齊乃是堂堂上邦之國,自古以來就有著泱泱大國之風範,理應以德服人,怎能輕易地興兵動武呢?如此行事,豈不是有損於國家的大義名分吶!”
說著,吏部尚書抬起頭來,用充滿惶恐和委屈的眼神望著皇帝,繼續說道:“陛下明鑑啊,微臣一心為國為民,從未有過絲毫忤逆之心。
可是有人進獻讒言構陷微臣,請陛下一定要徹查清楚,還微臣一個清白呀……”
楚連翹聽的腦袋疼,又來這一套,跟潑婦一哭二鬧三上吊有異曲同工之妙,要不要臉,這就是她的六部大臣,滾刀肉一塊。
她往裡走幾步靠近紡織機,希望機器的嗡鳴蓋過老頭的哭嚎與滿口仁義道德。
道德這玩意她自己裝出來的都沒多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