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攻擊我的兩猿島?”趙海龍心一沉,刺骨的海風穿透肌膚讓人遍體生寒:“我已經降了。”
薛岐知道他誤會了,隨解釋道:“我們得快點趕過去,兩猿島那裡已經開戰了。”
趙海龍關心則亂,想起分兵的大船怕去的就是兩猿島。
兩猿島從遠處看猶如排排坐的兩隻猿猴而得名,島的位置極佳,易守難攻,海賊最喜歡這樣的地方作為巢穴或補給。
薛紹的大船徐徐駛來,從望遠鏡中看到薛應的船漂浮在海上,尚未能進攻,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為了安全起見,薛紹命令船隻立即停船“讓薛應、阿巴爾上前答話”。
阿巴爾和薛應兩人乘著小船來的很快,踩著舢板登上這艘四桅大船。
“少將軍”薛應行禮,鹹鹹的海風趁機鑽進他的嘴裡。
天色將晚,海上起了風,好在他們有了大船,小船風浪再大些怕是要翻的。
阿巴爾未說話,只是行了禮,算是見過了,他如今有求於人,不得不低頭。
薛邵再不喜歡突厥人,也不會如此不識大體隨便就給人甩臉子,他淡淡的問道:“為何現在還未攻島。”
“是我的錯”阿巴爾開口了:“詐降的事情只有少數將領知道,約定的起事訊號彈也是掌握在這些人手裡。”
他們從入了兩猿島就被趙海龍給打散分割了,原也沒什麼,只要有一個人在島上主持大局的照樣可以和水師裡應外合。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天所有的知情人都被挑上癮船,跟著去搶劫商船。
薛應放了幾次訊號,島上半點回應也沒有,他們可以強行攻佔,憑著火器之利問題還是不大的。
可問題守島的海賊中混著不少的突厥人,一旦動用火器,將死傷無數。
但是不動用火器,他們去搶灘登岸,勢必會被架在山壁上的腰弩所傷。
要是以前人海戰術也使得,畢竟戰爭從來都是如此,攻城搶灘都要那人來填的,屍山血海不為過
但是為了就突厥人拿自己人的命來填,薛應多少有些不願意。
事情就僵持不下,大船小船徘徊在此,一直到薛邵駕船前來。
“我本想讓他們船長李猛去勸降,但是對方根本就不放任何的船隻靠岸”薛應搖搖頭。
薛邵看了眼兩人:“你們就沒想過,他們可能不知道船被劫了嗎?”
薛應沉思,忽然瞪大了雙眼:“屬下愚鈍,錯失戰機請少將軍責罰。”
“罷了不怪你”薛紹從沒打過這麼痛快的海戰,說是單方剿殺也不為過,:“去將林飛等人提上來,你們還是乘小船回去,配合我就行了。”
薛應的船暴露了,但是他們的船還沒有。
薛紹立即讓人撤了自己的旗幟,將黑鯊幫林飛的旗重新掛了上去。
阿巴爾和薛應面面相覷有些羞愧,更多的是佩服和欣喜。
林飛被困在船艙內:“老叔你怎麼樣?”
被稱作老叔的人,一條腿被炸沒了:“飛子,你說幫主逃了嗎?”
林飛不語他們被抓的太快了,那雷火箭不要錢似的射過來,他躲避不及差點被炸死。
是老叔將他推了出去,是老叔救了他,但老叔的腿也被炸沒了。
林飛是孤兒,是老叔將他撿回來扶養長大,是老叔手把手教他開船,
是老叔扶持他坐上了幫裡的小頭目的位置。
他的手裡管著四五條船,老叔是他在世上最親的人了。
老叔看著被包紮好的腿,他居然沒被扔下海:“這女子當家總比旁人要仁慈些,飛子不管幫主能不能逃走,你要想辦法活下來。”
“老叔,你放心……”
艙門被拉開,發出吱呀的聲音,黑暗的艙房透出一絲光亮。
士卒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林飛出來,少將軍要見你。”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老叔囑咐道:“去吧小心應對。”
“頭目我陪你一起去”一個壯漢站起來。
“我也去”
“頭目還有我”
“我也去”
“……”
“喊什麼”士卒呵斥:“想要造反嗎?”
艙門前立即出現了數名士卒,長刀出鞘怒目而立。
“不得放肆”老叔出聲喝退眾人:“都給我坐回去。”
老叔的威信很高,可以說是林飛的軍師。
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