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跟姑娘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柳直荀直接就懟了回去。
“你他麼的句句都想要我們的命,還不讓我們說話 ,柳直荀你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楚連翹他們是不敢罵了,柳直荀算那根蔥,青崖老者直接破口大罵。
“給你臉了是吧,死在我們姑娘的雷火箭下,是你祖輩積德……”柳直荀直接就罵了回去。
“小人得志,姓柳的你敢不敢跟我單挑……”邱風心中憋著一股火氣,正無處撒呢。
楚連翹看著叫囂著邱風、穆錦等人,這些土匪頭子說起來,沒有一個是乾淨的,但是能和柳直荀叫板,怕是功夫都不差的,死去的前清龍寨大當家何江龍也是如此。
能不能只收當家的,其餘的人不要啊?楚連翹來來回回在幾個人身上掃。
那赤裸裸的目光,讓穆錦幾個當家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們也顧不得跟柳直荀打嘴官司,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繃了起來,警惕的盯著楚連翹的小動作。
薛岐推了推薛理小聲的說道:“楚姑娘大概是看上那幾個山匪了。”
“胡說什麼……”薛理閉了嘴,自己想歪了,此看上非彼看上。
“這姑娘不講究,什麼香的臭的都往家劃拉”薛岐是看不上這些土匪的,手裡還不知道沾了多少無辜人的血,全殺了都不無辜。
“只要能節制的住,不讓他們肆意妄為,於國於民何嘗不是一件大功德”薛理覺得楚連翹有著大慈悲之心:“姑娘雖有霹靂手段,卻不是弒殺之人。”
這話薛岐不反駁,這姑娘該殺人的時候,確實不眨眼,但是對待俘虜卻相當的優從,誰家的俘虜還給吃飽。
她知不知道,只要這話傳出去,多少人擠破腦袋也要鑽進青龍寨做俘虜。
可是她覺的這是應該的,哪有餓著肚子讓人幹苦力的,甚至覺的不給工錢,就是苦力了。
薛岐有時候在想,這真的是農家女嗎?怎麼養的如此不知世道艱難。
那些孩子,楚連翹執意讓他們讀書,沒有紙筆,帶著耳朵也要去讀書。
即使,父母不同意,都不行,入了寨,她楚連翹就是王,誰敢不從。
山裡就少了孩子挖野菜的身影,多了一批歡脫跳躍的學子。
十二歲以下七歲以上無論男女都得去,用她的話說:五年足夠他們學會識字算賬,甚至學一門謀生的手藝。
楚連翹自一開始,想辦的就不是普通的學堂,而是職業學院。
三綱五常都不用學,只是學識字,學算數,十歲開始接觸各行的手藝,十一二這兩年就選喜歡的專攻,是龍是蟲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薛岐無事的時候就喜歡去學堂,幫嬸孃嫂子妹妹們代代課,誰能想到小小的山寨有這麼大一個學堂,大大小小的孩子一千多人,每天中午給供應一個雜糧窩頭。
那些租戶楚連翹是不強制他們的孩子入學的,但是幾乎所有的人看在那一個窩頭的份上,將孩子舔著臉塞進學堂。
薛岐不知道這麼入不敷出的學堂,楚連翹能辦多久,但是他真的希望楚連翹能成功,不知道是不是奢望。
如今這亂世,能活下去都是老天開眼,薛岐心下自嘲,目露惋惜,這種理想學堂是註定夭折的。
“是啊,她確實有一份世人無法比擬的慈悲之心”所以楚連翹吩咐他吩咐的理所當然,薛岐心中不渝,也只是嘴上說說,但事事都給她辦妥帖了。
“大當家的東西取來了”清風寨的人抬著幾個大筐,筐裡彎刀、鐵錘、銀製品裝飾、鎧甲、破衣爛衫什麼都有。
小頭目還抱著個小匣子恭敬的站在一旁。
穆錦鬆了口氣:“快,給楚大當家的過過目”交了贖金趕緊走。
柳直荀還在那裡罵罵咧咧,可惜從剛才開始所有人都沒空搭理他。
張虎帶人上前接了匣子和戰利品,開啟裡面是一排排的銀錠子,粗粗估計六百兩左右。
楚連翹目光果然轉移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消失了,壓力頓消。
“如此,清風寨大當家好走,我就不送了。”
“好說,好說”穆錦一拱手:“楚大當家的咱們後會有期”。
這叫什麼事,太窩囊了,一場硬仗打下來,死了人,理還沒討到,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穆錦只想趕緊走,這丫頭邪門的很,走晚了,指不定還有什麼么蛾子,她剛才那眼神明顯不對勁。
雞冠山大當家關忠帶人堵著去路:“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