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嚎,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所有人都去看楚連翹。
楚連翹一怔,怎麼的還想道德綁架不成,膽肥啊,將士們答應,她也不會答應的:“節哀。”
沒了,眾人面面相覷,那人撲通一聲到楚連翹跟前:“郡主啊,你得為我們做主啊!”
“紅毛蕃都殺了”楚連翹小聲問薛理。
薛理低聲答道:“不曾,我們的人不會駕駛他們的帆船,留了大量的水手以防萬一,突厥人看管,
火藥都在咱們自己船上,他們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提幾個上來”楚連翹轉頭對巴圖爾吩咐道。
巴圖爾領命而去。
楚連翹對著哭的不能自已的人問道:“你這是損失了幾條船?”
“郡主我們損失了五條船啊”那人掩面痛哭:“我相、劉、汪三家的家底啊。”
“五條啊”楚連翹指著那條船:“你只看到了這一條是嗎?”
那人點頭不明所以,袁松山見此大急,他可是知道順著楚連翹說,準會被繞在裡面。
“郡主,當務之急是三家的損失,關係著成百上千性命啊!”
“對,郡主,袁大人說的對”有人連忙附和。
“你什麼意思,想讓我們賠償你的損失不成”楚雄大怒。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袁松山連忙告罪:“但是大船已經截回,船和貨物是否都該物歸原主?”
“郡主仁慈”那個人也十分上道:“為我等做主啊!”
“放肆,這些船都是我水師將士拿命打下來的”薛理怒喝:“想要船 問問我手裡的刀答不答應。”
鏜,橫刀出鞘發出嗡嗡爭鳴,帶著肅殺之氣。
這時巴圖爾帶著十幾個紅毛蕃過來,行了個禮就站到了楚連翹身後去。
楚連翹輕咳一聲:“正所謂怨有頭債有主,你們三家是吧。”
她隨手一指:“那你就挑三個紅毛蕃回去吧。”
“這怎麼能行”那人驚愕失色。
“這怎麼不行”楚連翹回道:“水師雖號稱水師,但是他們卻是我的私兵,從頭到腳都是吃我的喝我的,
你們的稅,納給誰就找誰要去,是吧袁郡守。”
那人茫然轉頭去看袁松山,是這樣嗎?
袁松山一驚,這是要奪權了嗎?他賠笑道:“郡主說笑了,您可是朝廷親封的郡主,
永、墨兩州之主啊”。
言外之意理應為民做主,造福一方。
“我確實是兩州之主,可是這兩州納稅人的錢,半個子都沒到我兜裡”楚連翹目光驟冷:“怎麼放血的時候,就輪到我了,要你們這些地方長官何用。”
“郡主息怒,我等不是這個意思”林冠宇連忙出列打圓場,沒想到今天竟然是場鴻門宴,這要是一個不高興,他們非得都折在這裡不成。
“是不是的,你們最清楚”楚連翹雙手一背:“想要找人做主,你們找衙門,找朝廷,找皇帝,
天下那麼多的親王、郡主他們都受萬民所養,就我是苦哈哈自生自滅的,自食其力的,
你們找誰也找不到我頭上。”
她又指著那群紅毛蕃:“人道主義援助,愛要不要,不要拉倒。”
這不是強詞奪理嗎?眾人同情看著那人,看來船是要不回來了,備不住還被和嘉郡主給記恨上了。
袁松山等人不敢出頭,楚連翹想奪他們的政權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事事聽調不聽宣,但是也掌握著度。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代表他們就真敢與和嘉郡主硬碰硬。
那個人見袁松山等人退縮:“大人你要為我相家做主啊!”
“你也放寬心,被劫了一條不是還有四條嗎?”袁松山話中寬慰,眼神卻極其凌厲。
雖然大家都知道另外四條船凶多吉少,但是誰能證明,說不定真逃了呢。
“是啊,相兄”有縣令就來拉他,這要真觸怒了和嘉郡主,找藉口插手各縣稅賦銀子,那才是得不償失。
那人絕望看著袁松山等人,塌天大禍也。
葉柳對這些不感興趣,他衝著楚連翹一禮:“郡主,葉某想要去見識一下這三列槳戰船,可否通容。”
楚連翹還沒說什麼,薛紹第一個不答應:“葉公子你連客卿都算不上,提這種要求很失禮。”
葉柳看向薛紹,失策了,每次都是他,看來下次有事得避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