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對俘虜太和顏悅色了,讓這小子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把嘴給我堵上”楚連翹覺得生意不是,非和他談不可:“不能好好說話是吧,我和你爹談。”
“你想幹什麼”常珏眼看士卒又要過來堵他的嘴,奮力的掙扎起來。
“幹什麼,讓你家出錢呢”楚連翹邪惡的一笑:“我都說了,我的部將都是倒貼來的,我看看你爹可以給你貼多少錢。”
“你不能……嗚嗚嗚嗚嗚”
士卒飛快的堵住了他的嘴,將常珏要說的話堵了回去,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汗水順著年輕英俊的臉龐流了下來。
“來人, 讓斥候把後面鬼鬼祟祟的人喊一個過來”楚連翹吩咐了幾句。
不過一會兒,斥候就帶了一名青衣軍過來,那人看到常珏完好無損的活著,激動的就要撲過去:“師弟。”
鏜的一聲,兵卒把鋼刀架在了常珏的脖子上。
警告意味十分明顯,再上前一步人頭落地。
那人腳步戛然而止:“小人威天將軍麾下虞侯章學誠見過和嘉郡主。”
他不過帶人出城徵糧,回來時陵梁城被洗劫一空,章學誠忍不住質問:“郡主雖是朝廷親封的郡主,乾的卻是造反的買賣,
咱們大哥不要笑話二哥,小人不知我們青衣軍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為何繞路攻打我陵梁城?”
“我沒說嗎?”楚連翹詢問旁邊的孫凌莞:“理由我都編好了的呀!”
“說了”孫凌莞肯定的說道:“沒跟陵梁城說而已。”
“看吧我說了的”楚連翹表示很無辜:“我說了你們又不聽,事後出了岔子,又跑來嘰歪。”
“郡主如何這般不講理,讓天下人如何服氣”章學誠心中一口氣憋在當中,越發的難受,顧忌著常珏的性命,不敢破口大罵。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一朝劍在手,斬盡天下道理狗。”
拼死拼活的拼到如今,可不是為了和你講道理的。
孫凌莞懵懂的大腦轉啊轉,楚姐姐的話好有道理。
“你……”章學誠臉色漲的通紅,他本能指著楚連翹。
士卒一拳打在了常珏的肚子上,只聽常珏悶哼一聲。
章學誠要出口的話就硬生生的拐了彎:“不要傷害我家師弟,不知郡主召我前來有何指教?”
楚連翹將剛才寫好的信,讓人遞了過去:“這是給威天將軍常斌的信,跟他談談他家兒子贖身銀子的事。”
章學誠接過信,看著常珏,抱拳施禮:“請郡主高抬貴手,莫要傷害我家師弟。”
“看你們的誠意了”楚連翹莫凌兩可地答道。
章學誠拿了信不敢耽擱,快馬加鞭的送往陵梁城。
“姐姐你信裡寫什麼”孫凌莞見人走了好奇的問道:“他拿不出十萬兩銀子,你會殺了他嗎?”
常珏雖不能說話,但不妨礙他也想知道。
“你想知道啊?”楚連翹問完,見孫凌莞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也不是什麼機密,楚連翹就滿足她的好奇心:“正所謂漫天要價落地還價,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講價。
所以我給了他們三個方案,
一、不給錢,我就將這小子屍體留下。
二、一萬兩,這小子留下給我做苦力。
三、二萬兩,讓這小子給我留下做兵卒。
四、五萬兩,這小子留下給我做二房。
五、十萬兩、這小子贖身回爹媽家。
以上方案,十天半個月都有效。”
過了十天半個月,就預設自動放棄了。
“啊,姐姐,好會賺錢”當奴隸還要給錢,孫凌莞也是頭一次聽說。
而且她頭一次聽說的還有點多。
“ 你呀!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楚連翹苦口婆心說:“這世上什麼都靠不住,唯有錢、權二字能給予你豐厚的回報。”
常珏聽著如此霸王條款也就算了,這和嘉郡主居然還要他做男寵,居然還要五萬兩,士可殺不可辱。
“嗚嗚”常珏掙扎的提醒楚源翹表示他有話要說。
楚連翹挑眉,看他那個表情就不像是好話,但是閒著也是閒著,就當解解悶子了:“ 讓他說話。”
“不知廉恥,你一個姑娘家是嫁不出去了?非得賴上我”常珏上來就罵!
楚連翹也未生氣:“確實嫁不出去啊!”把閒閒的打量著常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