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王並不懼怕一個小小的女子,不過是疥癬之疾,不足為懼,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始利可汗一眼:“看來這小姑娘不喜歡突厥人啊!”
“怎麼,王爺認識這女子”始利可汗眼睛利的很,永平王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有過一面之緣”永平王記不得楚連翹的名字,但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張臉。
“胡說,不過六百多人,怎麼能敵的過阿速度二百多騎兵,不過是些牛羊般的賤民,都不夠勇士們開刃的”一個突厥將軍大怒,顯然是不相信這套說辭:“是不是你們的人與那女子勾結?”
始利可汗沒說話,質問意味相當明顯。
簡政聽著刺耳,面上仍不疾不徐的:“據信中所言,楚連翹用一種非常厲害的雷火箭,只三箭就將阿速度將軍兵馬炸的死傷過半,剩餘的人在倉惶中全部被她絞殺,無一人倖免。”
不管她是怎麼辦到的,但是簡政還是覺得自己可能小瞧了那楚連翹。
“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箭,我等從未見過”那些突厥人顯然是信的,大聲嚷嚷起來。
“這位將軍稍安勿躁,可傳送信得來上前問話”簡政出言安撫道。
“傳來問話”始利可汗發話了,難道這世上真有如此厲害的武器?其餘先不說,這兩百勇士死了確是事實。
被傳上來的信使,戰戰兢兢地上來回話,將日的所見所聞一一答來,末了帶來了一個箱子:“王爺,可汗這裡面是一匹馬頭,縣尉大人特意讓我帶了請二位過目。”
永平王身後的侍衛出列,開啟箱子檢查,並無不妥,才抬到前面來,箱子裡是一匹被石灰醃製過的馬頭。
馬頭的一側已經面目全非,整個頭似乎有燒焦的痕跡,骨頭斷裂的非常奇怪,可以肯定這是人力所不能完成的。
“這……”武將能更能明白這種傷口需要怎樣的力量才能造成。
“當真有山崩地裂之勢?”永平王問信使?
信使恭敬的回答:“不敢欺瞞王爺,三聲巨響頗具威勢,在城門之上都似乎能感覺到大地晃動。”
“不過是你們漢人膽小怕事,可汗我帶人去將人抓來,做大可汗女奴隸”一個突厥將軍叫囂著。
永平王和簡政相互看了一眼,楚連翹身份他們早查清楚了,原本還想留著合適機會當一張牌用,誰知道這丫頭自己先跳了出來,二人默契的沒出聲。
始利可卻悠悠開口:“王爺,我記得落霞山 山洪,有傳言就是被天雷擊毀了石壩,不是嗎?”
永平王還未反應過來, 簡政心中大驚:“可汗的意思,落霞山乃人禍,而非天災。”
“這怎麼可能”永平王心中駭然:“這一東一西相隔千里之遙,況且楚連翹那所謂雷火箭當真就有那麼厲害嗎?”
“若當真有那麼厲害呢?”始利可汗反問:“這一切就不是巧合了。”
眾人在他們一問一答中也漸漸聽明白了:“若當真如此厲害,那雷火箭一定要弄到手,萬萬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永平王看著始利可汗,心中思慮良久:“可汗怎麼說?”
始利可汗用匕首叉了一塊羊頭,放在嘴裡狠狠的嚼了起來:“派人會會那女子,若是她識時務,本汗重重有賞,若是不從殺了便是,東西得不就毀掉。”
永平王看了簡政一眼,對方默默的搖了搖頭。
“我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或許這楚連翹也只是個棋子”簡政說道:“別忘了落霞山那裡動靜更大,也許還有背後之人。”
“簡大人說的不錯”一箇中年文士模樣的人說道:“這一東一西完全就像兩個人的手筆,楚連翹與王爺作對,明顯是幫偽帝,但炸燬落霞山明顯就是跟偽帝有仇。”
永平王舉兵反叛,列舉東齊皇數條罪狀,其中最嚴重的便是弒父殺兄矯詔登基得位不正,所以永平王與突厥聯軍皆稱東齊皇偽帝。
“婆婆媽媽的,抓到那女子問問不就行了”突厥將軍阿巴爾請戰:“可汗,我願意帶去擒了那女子來。”
“好,阿巴爾你帶人速去速回”始利可汗吩咐道。
“阿巴爾遵命”阿巴爾領了命,酒宴也不吃了,迅速點兵出發。
蔣行悄悄靠近簡政:“簡老,我們可要排人盯著些,畢竟那……”。
楚連翹有可能是始利可汗與花影公主的親女兒,說到底還是自己王爺的侄外孫女呢。
“不必多事,看看那所謂的雷火箭究竟是真是假再說”簡政有自己的考量,如那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