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深回頭:“姑娘見諒,小妹的性子有些靦腆。”
楚連翹點點頭,看出來了:“我也十六,三月生辰,你呢?”
“我,正月二十五”趙朵兒的聲音溫柔的跟蚊子似的。
“比我大呢,我以後喊你朵兒姐”楚連翹笑眯眯的說道。
嚇的趙朵兒,連連擺手:“不行的,不行的。”怎讓主家姑娘喊她姐姐呢,她都快被嚇哭了。
楚連翹也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那我喊你朵兒吧,這樣親近。”
趙朵兒連連點頭:“對,朵兒好,朵兒親近。”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順利的到達了客棧。
順利到楚連翹疑惑,小木頭不是說蔣升驕橫跋扈,居然如此輕鬆的放她過關。
她還以為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了呢。
楚連翹不知道是,蔣升怎麼可能放過她,只是被孫凌雲這個小霸王帶人攔住了,兩方都打了個鼻青臉腫。
驚動了家裡的掌權者,蔣升作為知情人之一,他嚴厲警告蔣升,離楚連翹遠一些,不然就打斷他的腿。
永平王態度不明,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惹王爺不高興。
孫琦態度則和他全然相反,他雖然是王府的長史,一直都不贊同王爺起勢,他看不到王爺身上的龍氣。
只是這話無論任何他都不敢說出口,那怕他是王府的長史,算是永平王的心腹中心腹,說也是個死,
作為本土世家,孫家沒得選勢必會被大勢裹挾,他在找破局之法。
在知道楚連翹的身份後,他居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一直看不透的地方似乎撥開雲霧,露出一絲真容。
那女子身上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龍氣,雖然那龍氣和一股死氣相互交灼,似乎是不相上下。
雖然一個女子身上有龍氣,非常的離譜。
但是天道如此,凡人能窺探其中的玄妙。
然龍終歸是龍,只要龍氣戰勝死氣,待時機成熟便可飛昇在天,號令八方。
他已經查的非常清楚了,楚連翹原本的未婚夫已經退婚,憑孫家的家世想要結個兒女親家並不難。
只是這事情如今有些麻煩,王爺似乎對這楚姑娘非常的排斥。
孫琦探尋了幾次,王爺忌諱莫深,不清楚緣由,讓他束手束腳。
聽說他的大哥被賣去了鹽礦做鹽奴,或者可以先從這裡做做文章,讓楚家先欠孫家一個恩情。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楚連翹拿到了她的小弓,帶著趙深一家回金石村。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平城,楚連翹自以為她走的靜悄悄的,各方的探子不過一刻鐘都通知了他們的主子。
就連小木頭都每天等在城門口,就為了悄悄的送了她們一程,看著楚連翹沒事,小木頭心裡也高興。
“娘,你身子可受的住?”趙深的妻子方氏給趙母的身後塞了個包袱。
“好多了,咱家姑娘的醫術比那些大夫都強,還不用喝那些苦藥湯子”趙母原本蠟黃的臉上有了些血色:“我和朵兒都吃。”
“雖然我的藥是苦藥湯子,可是藥也多,我們可花了姑娘不少錢”方氏看了看那幾大包藥,心裡既感激,又不安。
楚連翹給趙母和趙朵兒秘製了藥丸,隨身帶著,她們的病症需要長期的調養。
方氏需要下猛藥,才能除根,以後才能調養。
“誰說不是呢,我們這是遇到好人家了”趙母將兩個孫子往懷裡攏了攏:“如今就是我死了也能閉眼了。”
五歲時趙鵬鯤將糕點送到趙母的嘴邊:“奶奶吃,姑娘給的可好吃了。”
趙母做勢咬了一點點:“鯤兒乖,你自己吃。”
趙鵬鯤自己咬了一口,笑的見牙不見眼。
楚連翹的馬車在前邊,她抬頭看看天,好一派豔陽高照:“鳳羽,為啥我總有不祥的預感,你出門的時候看沒看黃曆。”
“姑娘可是累了,換在下趕車”
“算了,連半天都不到哪裡就累了”楚連翹努力的甩了甩頭,將那股煩躁壓下去。
原本溫和的清風變的有些冷,天空大朵大朵的烏雲襲擊,直到遮住了太陽的光輝。
“這是要下雨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這老天是不是和我過不去啊”楚連翹咒罵著,豆大的雨點無情的砸了下來:“我好像不適合出門。”
趙深趕著車追了上來:“姑娘你進馬車躲躲吧,讓我家婆娘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