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姐姐,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啊?”孫凌莞左右怒視那些緊閉的店門。
看到一個小販又嚇的蹲下了,她更生氣了:“我們是瘟疫嗎?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楚連翹見她生氣,自己反而不氣了:“我們又不是金子也不是銀子,不會人人都喜歡的。”
“他們這是下馬威”孫凌莞還是氣:“尸位素餐的混賬,就知道使些下作手段。”
熱死她了好嗎?早知道沒人,她就不穿了。
“籲”楚連翹勒停馬兒,她居然看到了糖葫蘆。
這玩意兒,她來了快一年了頭一次見。
糖在這個時代可是奢侈品,糖葫蘆平民百姓家可是吃不起。
居然出現在京都的大街上,看來這裡有錢人挺多啊!
楚連翹一停,所有的人都停了。
喋喋不休的孫凌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糖蘸兒,我好久沒吃了,以前平城甜井衚衕有賣的,後來就沒了。”
五千鐵騎驟然停在路上不動了,讓所有的人心跟著提了起來。
前方引路的禮部尚書,趕緊撥轉馬頭往回走,心中暗罵兵部尚書這個糟老頭坑人不淺。
城門攔不住人,進城搞這些小動作又有什麼用,平白無故的落了下乘。
禮部尚書誠惶誠恐:“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楚連翹不說話,用下巴點了點那糖葫蘆。
禮部尚書看著草把上的糖蘸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郡主想吃?”
楚連翹笑眯眯的點頭:“沒見過,好吃嗎?”
嚇死老頭子了,原來是糖蘸兒惹的禍。
禮部尚書就有些無語,你自己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牽一髮而動全身,為了個糖蘸兒要不要這麼嚇人。
禮部尚書的侍從將整個草把送到楚連翹跟前。
楚連翹一把全都抓了起來:“給錢了嗎?”
侍從轉身掏了一個銀角子扔給瑟瑟發抖的小販。
楚連翹從草把上,拔了個紅彤彤的山楂糖葫蘆遞給孫凌莞。
“又酸又甜好吃”
楚連翹看著孫陵莞吃的滿臉幸福,這小姑娘就是好養,一支糖葫蘆就滿足了。
她自己也拔了一隻,順手就將草把扔了斜後方的孫凌雲。
孫凌雲本能的接住:“你不會是讓我扛著吧?”
“你想讓你家主公扛著?”楚連翹懟了他一句便不管了。
孫凌雲要是那麼聽話就不是小霸王了,抗這麼個玩意兒醜死了。
他有樣學樣自己拔了兩支,分了姜穗一支,就往斜後方的人丟了過去。
那人接住也拔了兩支,順手就將草把丟了出去。
三十幾支糖葫蘆不一會就分光了。
楚連翹向來不拘小節,自己也咬了一口,怪不得叫糖蘸兒,粘牙啊:“糖沒熬到火候,可惜了。”
大部隊又開始動了起來,暗處的人:“……”。
“所以她停下是為了吃糖蘸兒嗎?”
“好像是……”。
兵部尚書聽說了原因,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和嘉要發飆呢!
這才第一天,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還沒等他喘過氣,隊伍又停下了:“這又折騰什麼?”
禮部尚書無語地看著楚連翹停在了捶丸的小販攤子前。
侍從趕緊將小販兄弟二人提溜起來現做。
楚連翹也不急,就這麼騎在馬上,看兄弟兩個攤販哆哆嗦嗦的燒水,下丸子。
侍從將一大碗捶丸端給楚連翹。
楚連翹順手接了,問了一句:“給錢了嗎?”
侍從連連點頭:“回郡主,給了,給了。”
楚連翹滿意了,她端著碗用吃了一半的糖葫蘆紮了一個。
示意孫凌莞也扎一個,孫凌莞嫌棄的擺擺手,這清水丸子不好吃。
她不吃楚連翹就伸長手臂將一整碗給了孫凌雲。
孫凌雲紮了一個,又傳了下去。
暗處的看著這騷操作懵逼的很……這是幹什麼。
“她是餓死鬼託生的嗎?就不能消停一會”京淄衛統領暴跳如雷:“她可真會折騰人,這麼個走法,天黑都到不了郡主府。”
兵部尚書也有些後悔,都說和嘉郡主脾氣剛直,不喜拐彎抹角,看來傳言有誤啊!
丸子咬下去,一股腥羶之氣,楚連翹好不容易嚥下去了,怪不得孫凌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