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利可汗大手將幾張紙捏的粉碎:“不是我們,是我”他頓了頓:“她曾說過親自上門送客。”
“這有區別嗎?”永平王問:“你們走了,本王怎麼辦。”
“可汗的意思我們不是客,楚連翹根本就不在乎我們退還是不退”簡政說道:“她剛才也攻擊了偽帝的大軍,似乎也有警告之意。”
“那她這是什麼意思”永平王實在不懂:“她這麼做不是將我們三家都得罪了嗎?她怎麼敢?”
“她有什麼不敢的”始利可汗抬頭看向懸在頭頂的利劍:“她並未完全的下死手,事情就有轉圜的餘地。”
別說什麼死敵,還沒到那個份上。
以一己之力逼退他突厥五十萬鐵騎,今天過後楚連翹將名聲大噪,三家勢力都得拉攏她。
說不定西羌、南海等國也會聞風而至,只要她願意,左右逢源誰又能奈何的了她。
“可汗你真的要退兵嗎?”永平王慌了:“我們可是有盟約的,永州之地我都給你了。”
突厥人退兵,他一家之力如何能抵擋的了朝廷大軍。
“不退又能如何,難道在這等死嗎?”始利可汗不想退但是眾意難違,大巫親口承認了她神使的身份。
若是讓他們知道楚連翹是她的女兒,始利可汗可以預見,這些人會毫不猶豫跟著她跑了,甚至拋棄他這個可汗。
始利可汗不敢賭,他知道草原的勇士對神使有多崇敬。
他的家族就是有特殊的血脈,才被草原各部推崇。
“她待在上空不走,就是等著我走呢”始利可汗最後看了眼渭水:“吩咐下去,我們回草原,馬上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