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翹在她旁邊差一點沒忍住笑場,這丫頭學壞了。
她輕咳兩聲,故意曲解城門校尉的意思:“五千男寵少是少了些,誰叫我窮呢,等我以後發達了五萬,五十萬都養得起。”
城門校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郡主,這怕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楚連翹問:“你這個芝麻小官根本就做不了主,回去問吧,三鼓息,我準時開炮”。
“可是郡主,此乃祖制……”
“誰家的祖制,誰遵守”楚連翹強行打斷了他的話:“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想給我當祖宗,也不怕他家斷子絕孫。”
戰鼓隆隆,眼看二鼓要息,城門校尉不敢耽擱,急忙帶人往回跑。
見人走了,孫凌雲看著孫凌莞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嬸孃要是知道你變成這個樣子,嬸孃這次怕是饒不了我。”
“我本來就是最得寵的”孫凌莞衝著他翻了個白眼:“你嫉妒也沒有用,五千男寵你排最後一個。”
“你才是男寵,你們全家都是男寵”孫凌雲一頓,氣死人了。
孫凌莞:“……”沒腦子的蠢貨。
聽了城門校尉周之恆的稟報,兵部尚書、禮部尚書、京淄衛統領,三人面面相覷。
戰鼓隆隆,三鼓起,氣氛越發的緊張,城門校尉周之恆催促道:“幾位大人,說話呀,和嘉郡主可不像玩笑之語。”
真打起來,還不是他們這些人做馬前卒,陵梁城好歹有條護城河。
“難道就這麼放他進來”京淄衛統領怒不可遏:“打就打,讓我去會會她。”
禮部尚書不得不站起來:“唐統領不可因怒而戰,既然郡主說那是男寵,就沒有不讓人進城的道理。”
“大人,這麼荒唐的理由,當天下人是傻子嗎?”京淄衛統領咽不下這口氣:“真讓她進來,我們的顏面往哪擱?”
“唐統領不管這個理由有多荒唐,也不用管天下人信不信”禮部尚書緩緩道:“總歸讓你我有交代過去的理由就行。”
誰不信,就去和嘉郡主面前當面對質即可,到時候他們早已事了拂衣去。
京淄衛統領皺著眉,禮部這些軟骨頭,真的是隨風倒的好手,這都是他的上官,只能心裡罵兩句,他看兵部尚書:“大人如何決斷?”
兵部尚書暗歎一口氣,放任縱橫千里,就沒打要開戰的準備,和嘉郡主不讓步,就只能他們讓步。
好歹人家還給了個理由:“接下來的事就有勞江大人了。”
兵部尚書衝著禮部尚書一禮,既然下馬威行不通,剩下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眼看三鼓要息,禮部尚書也不矯情,率人推開城門,浩浩蕩蕩的前來迎接。
“下官禮部尚書江哲前來迎接郡主,郡主萬福金安”
“郡主萬福金安”
禮部尚書啊!六部大人啊!楚連翹就不好站在馬車上了。
她也不用人扶,直接躍了下來:“江大人不必多禮,雖然是來晚了,總歸還是來了,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腿腳慢些,也是有的。”
禮部尚書脾氣溫和,被楚連翹不軟不硬的刺了兩句,全當沒有聽見:“郡主,安妃娘娘知道郡主要來京賀壽,日夜相盼。
皇上感念她舐犢情深,特恩賜,安妃娘娘來城門迎接郡主。”
楚連翹眼角抽了抽,安妃娘娘原主的外祖母,難道要和一個陌生人表演祖孫情深。
這玩意兒她不擅長啊,楚連翹按了按心口的位置,任何情緒波動也沒有。
原主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外婆,自然不會有什麼執念和感情留下供楚連翹呼叫。
禮部尚書見楚連翹愣住,特意小聲提醒:“郡主?”
楚連翹回神,看著禮部尚書,突然了悟,別人面前她可以拽的飛上天,但是這個是嫡親的外祖母。
身份、血緣都存在天然的壓制,自然是要楚連翹主動拜見。
楚連翹心說拜見就拜見吧,可千萬不要抱著她哭啊!
有時候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還沒等楚連翹近前,玉輦之上就下來一個衣著華麗的老婦人。
由工人扶著淚眼婆娑的,往這邊而來。
楚連翹忽然有種想跑的感覺,到底還有幾分理智在:“不孝外孫女楚連翹,見過外祖母。”
第一次見,大禮還是要行的,楚連翹真的除了跪牌位那一次,就沒這麼瓷實的跪過誰。
安妃哆嗦著嘴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