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休得無禮”孫凌莞嫋嫋婷婷從樓梯下來,衝著楚連翹福了福:“下人無禮,姑娘見笑了。”
又是孫家人,還真是巧,人家主子賠禮,楚連翹也不好小氣的揪著不放:“這位姑娘客氣了”。
她手裡有東西,不方便回禮,只是象徵性點了點頭,算是接過了。
小嬋被自己主子呵斥不敢辯駁,氣的直跺腳,嘟著嘴時不時的瞪楚連翹一眼。
楚連翹也會客氣隨便就是一個鄙視的眼神,氣的小嬋眼睛都紅了。
孫凌莞看著框中林檎紅彤彤的又大又圓很是誘人,斟酌開口:“家母近日胃口不太好,姑娘可否勻我幾顆林檎果,凌莞感激不盡。”
楚連翹是個吃軟不吃硬,不過幾個蘋果,她還不至於這麼小氣:“我說了貴賤不賣。”
孫凌莞見她還是不肯,不免閃過惋惜,也知道不好強求。
就見楚連翹抓起幾個蘋果塞進她懷裡:“不過我可以送你幾個。”
孫凌莞有驚有喜:“這真是,多謝姑娘,芙蓉將咱們帶的雲片糕拿來。”
丫鬟芙蓉將一個精緻的小藍子遞過去,順手接過林檎果抱在自己懷裡。
“這是家裡自己做的雲片糕,留給姑娘甜甜嘴,真多謝姑娘了”孫凌莞將籃子送給楚連翹。
禮尚往來嗎,楚連翹也不矯情伸手就接了:“彼此彼此。”
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孩相視一笑,算是認識了。
“我是平城孫家的姑娘,閨名凌莞,不知道這姑娘芳名?”孫凌莞試探性拉著楚連翹:“我見你面善,喜歡的很,咱們做個手帕交如何?”
“哎呀,姑娘,你都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怎麼就做手帕交了”小嬋大提醒道:“小心她是個騙子。”
“你懂什麼”兩人異口同聲道,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也許這就是緣分,很奇妙的一種東西。
“我叫楚連翹石門縣金石村人是,十六歲,三月初十生辰,你多大?”楚連翹順著她的力道往前走,也沒問去哪裡。
“我也十六歲,也是三月初十的生辰,真的的好巧啊,你是什麼時辰生人”孫凌菀驚喜的問道。
“寅時初,你呢”楚連翹也覺的挺巧的。
“真的的”孫凌菀再次驚喜道:“我也是寅時,寅時三刻,看了這這個姐姐讓你掙了去。”
楚連翹笑的明媚:“那我就不客氣了,孫妹妹。”她也很喜歡這個姑娘,溫柔中自帶一股子大氣,讓人很舒服。
“楚姐姐,我們同同年同月同日生呢,說不得有幾輩子的緣分。”
兩人來到樓上的小閣樓,分別落座。
大丫頭芙蓉、粉荷上前備了點心茶水。
“咱們姑娘心善就喜歡認什麼姐姐妹妹,
有些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牌面上的人,
給你個杆子還就順著往上爬了,”小嬋不合時宜的話響起。
嘿,這個小丫頭給她臉了是不是,楚連翹剛想懟回去。
孫凌菀沉了臉:“小嬋,你若不想在我這止香院呆,就讓宋嬤嬤領了你回去。”
小嬋再次出聲罵的就不僅僅是楚連翹了,而是打她這個主子的臉。
宋嬤嬤是她母親的奶嬤嬤,早年喪夫,兒子年紀輕輕的也去了,只留下小嬋這個小孫女。
孫凌菀看在宋嬤嬤是面上,只當屋裡多養個人,並不苛責與她,權當全了主僕情面,竟讓她養成了嬌縱的性子。
小嬋見從不對她說重話的姑娘,為了個外人斥責她,不敢反駁,委屈的咬著唇。
不過是個嘴巴利索的小丫頭,孫凌菀都呵斥了,楚連翹就不好不依不饒,求情就更不可能了,於是就轉了話題:“孫妹妹今出門選什麼?”
孫凌莞見楚連翹不準備追究心下感激:“也沒什麼,聽說錦旭繡莊來了批時興的料子,我在家無事,過來看看。
姐姐呢,我看姐姐揹著穿雲,可是能拉的了弓,上的了馬?”
原來這姑娘認識穿雲啊,看了和孫琦血緣不遠:“拉的了弓,只是還騎不了馬?”
“能開弓射箭已經很不起了,何況六石神弓穿雲,妹妹好強的臂力”孫凌莞語氣中帶著羨慕。
“不過是老天爺賞飯吃,莫非妹妹也好此道”楚連翹見她眼睛幾乎粘著穿雲。
“我比得姐姐開的了此等神弓,我學著玩罷了”孫凌莞說得謙虛,面上隱隱帶著一股自豪。
粉荷上前給兩人續了茶水,衝著楚連翹福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