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山等人見她開口要吐槽皇家,就有了離去的心思。
誰知道和嘉郡主嘴裡能說出什麼嚇人的話來。
“永平王乃先皇十六子”沒人接話,鳳羽自覺回答楚連翹的問題。
“十六子”楚連翹感嘆先皇的造人能力:“好傢伙,那我不得稱他為十六姥爺,
先皇有幾個兒子啊?”
“二十一子,十七皇女”鳳羽答道。
“哇!”楚連翹一臉八卦:“這麼多兒子,登位的時候沒打個死去活來?上演什麼九子奪嫡的戲份?
我這姥爺也是個有本事的,居然成為了最後大贏家,
話說,我姥爺有多少兒子啊?”
林冠宇見楚連翹聊起皇家事,將所有人撩在一邊,他輕咳一聲:“郡主,若無事我等不若就先告辭了。”
“嗯”楚連翹轉頭:“對啊,我還是外祖父親封的郡主,我那些姨媽、舅舅、二十一個姥爺,子女也一大群,居然沒有一個給我送賀禮的,
不行我得寫信問他們要,還皇族呢,一點禮貌都沒有。”
眾人扶額,楚連翹再次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認知,這又是哪家的禮貌。
林冠宇悄悄的坐了回去,他們這些人也沒有送賀禮。
要是被和嘉郡主盯上,又要大出血了。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不要引起和嘉郡主的注意。
“好,回頭我幫你寫”鳳羽主動攬了這差事,楚連翹哪裡分得清誰跟誰,最後也會落在他的頭上。
“夏天的你,真是越看越順眼”楚連翹還不信了,這麼多有錢的親戚,還不能敲出它仨核桃倆棗。
“像我的滿月宴、百日啊、及笄禮都讓他們補一補”楚連翹掰著指頭數:“落下了十七年生日禮物,都給我補上。”
好不要臉,眾人心中所想,人家給你補,你給人家補嗎?
可惜這話他們想想就行,說是不敢說的,和嘉郡主是出了名的土匪脾性。
“你都記住了嗎?”楚連翹見鳳羽雲淡風輕應著,不像走心的樣子:“收不到禮物我可跟你翻臉。”
鳳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沒說記住了沒有。
楚連翹也不指望他回答:“各位大人啊?”
來了,眾人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請郡主吩咐,不過,我等俸祿微薄,怕是難以補齊郡主賀禮。”
不管怎麼樣,先哭窮總沒錯,這和嘉郡主就跟賊似的天天盯著他們手裡錢袋子。
“呵呵呵呵呵呵呵”楚連翹就不知道尷尬為何物:“多少都是心意,本王不會嫌棄的。”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群人私底下罵她仙鶴腿上劈精肉,蚊子肚子裡刮油脂真真的貪婪無度。
“是”袁松山等人鬆了一口氣,真怕楚連翹還惦記他們手裡那點地,不過出些浮財倒沒什麼。
可惜他們這口氣松的早了些,楚連翹讓人拿來兩匹布。
“今天還有件正事要跟各位商量”楚連翹指著印花布和坯布:“各位大人長長眼,可有人認識此物?”
四名侍從將這兩匹布拉開,豎躺在大廳中間,讓所有人一覽無餘。
印花的碎布是青色打底,上面印著黃、白、深藍色的小碎花,很別緻。
白色就是純匹布,柔然細膩、無任何的雜色。
兩邊的人好奇地打量著這兩匹布,袁松山上手捏了捏,眉頭皺了起來。
這布柔然細膩,可是不知是什麼所制?
他抬頭看林冠宇,對方也是衝他搖了搖頭,顯然他也沒見過。
“郡主”有人不太確定的詢問:“可是天竺棉布乎?”
真有識貨的,楚連翹看他一眼:“正是棉布,你眼力不差,但是這不是天竺的棉布,這是天羅坊所出。”
楚連翹的船隊帶回了大量的棉花和種子,這些棉布就是用棉花紡線織出來的。
天羅坊啊,難怪,去年的毛衣可是讓天羅坊賺了個盆滿缽滿。
民間也開啟了許多類似的小作坊,世家豪紳也開始伸手分一杯羹。
市面上的羊毛都開始漲價, 但是天羅坊毛衣依舊沒漲價。
不管是誰介入這個行業,不能說不賺錢,只能說賺不多,
天羅坊更是花樣百出,無人能與之一較高下。
在北地賣,還不如從天羅坊拿貨來的划算。
南地倒可以一試,於是那些豪紳便繞開天羅坊去了南地,儘管南地冬日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