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連翹眼睛迸出精光,精準的從人群中找到了聲音的來源:“兩位貴客請進。”
打頭的是一位身著火紅的華服,外面罩輕薄透氣的香雲紗,素有一尺香紗一兩金的說法。
腰間掛著一把小小的金算盤,算盤底下掛著吉祥如意的絡子。
身邊跟著月白衣衫,外面罩著同色系的禙子,雲紋錦的暗紋,素銀絲線夾雜其中,低調中透著奢華。
小姑娘蒼白著臉,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
楚連翹懂醫,一看小姑娘就是胎裡帶的頑疾,時常纏綿病榻。
“我想看看這琉璃頭面什麼樣子”林韻涵跟在林鶴遠身後,二人僕婢環繞,架勢不小。
楚連翹聽到她的要求,啪的一下開啟匣子:“姑娘請看,這可是東齊唯一套琉璃幸運草的頭面,天下僅有獨一無二。”
許是楚連翹說的太過篤定,林韻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姑娘怎知這是唯一的一套?”
是啊?孫凌莞也反應過來了,她回頭狐疑的看著楚連翹,又盯著那頭面怎麼看怎麼有些眼熟。
這形狀的葉子似乎在哪裡見過。
楚連翹如今的地位根本就無懼他人探究,一家玻璃作坊還是完全可以壟斷的:“這幸運系琉璃首飾設計者我認識。”
設計者這個詞讓孫凌莞想起來了,楚連翹的以前給她看過的一堆玩偶娃娃,其中一隻小熊穿的衣服就有這個圖案。
莫非這是楚姐姐的鋪子,孫凌莞目光越發的狐疑,越看越覺得事情早就有跡可循。
怪不得這麼賣力,還跟她說什麼商場無父子,拍賣場上無姐妹,好啊!有好東西瞞著她是吧。
林鶴遠原是陪著自己家的妹妹買些首飾,沒想到居然看到這麼有趣的一幕。
他是商人對楚連翹玩的這個競拍更有興趣,以前只覺得花魁競選有趣,沒想到物品競拍也是不遑多讓,十分的緊張,激烈。
林鶴遠看著楚連翹三言兩語就能挑起別人的戰意,不由的深看了她一眼,起了結交收攏在手裡的心思。
這樣的商業奇才,就算是個女子也不該默默無聞才對。
聽到她居然認識琉璃閣背後的人,林鶴遠更想結交一二,他對這琉璃閣背後之人相當感興趣。
“怎麼樣姑娘,是不是物超所值”楚連翹將首飾環視一週:“五萬兩一次,還有沒有報價的?”
楊掌櫃自從看了楚連翹悄悄遞過來的牌子,就默默的閉上了嘴。
誰能想到大東家親臨,玩的還不亦樂乎。
顧嫣然氣鼓鼓的閉了嘴,這京都上下年輕一輩比財力,有幾個比的過林鶴遠。
林鶴遠不喜朝堂,整日的喜歡跟金銀俗物打交道,且經營有方,可謂是財大氣粗。
兩個小姑娘直接被楚連翹帕斯掉了,她目光看著徐文澤:“五萬兩兩次,還有沒有在加價的,琉璃頭面可不多見,出了這一套,下一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
徐文澤大方的雙手一攤:“我是個不事生產的,比不得林公子家大業大,能豪擲千金。”
“五萬五千兩”孫凌莞非常生氣,這麼大的事情居然瞞著她,不爭饅頭掙口去。
顧嫣然急了,她想說自己沒那麼多銀子和她一起拆頭面。
只是被架在了火上,說了面子下不來,她可是堂堂右相嫡女。
她心跟著砰砰的跳了起來,心裡不住的祈禱,有人趕緊出價。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祈禱,徐文澤動了:“五萬六千兩。”
顧嫣然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楚連翹更是鬆了一口氣:“五萬六千兩一次,五萬六千兩兩次,看來這萬中無一的幸運草要有主了,五萬六千兩……”。
“六萬兩”林韻涵死死的抓著林鶴遠的衣袖,下意識的就喊了岀來:“兄長我想要。”
林鶴遠點頭,銀子不是事:“好,買給你。”
“你想要就是你的嗎?”孫凌莞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加價:“我出……。”
顧嫣然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這是哪裡來的小姑娘,居然和林家比財力,他家可是皇商,啥不多就是銀子多。
孫凌莞瞪著眼睛嗚嗚的:幹什麼?
顧嫣然就是不撒手:“合夥的買賣,你總得問問我的意見吧,憑什麼你總自己做主。”
孫凌莞嗚嗚:“……”我自己可以出的。
可惜顧嫣然聽不懂,也不想聽。
楚連翹倒是聽懂了,但她也不想聽:“六萬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