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紹親自帶人來迎接,見到許多昔日熟悉的面孔,薛紹的心情多少有些複雜。
他沒想到楚連翹兵不血刃的繼承了皇位,一眾皇子爭得你死我活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誰也沒想到大齊出了一對瘋子祖孫,一個說有長生之法,一個就信了,利落的用皇位換了航海圖。
“臣見過英王殿下”薛紹帶人向三皇子問安。
三皇子已經被楚連翹正式冊封英王,君王爵位,瀛洲便是他的封地。
“薛將軍客氣了”英王急忙攙扶薛紹,這位如今可是女皇心腹中的心腹。
他被派來主管瀛洲政務,雖然會有朝廷的軍隊駐紮,但是英王事先知道人數,不會太多。
英王甚至不知道他這個外甥女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不怕他蟄伏個二三十年,積蓄實力殺回中原,威脅她的江山。
好歹他可是名正言順的皇子,比她這個改姓回來的女子更有資格。
他這外甥女還真是隨了那個老東西的脾性,瘋的很。
“殿下遠途勞頓,可要先休整一番,臣為殿下設有接風宴”薛紹坐了請的姿勢。
英王確實有些勞累,也沒有多做寒暄:“如此就勞煩薛將軍了”。
兩人並肩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一眾被調配來的大齊官員。
他們好奇的打量周圍,入目的茅屋據實低矮異常,偶有正常些的都是木屋子,居然沒有磚瓦房。
如此窮山惡水之地,女皇居然千里迢迢的來攻打,簡直就是勞民傷財。
面對整整齊齊的大齊軍士,面帶著寒意森森的肅殺之氣,他們誰都沒說些煞風景的話。
他們和三皇子,不,英王殿下一樣,說好聽來管理瀛洲,不過是被扔到這不毛之地來的。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回中原,他們的家小可還在中原呢!
薛紹不知道眾官員的百轉千回,就是知道了他也沒心思管。
他的調令早就到了,就等英王等人接手瀛洲事務,他馬上就帶大隊人馬返回。
只有少量的軍隊留下來協助英王看管這些奴隸。
至於怕不怕英王佔地為王,私募軍隊殺回中原。
薛紹連想都不用想,就目前大齊水師絕對能縱橫四海,讓天下人望而生畏。
且不說楚連翹使出如此陰險狡詐、斷子絕孫之計策。
單看這座島嶼之上,恐怕能夠繁衍生息、傳宗接代之人,也就唯有英王所攜帶而來的那幾位貼身侍奉的婢女罷了。
真不知曉這位女皇究竟與瀛洲倭寇有著何等深仇大恨,竟然會採取這種慢條斯理卻又殘忍至極的手段,驅使奴役倭寇不令其翻身 ,還妄圖令其亡國滅種。
就連他這對倭寇恨之入骨的人,想起此時都忍不住寒意沁骨。
待到某日東窗事發,真相曝白於天下之際,那位女皇將會遭受世人怎樣的口誅筆伐呢?
楚連翹此時正帶人誅殺飛鷹部落,一萬名飛鷹部落的勇士們於大齊軍隊進行著最原始的肉搏戰,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
戰鬥的場面異常激烈,血腥瀰漫。刀劍相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箭矢呼嘯而過,帶著死亡的威脅。
然而,儘管他們勇敢無畏,最終還是無法抵擋楚連翹的強大力量。
部落中的男女老幼一萬餘人成為了俘虜,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牛羊也被繳獲,曾經繁榮的飛鷹部落如今陷入了一片死寂。
楚連翹騎在馬上面對無數仇恨眼睛,心中不免有些惆悵,但她深知,戰爭就是如此殘酷,弱肉強食是不變的法則。
這場戰爭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她。
而她遇到的最激烈的抵抗居然是來一個小小的部落。
這個部落的成年男子幾乎已經被殺光了,活下來的女子和孩子居多。
那是一雙女子憤怒的眼睛,身上穿的相對的乾淨整潔,她眼裡的仇恨壓也壓不住:“你毀了我們的家園,鷹神會懲罰你的。”
說完她目光轉向覓桑塔:“你把惡魔帶進了西羌,你是西羌的罪人,你害死我們的王。”
覓桑塔沉默不語,她此時有些後怕,要是她晚去一會,風狼部落會不會落的和飛鷹部落一樣的下場。
雖然同為西羌部民,各族之間爭奪草場,不亞於小型的戰爭,小部落也常有被吞併的風險,飛鷹部落覆滅並未得到他們任何同情,草原永遠都是強者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