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姜伯約歸降孔明 武鄉侯罵死王朗(3 / 4)

作報入洛陽。當時正是魏主曹睿太和元年他聽到這個訊息後大驚失色連忙召叢集臣商議對策。他問道:“誰能夠替朕擊退蜀國的軍隊呢?”司徒王朗出列奏道:“臣觀察先帝每次任用大將軍曹真時他都能所向披靡戰無不勝。現在陛下為何不拜他為大都督來擊退蜀國的軍隊呢?”曹睿聽從了王朗的建議於是宣召曹真前來任命他為大都督並賜予他節鉞作為統帥的象徵;同時任命郭淮為副都督、王朗為軍師——雖然此時王朗已經七十六歲高齡了。曹睿還從東西兩京選拔了二十萬精銳兵馬交給曹真指揮。曹真則任命自己的宗弟曹遵為先鋒、蕩寇將軍朱贊為副先鋒。當年十一月曹真就率領大軍出征了魏王曹睿親自送出西門之外才返回宮中。

曹真帶領大軍來到長安後渡過渭河在河的西邊紮下營寨。他與王朗、郭淮共同商議退敵之策。王朗自信滿滿地說:“明天我們可以嚴整隊伍大展旌旗顯示出我們的軍威來。老夫親自出馬只需要用一番話語就能讓諸葛亮拱手投降而蜀國的軍隊也會不戰自退。”曹真聽後大喜於是在當天夜裡就傳下命令:明天四更時分開始做飯天明時一定要確保隊伍整齊、人馬威武、旌旗鼓角都要按照次序排列好。當時曹真還派人先給蜀軍送去了戰書。

到了第二天兩軍相迎在祁山前列成了陣勢準備交戰。蜀軍看到魏國的軍隊陣容雄壯氣勢如虹與之前的夏侯楙所率領的軍隊大不相同。

三通鼓角聲罷,司徒王朗騎著馬走出陣前。上首是都督曹真,下首是副都督郭淮,兩個先鋒則守住陣角。探子馬走到軍前,大聲叫道:“請對陣的主將出來答話!”只見蜀軍的門旗開啟,關興、張苞分左右而出,立馬在兩邊,接著一隊隊驍勇的將領分列而出。門旗影下,中央一輛四輪車,孔明端坐在車中,頭戴綸巾,手持羽扇,穿著素衣皂絛,飄然而出。

孔明抬眼看到魏陣前有三個大旗,旗上分別寫著姓名,中央的白髯老者就是軍師司徒王朗。孔明心中暗想:“王朗一定會下來遊說,我應當隨機應變來回應他。”於是命人推車出陣外,命令護軍小校傳達說:“漢丞相要與司徒對話。”王朗縱馬而出,孔明在車上拱手為禮,王朗在馬上也欠身回禮。

王朗說:“久聞您的大名,今天幸得一會。您既然知道天命、識時務,為何還要興無名之師呢?”孔明回答:“我奉皇帝的詔令討伐賊人,怎麼能說是無名呢?”王朗說:“天數有變,神器更易,而歸有德之人,這是自然之理。自從桓、靈二帝以來,黃巾軍倡亂,天下紛爭不斷。到了初平、建安年間,董卓作亂,李傕、郭汜繼續肆虐;袁術在壽春僭號稱帝,袁紹在鄴地稱霸;劉表佔據荊州,呂布在徐州虎視眈眈:盜賊如蜂群湧起,奸雄如鷹隼飛揚,國家危如累卵,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太祖武皇帝掃清六合,席捲八荒,萬民歸心,四方敬仰他的德行。他並非靠權勢取得天下,而是天命所歸。世祖文帝神文聖武,繼承大統,應天合人,效法堯禪讓給舜的傳統,統治中原,威臨萬邦,這難道不是天心人意嗎?如今您擁有大才,懷抱大志,自比管仲、樂毅,為何卻要違背天理、人情而行事呢?難道沒有聽說過古人說:‘順天者昌,逆天者亡’嗎?現在我大魏有百萬甲兵,良將千員,你的微薄之力怎麼能與天心的皓月相比呢?您可以倒戈卸甲,以禮來降,我們不會剝奪您的封侯之位。國家安定,百姓樂業,豈不是美事一樁嗎?”

孔明在車上大笑說:“我以為你是漢朝的元老重臣,必定有高明的見解,沒想到竟然說出這樣卑鄙的話來!我有一句話,請各位靜聽:昔日桓、靈二帝的時代,漢朝的統治已經衰落,宦官釀成禍害,國家動亂不安,四方紛擾。黃巾起義之後,董卓、李傕、郭汜等人接踵而起,劫持漢帝,殘害百姓。由於朝廷中朽木為官、禽獸食祿,狼心狗行的人充斥朝堂,奴顏婢膝之徒紛紛執掌政權,導致國家淪為廢墟,百姓遭受塗炭之苦。我向來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你世居東海之濱,最初以孝廉身份入仕,理應匡扶君主、輔助國家、安定漢朝、興盛劉氏,為何反而助紂為虐、同謀篡位呢?你的罪惡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人都希望吃你的肉!現在幸好天意不絕炎漢,昭烈皇帝在西川繼承了大統。我奉嗣君之命,興師討賊。你既然是個諂媚的臣子,就應該躲起來苟且偷生;怎麼敢在軍隊面前妄談天數呢?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你即將歸於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見漢朝的二十四位皇帝呢?老賊速速退下!可以讓反賊出來與我決一勝負!”

王朗聽完後,氣憤填膺,大叫一聲,撞死於馬下。後人有詩讚美孔明道:“兵馬出西秦,雄才敵萬人;輕搖三寸舌,罵死老奸臣。”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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