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人萬萬沒想到,突厥的滅亡,大陸的腥風血雨都與這名庶出的花影公主息息相關。
就在楚連翹小覺眯醒來時,縣令大人的轎子姍姍來遲,雖然還打哈欠,卻是舒服了不少,人也精神了。
“落轎······”
有兩旁隨從殷勤的給縣令打起轎簾,蔣縣令大人從轎子裡拱了出來,往前一站等著眾人行禮。
“參見縣令大人······”村長帶著金石村一眾人跪倒一片。
楚連翹不情願也跟著跪下去了,參見大人什麼的就免了,說了他也聽不見。
“快快請起”蔣縣令大人親自扶起村長,淚眼婆娑“爾等受苦了,本官夜不能寐,食不能安,痛失如此多的子民,真是摘了我的心肝啊······”。
“大人要保重自己啊”村長激動的拉著縣令:“有勞大人掛心了。”
“爾等也要保重才好”蔣縣令拍了拍村長:“你作為一村之長要做表率,更要安撫好鄉民。”
村長重重的點點頭,蔣縣令拉著村長衝著迎接他的族老、鄉民情真意切的喊道:“各位鄉親,本官已經上報朝廷,務必將附近匪類全部殲滅,給各位報仇雪恨,還大家一個朗朗乾坤。”
“多謝大人”眾人像演練無數遍一樣拱手作揖。
接著劉主簿走上前來,拿著長長的悼文念來:“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長歌當哭,逝者逝亦,生者善之·····”。
眾人靜默聽著劉主簿抑揚頓挫的念在悼文,這是所有死者換了的縣令大人的悼文,是死者的哀榮,生者的殊榮。
“多謝大人”悼文唸完,眾人依舊作揖還禮,更有族老已經感激涕零。
“免禮,這次你們這裡出了個了不得女英雄”蔣縣令就將目光看向迎接的人群中唯一的女子,一身的素白麻衣,搭頭遮住了半邊臉,仍然能看道白瓷般肌膚,曼妙誘人的身材。
“楚家丫頭還不來拜見大人”村長側身喊道。
楚連翹大方的上前兩步,她裝糊塗沒有跪,而是福了福:“民女見過縣尊大人。”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蔣縣令虛虛扶了一把:“姑娘巾幗不讓鬚眉,是本縣的英雄。”
楚連翹順勢站了來:“大人謬讚了,民女不敢當!正所謂唇亡齒寒,豈能若有土匪猖狂。”
蔣縣令終於看到楚連翹的真容,果然是少見的絕色,雙目微紅,不見柔弱,卻又一絲鋒利:“好一個唇亡齒寒,姑娘讀過書?”
“不敢說讀過書,民女識得幾個字”楚連翹見蔣縣令的目光意味不明,不似探究,像是在估量,心中難免畫魂。
“姑娘不必自謙”蔣縣令招招手,三個衙役端著一盤盤的銀錠子,出現在眾人眼前:“姑娘剿匪有功,這是縣衙給姑娘的賞銀三百兩。”
人群一陣騷動,傳來竊竊私語,伴隨著驚歎聲。
這麼多,這可比楚連翹預計的多了三四倍,事出反常必有妖:“除暴安良,是民女自願,如能領受大人如此厚的賞賜。”
“有過當罰,有功自然是當賞,本官作為石門父母官自然要賞罰分明。”
蔣縣令看向盤中的銀子有一瞬的心疼被楚連翹精準的捕捉到了。
這更有意思了,財帛動人人心啊,不用看楚連翹都知道身後的人心思各異,有一個算一個怕都惦記上了這筆銀子,她要是真收下了,一時半會怕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大人小女子有一事相求”楚連翹福了福。
“哦,說來聽聽?”蔣縣令有些意外。
“大人,小女子想用這些賞銀買下我家附近的那一片山,不知大人可否通融”楚連翹指著她家的方向比劃了一番距離大小。
金石山除了採石場那一片,其餘的都是無主的,無主意味著山都衙門的。
蔣縣令心中一鬆:“你想用這麼一大筆賞銀買這一片不毛之地?”
村長在楚連翹提起買山的時候,腿就不停的打顫,就怕楚連翹買山是假,引出當年的事情是真。
“大人,這片山水在我心裡不一樣,我母親非常喜歡這裡,所以它值這個價”楚連翹承認她是故意的,不能得罪死他,敲打敲打村長也痛快“望大人通融。”
俗話說肉爛子鍋了,這剛給出的東西又回來,簡直是皆大歡喜,蔣縣令痛快的應了:“劉主簿。”
“下官在”劉主簿答道。
“此事,就交給你辦理,務必將地契親自交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