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留個全屍”鳳羽的刀寒光一閃,瘦鬍子的鼻子、耳朵都被削了下來。
“嗚嗚·····”瘦鬍子的臉上瞬間變的血肉模糊,他痛苦的捂著臉,鮮血從他的指縫流出。
痩鬍子慘不忍睹讓老七下意識撇過臉,他梗著脖子道:“你們放過我,我就全部告訴你。”
“那你也不用招了”鳳羽刀很快,如法炮製就在老七身上捅了幾刀。
就在刀觸碰到老七的鼻子時候,被楚連翹用鞭子架住了刀:“鳳羽,你這個瘋子。”
楚連翹想砍了他的心都有了,唯一個活口了,什麼時候瘋不好,現在發病。
鳳羽刀沒有拿開,甚至都沒理會楚連翹,對著老七:“說給你痛快。”
老七看著自己的血不斷的往外冒,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以前他也曾經對待過那些俘虜,看著他們痛苦的掙扎幾天幾夜才能嚥氣。
那時候的他只有快慰,沒想到今天掙扎的變成了他:“給我個痛快。”
鳳羽的刀動了,慢慢的移動到了他的脖子處,目的不言而喻。
老七明白了不想白白受折磨,將事情的始末交待了乾淨。
鳳凰山的官兵撤退以後,那些沒被絞殺的殘匪就重新聚集在一起。
被楚連翹殺死是他們的二當家,瘦鬍子是他們的軍師,三個當家的父親。
沒想到大難過後大家都活著,大當家被官軍殺了他們認了,誰知道二當家的人頭就出現在了石門縣的城牆之上。
還是被一個女子所殺,這三當家和軍師怎麼能忍,還沒站穩腳跟就要找楚連翹為二當家的報仇。
他們活著的弟兄不足四十人,要是硬碰硬,大概是兩敗俱傷。
就在這時候,他們在衙門的眼線送來訊息,楚連翹去了平城。
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埋伏楚連翹,一路由三當家去金石村捉拿楚家的老小。
“你的意思他們會選擇活捉我的家人是嗎”楚連翹最關心這個。
“六月十七就是二當家的生辰,軍師選了那天用你們家的人頭祭奠,殺的早了怕會臭”老七頓了頓:“不過也不好說,三當家的一向隨心所欲。”
“你們是什麼時候出發的,又是什麼時候到的,你們的三當家可跟你們一起行動?”鳳羽將刀往前送了送。
“沒約定什麼時候行動,我們先出發的,也就比你們早到了半日”老七死人般的臉越發的沒有血色。
既然要痛快的死,他也沒必要藏著掖著,自從做了土匪那一天,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不過,三當家向來自負,說不定你們快一點,他才動手,或者還沒有動手。”
這番話讓楚連翹有了希望,她不管不顧的衝進大雨中,去牽馬棚裡的馬。
鳳羽也跟著追了出去,老七沒傷到要害,見這兩個魔頭都走了,似乎是顧不上他,踉蹌的想要逃跑,身後飛來一柄長刀,將他釘在了地上。
趙深手持武器護在房門前,完全沒有他施展的餘地,直到鳳羽反手扔刀將人釘在了地上,他才反應過來:“你們,關好房門,我去看看。”
趙母點點頭:“去吧,別擔心我們。”
她們雖然害怕,但是主家姑娘的事情更要緊,楚家似乎是遇到仇家了。
黑夜中,楚連翹幾次爬上馬背,不知道為什麼平時溫順的馬兒並不買賬,拼命的將她掀落在大雨中,狼狽不堪。
鳳羽扶著她:“你冷靜些,聽我說。”
黑夜中的大雨尤其的冷,楚連翹彷彿感受不到:“鳳羽,你會騎馬是不是,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的家人,我不會騎馬。”
她很無助,拼命的讓自己保持冷靜,快一定要快:“鳳羽,我知道你不喜歡一個人,你幫我這一次,就這一次。”
“你一人一馬,只要足夠的快,就能阻止悲劇發生,好不好,你幫我這一次。”
鳳羽抓著她的雙肩,冰冷的吐出兩個字:“不行。”
“鳳羽”這個名字楚連翹幾乎是吼出了來的,她看著大雨中不停打轉的馬兒,將雨水和淚水嚥下去:“你幫我這一次,以後只要你不想離開,就是下地獄我也帶著你,我楚連翹用我的靈魂發誓,好不好。”
她的語氣近乎絕望的祈求。
黑色的雨夜,楚連翹看不清鳳羽的表情,卻清晰的感覺到他情緒強烈的波動:“你的家人只要沒事,你就要兌現你的承諾。”
“是,若有違誓言,神魂俱滅”一道閃電照亮了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