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蔡夫人隔屏聽密語 劉皇叔躍馬過檀溪(3 / 3)

越雖然有些擔心這樣做會失去士民的支援但還是被蔡瑁說服了。蔡瑁告訴蒯越他已經得到了劉表的密令並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東門峴山大路上安排了蔡和率軍把守;在南門外安排了蔡中把守;在北門外安排了蔡勳把守;只有西門沒有安排兵力因為有檀溪阻隔即使有數萬大軍也不容易透過。兩人商定之後在宴會上尋找機會下手除掉劉備。

蒯越對蔡瑁說:“我見趙雲時刻不離劉備左右,恐怕難以對他下手。”蔡瑁回應道:“我已在城內埋伏了五百軍士以備不時之需。”蒯越建議:“可以讓文聘和王威二人在外廳另設一席來款待武將。先設法穩住趙雲,然後我們再行動。”蔡瑁採納了他的建議。

當日,州衙內殺牛宰馬,大擺筵席。劉備騎著他的的盧馬來到州衙,命人將馬牽入後園拴好。眾官員紛紛入席,劉備坐在主位,劉表的兩個兒子分坐在兩側,其餘人則依次而坐。趙雲佩劍站在劉備身旁。文聘和王威進來邀請趙雲去外廳赴宴,但趙雲推辭不去。劉備便命趙雲入席,趙雲勉強應允而出。

蔡瑁在外佈置得十分嚴密,將劉備帶來的三百軍士都遣回了館舍,只等酒酣耳熱之際便下手。酒過三巡後,伊籍起身為劉備敬酒。他走到劉備面前,以目示意並低聲對劉備說:“請更衣。”劉備會意,隨即起身如廁。伊籍敬完酒後迅速進入後園找到劉備並附耳告知:“蔡瑁設計要害你性命,城外東、南、北三處都有軍馬把守。只有西門可以逃走,你應該儘快逃離!”

劉備大吃一驚,急忙解開的盧馬的韁繩從後園門牽出馬來飛身而上。他不顧隨從獨自朝西門奔去。門吏上前詢問但劉備並不回答只是加鞭疾馳而出。門吏無法阻攔便飛報給蔡瑁。蔡瑁聞訊後立即上馬引領五百軍士隨後追趕。

劉備衝出西門奔行數里後遇到了一條大溪擋住了去路——那檀溪寬數丈之寬波濤洶湧直通襄江。劉備來到溪邊見無法渡過便勒馬迴轉遙望城西方向塵土飛揚追兵將至。他心中暗歎:“今番死矣!”於是又回馬來到溪邊準備迎敵。然而回頭望去追兵已經近在咫尺。

劉備心中慌亂縱馬跳入檀溪之中。然而行不數步馬前蹄突然陷入泥中浸溼了衣袍。劉備情急之下加鞭大呼:“的盧的盧!今日你要妨害我了嗎?”話音剛落那馬突然從水中躍身而起一躍三丈高飛上了西岸。劉備如同從雲霧中升起一般逃脫了險境。

後來蘇軾曾寫過一首古風詩來單獨詠歎這躍馬檀溪的事蹟:

老去花殘春日暮我偶然來到這檀溪路上;

停馬遙望獨自徘徊眼前飄落著紛紛紅絮;

暗想咸陽宮中火德衰敗龍爭虎鬥相互交織;

襄陽會上王孫們飲酒作樂而座中劉備卻身陷危機;

他獨自逃生衝出西門道路背後追兵又即將趕到;

一川煙水漲滿了檀溪他急忙催促坐騎往前跳躍;

馬蹄踏碎了青色玻璃天風響處金鞭揮舞不停;

耳邊只聽到千軍萬馬賓士之聲波中卻忽然看見雙龍飛舞:

西川獨霸的劉備真是英明之主座下龍駒也與他相遇合璧;

檀溪溪水依舊自東向西流淌但龍駒和英明之主如今又在哪裡?

臨流三嘆心中不禁感到酸楚斜陽寂寂地照著空山;

三國鼎立的局面渾如一場夢幻他們的蹤跡也只空留在世間傳說之中。

劉備成功躍過溪西后回頭望向東岸蔡瑁已經率領軍隊趕到了溪邊並大聲質問:“使君為何逃席而去?”劉備回應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於我?”蔡瑁則狡辯道:“我並沒有這樣的心思使君不要聽信他人之言。”然而劉備卻看見蔡瑁手中拿著弓箭準備射擊於是急忙撥馬向西南方向逃去。蔡瑁對左右的人說:“這是什麼樣的神力在助他啊?”正當他準備收兵回城時卻看見西門內趙雲引領三百軍士趕來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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