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成本有多高,那可是劇毒,撒在葉子上,蟲子吃了蟲子死了,鳥兒吃了蟲子鳥兒死了,要是有人將鳥兒撿了吃了,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啥法子我都想了,你看看這蟲子越來越多”姜添壽摘了個葉子給她,背面不僅有蟲子還有蟲卵。
楚連翹記得看過一個種植博主,種蔬菜會在蔬菜中間種上有驅蟲效果的植物,比如萬壽菊、九層塔之類的。
那些也只是能起預防作用,只是如今都啃成這樣了,蟲子都氾濫成災成了氣候,必須得用猛藥才有收成。
這樣不僅要殺蟲還要殺卵,還不能傷人,楚連翹也沒有什麼好法子。
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甜菜絕產。
“小舅舅辛苦些,問問積年的老農,可有法子”想不到辦法,楚連翹也只能嘆息一聲離開,回去慢慢想了。
相比於甜菜一副要絕產的慘象, 這片剛開出來的荒地,長出來的大豆卻是欣欣向榮。
膝蓋高的豆子,遠遠望去綠油油的一片:“大舅舅,二舅舅這豆子可有蟲害?”
這種大面積種植的東西總會招來天敵,形成災害。
“有豆蟲,僱人抓呢,你放心不是很厲害”姜添福知道楚連翹八成是看到了甜菜園的蟲害,才會有此一問。
行吧,豆子有收成楚連翹也算有些安慰,她可是投了錢的,也不知道幾年能回本。
遠處的水車嘎吱嘎吱的轉,一個男人踩在動力輪上,帶動水車從蓄水庫中打上水來,水流順著水渠源源不斷的流了出去。
水車是楚連翹親自設計的, 這小溪兩旁都是她的地,有一個蓄水庫就很有必要。水車安裝落成時,著實引來了許多人觀看和圍觀。
就連姜家疃的村長也來了,他從隱晦的表示,姜家疃也想要這樣一臺水車。
楚連翹大方地表示,根本就不是事兒,挖水庫挖水渠可是個辛苦活,就是不知道姜家疃有人肯出錢嗎?
村長聽了這話表示考慮考慮,當他看到楚連翹的水渠一條接著一條不斷挖掘,就放棄了。
“這水車,可還好用?”楚連翹問:“沒出過問題嗎?”
“好用,好用”姜添福激動的說:“雖說挖的時候下了大本錢了,可是真好用啊,有了它這片地都不缺水,所以咱這豆子才長這麼好。”
姜添祿附和道:“是啊,是啊,我看村長,又來了好幾回,大概又是心動了,咱們一個人,水輪一踩,真是一澆就是一大片,不澆的地方一堵,水就拐彎了,這方便。”
好用就行,楚連翹點頭:“水位跟的上?”
“跟的上”姜添福說:“咱白天澆,晚上,水庫的水就蓄的滿滿的,放心吧,咱也不是天天用。”
一個長工拎著一罈子豆蟲從地裡出來,將它交給姜添祿。
姜添祿將潭口封上,放在一旁,這樣的小攤子旁邊擺著好幾罈子了。
“還真不少,難為這片豆子爭氣了”楚連翹嘆了口氣,沒有蟲害只是相對來說。
“這東西高蛋白是個不錯的下酒菜”楚連翹看著那些泥封的小罈子:“你們也吃不了這麼多呀!”
“這玩意能吃,我這是拿回去餵雞的”姜添祿說道。
“好吧”楚連翹知道自己誤會了:“餵雞也挺好,現在還沒有下蟄,沒什麼脂肪確實不怎麼好吃”。
“這個人真的能吃?”姜添祿問道,他不敢想象這蟲子怎麼能吃。
家裡養了幾隻雞,錢氏不願意挖野菜餵雞,他就將這些不要的蟲子帶回去餵雞。
“雞能吃,人為什麼不能吃”楚連翹捉了一隻拇指粗的大豆蟲:“掐頭去尾剪一剪,將裡面的髒東西擠出來,過油炸一炸,非常香。”
她以前的同學家就有,經常給她們宿舍帶這些奇怪的蟲子,起先她還不敢吃,誰知道這東西克服心理障礙,真是越嚼越香。
“炸一炸,那得多費油”姜添祿可捨不得,也就大戶人家捨得。
這老百姓家不年不節的,誰捨得用油炸東西,那叫不會過日子,被街坊鄰居知道都要罵一聲饞嘴。
“那就剪成圈”楚連翹指著它一節一節的:“用大鍋烘乾,這東西脂肪多,哄起來也是酥香焦脆。”
可惜沒有孜然,不然撒上點真是味道絕了。
讓她形容的,兩個舅舅都默默的咽口水:“這個好,就是出點柴火,這麼小的東西好熟的。”
兩人都決定回頭試試,真那麼好吃,又多了道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