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綠皮紅壤,又甜又起沙,吊在水井裡澎一澎,涼爽又解渴”這輩子還能不能吃上西瓜都是個未知數。
“連翹姑娘說的似乎是西域的寒瓜”鳳羽覺的自己沒猜錯的話,她口中的西瓜應該就是寒瓜:“綠皮帶波形的花紋,紅壤裡嵌著許多的黑子。”
楚連翹蹭的一下躥了過來:“你見過?在那裡?”
“曾有西域使團來訪,將寒瓜進獻給皇室,我家·····”鳳羽說到家字就卡住了。
“沒有種子流傳下來嗎?”楚連翹打斷他的傷春悲秋。
鳳羽搖搖頭:“未曾聽聞,再說西域與我中原地貌不同,如何能栽種寒瓜?”
楚連翹被鳳羽一句未曾聽聞澆了個透心涼:“你是在練習怎麼氣我嗎?起開,不試試怎麼就知道不行。”
楚連翹也休息夠了,準備替換鳳羽讓他涼快一會,還好是五月天,天還沒有熱起來,再過一陣,爐灶她是不敢開的,非中暑不可。
鳳羽不防被推了個踉蹌,微微有些狼狽:“是,在下不是了,以後會給姑娘留意的。”
“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留意,它也飛不過來”楚連翹心塞,什麼時候能在吃上西瓜。
鳳羽見楚連翹洩憤似的拉著風箱:“辛苦連翹姑娘了。”說著轉身進屋了,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
這傢伙果然是在練習怎麼氣她的,鳳羽世家子,就算是落魄了,他也是世家子,世家子的毛病他一樣也不少,慣愛折騰人。
在楚家鳳羽的衣服是最好的最新的,他除了親自收拾他自己,床單、衣服、鞋襪都是不洗的,就連姜氏要給他洗都不行。
誰洗,這髒活就落在楚連翹手裡,偏偏這位愛潔,換衣服比換皮都勤快。
“你換了衣服,是不準備幹活了嗎?”楚連翹火氣噌噌的往上竄,又得多洗一套衣服了。
鳳羽伸展開雙臂,左右看了看,並不覺的換衣服有什麼錯:“我知連翹姑娘洗衣辛苦·····”
“知道你還換,就不能幹完活一起換”這話楚連翹幾乎是吼出來的,自己什麼處境不清楚嗎?
她一個姑娘都沒有他換衣服勤快,都被比成糙漢了。
“汗水黏膩實在是不舒服”鳳羽被吼的也有些委屈:“我早說過,舊衣服不必洗,燒掉就是了。”
對,就是燒掉,鳳羽穿過的衣服,是不允許別人穿的,當掉更不行,龜毛的不行。
他燒的不心疼,姜氏心疼的不行,既心疼被燒的衣服,也心疼鳳羽花錢買衣服。
就算鳳羽花自己的錢,姜氏試圖搶救過被燒的衣服,差點被鳳羽廢了雙手。
姜氏不敢在招惹鳳羽,楚連翹就遭了殃,差點被她的碎碎念給嘮叨死。
鳳羽燒一次衣服,她就開始了,比唐僧念緊箍咒都厲害,最終妥協的是楚連翹。
她一個十指不曾沾陽春水的小家碧玉,照顧自己還得照顧這個龜毛的世家子。
“啥也不是”楚連翹壓制著旺盛的心火,等楚雄回來,馬上把此人扔回去,簡直是個廢柴。
鳳羽彷彿沒看到她難看的臉色:“姑娘休息一下,我來吧。”
實在是太熱了,楚連翹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閃開了位置。
用鐵棍在坩堝裡攪了攪,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石英砂已經開始融化。
“竟然真的燒熔了”鳳羽覺的不可置信:“連翹姑娘不似凡人也!”
“專心點”楚連翹覺的石英砂應該再磨的細一點,或許能壓縮融化的時間:“幾乎沒有雜質,看來你的千里眼,有望了.”
“姑娘想知做千里眼售賣嗎?”鳳羽實在想不出,她做這些有什麼用:“你可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楚連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準備將透明的製作成玻璃鏡,再加一些有色金屬和礦石制彩色玻璃,當寶石售賣。”
沒有安全的售賣渠道,那就走遠一些,直接進當鋪死當好了,當完就跑路。
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反正她也沒有實力開起玻璃作坊。
“姑娘,不找可靠的人合作嗎?”鳳羽知道楚連翹手裡出來的肯定不凡。
“合作,得雙方勢均力敵,我唯一的遁甲就是這天賜的神力”楚連翹嘆了口氣:“我軟肋更多,找人合作是不容易的,一個弄不好就被人家吞了。”
商場如戰場,一個壟斷行業的利潤是對人性的巨大挑戰,楚連翹可賭不起。
“姑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