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翹又指著袁松山不客氣的說道:“看看,這些所有的父母官,你能指望他們,我不得自己想辦法。”
袁松山幾人眼觀鼻鼻觀心,此時說什麼都是錯,和嘉郡主此人似乎不明白什麼是做人留一線。
“我告訴你薛紹”楚連翹將話題給轉回來:“就是突厥可汗將他的五十萬鐵騎都送給我,我一樣照單全收。”
袁松山:大言不慚啊,要不是利器在手,這女娃兒是怎麼活下來的,這楚大山不就是個普通的農家漢子嗎?
“你想得倒美”薛邵知道楚連翹一直惦記突厥可汗的汗位呢,倒也不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他們若是趁機跑了你待如何?”
“跑了”楚連翹用看白痴眼神看薛紹:“找一處海島一扔,他們往那裡跑嗎?”
她說完這句話輪到薛邵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你會後悔的。”
“覺不後悔”楚連翹嗤之以鼻。
袁松山見楚連翹這一頓似是而非的安排下來,也絕了和她合作的念頭。
早知道和嘉郡主四六不著調,就該找藉口推脫,如今還搭上了一對玉如意,什麼好處都沒撈著。
話說回來,和嘉郡主除了讓人聞風喪膽的火器,至今為止沒幹過像樣的事,
她居然讓手下的屯民種什麼冬小麥,那不是胡作非為嗎?
楚大山作為郡主養父,居然不加勸阻,還盡心盡力的去安排相關事宜。
如今全天下等著看她明年顆粒無收,那才是天地下最大的笑話嗎。
還有那鹽場不加人就算了,居然就只留鹽奴,還誇下海口出上等的雪花鹽,那雪花鹽什麼時候那麼好出了。
既然指望不上楚連翹,那他們就加大船隊,增加護衛,海寇又能吃到多少。
每年季風準時來了,各家的海船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楚連翹站在山崖之上:“好傢伙這麼大大船隊。”
望遠鏡隨著她左右移動:“嘖嘖,可惜了不能親自下場了。”
葉柳坐在輪椅上,無聲看著楚連翹頂著海風垂涎世家的船隊。
他自從被楚連翹救回來,就被好生照料到至今。
葉柳的雙腿斷了,大夫雖然給接起來了,不如以前靈活了:“和嘉郡主你要一直關著葉某嗎?”
“誰要一直關著你了”楚連翹將望遠鏡遞給葉柳:“你從了我,咱們就是一家人,你不從我,我就和你慢慢磨。”
葉柳雖然好奇楚連翹手裡的東西,但是誰被這麼關押都不會高興,就沒接望遠鏡:“葉某要是不願,你還要關葉某一輩子不成?”
“那當然,難不成我放你去我的對家造武器”楚連翹把望遠鏡塞到他手裡:“葉柳啊,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呢最好乖乖聽話。
否則,我就對外說你佔我便宜不想負責,派人去葉家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
“你無恥”葉柳被氣得臉色通紅:“你難道就不怕成為世人眼裡的笑話。”
“我已經是世人眼裡的笑話了”楚連翹蝨子多了不怕咬:“還怕多你一樁不成。”
此事,葉柳即便在養傷也聽說過,楚連翹成立了水師大營合併了村莊以防海賊上岸劫掠。
本是萬中無一的好事,偏偏她剛愎自用非得用突厥人充當水師。
那突厥人在海島上訓練一個月有餘就突然全部消失不知去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全跑了。
就是不知道哪家做的內應,讓楚連翹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楚連翹派人將兩州搜了個遍,只鬧的人心惶惶才肯罷手。
“我欣賞郡主才華,想光明正大與郡主一較高下”葉柳還是拿起望遠鏡:“我葉家根基在臨蘆,我若叛降,我葉家必將有滅頂之災。”
“所以嘛,我可以接你們來墨州啊”楚連翹示意他用望遠鏡:“可以讓你們的機關術發揚光大,你悄悄我的東西。”
葉柳有自己的難處:“郡主,你是女子,能做一方諸侯以是讓天下側目,絕無可能再進一步。”
楚連翹笑笑沒說話,她自然清楚這絕無可能再進一步是什麼意思。
她是個女子本就比那些男性諸侯更加難以招攬人才。
況且楚連翹根本就沒有維護世家利益的打算。
她稱霸頂著郡主名頭,打的為母討封的大旗,雖然荒唐了些,但好歹有塊遮羞布,不是那麼的難以接受。
但若她當真起了反派心思殺上東齊,這天下的兵馬就會集體討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