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為皇上身邊最火熱的紅人。
朝廷上下,誰都知道,有什麼事兒要是能夠跟魏公公搭上話,把魏公公伺候好了,他心情開心了,再難辦的事情,也就有了眉目和希望。
蘇大人看重魏公公,倒還不是看中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這一點。
蘇大人倒不看重魏公公身上的這個價值,因為,他也是皇上極為看重和和依賴的人。
蘇大人掌管著造辦處,能夠為皇上提供源源不斷的獵奇之物,能夠讓皇上在新奇事物面前大開眼界。
從另一方面來講,造辦處總是讓皇上處於一種欣喜,意外驚喜,乃至欣喜若狂的狀態中,這種狀態讓皇上活力四射,也讓他看起來更加年輕。
皇上沉溺在這樣的感覺中無法自拔,他依賴這種感覺,進而便特別看重造辦處,依賴和信任蘇大人。
比起魏公公來,蘇大人在皇上跟前的受寵程度,只會多而不會少。
蘇大人看重的,恰恰是魏公公身上的另一種身份。
在蘇大人看來,魏公公的這種身份,也許才是他以後能用上的一種資源和價值。
魏公公身上有兩重身份,他不但是皇上依賴和信任的人,他也是皇后身邊能夠說得上話的人。
皇后對他似乎也有一種依賴和信任,雖然皇后對他的依賴之感並沒有皇上那麼強烈,但僅僅是有這麼一點,就已經是魏公公身上的價值和手中的籌碼了。
蘇大人正是看中了他身上的這一點。
魏公公不但是活的明明白白的一個人,他更是一個做的明明白白的一個人。
他是一個左右逢源的人,更確切的說,他是一個及時變通的人。
魏公公並沒有因為自己和皇后走得很近,而排斥、拒絕和蘇大人合作。
就像這次,蘇大人託付他做的事,他還是給辦成了。
魏公公從來不將自己固定在一種關係中,而是跳出看似複雜的種種關係,他站得更高,望得更遠,想得也更通透。
他看似在各種關係的局中穩固了自我,但又在關係的局外逢迎著,專營著,遇到有利之勢時,他便會躬身入局,而從來不會因為,自己是某種關係裡的某種身份,而堅守不變通。
他活的通透,更是做的明白。
蘇大人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他自己身上也有著和魏公公相似的某些特點吧,所以二人才能夠超越一切外在,而聯手合作,惺惺相惜。
這一點,放在蘇大人和令一夫身上,就是完全行不通的,因為二人,在骨子裡就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這樣的兩個人,是完全走不到一起去的。
一個是察言觀色,能夠及時的變通自我,一個是堅守原則,有些墨守成規。
因此,蘇大人心裡非常清楚,他永遠的敵人,一定是令一夫。
而魏公公這個人,對他蘇大人而言,有時候可能是敵人,有時候也可能是朋友。蘇大人更願意在魏公公身上多花些功夫。
私下裡辦事,蘇大人還是最信任三爺。
他把房子施叫到了跟前,輕聲跟他說道:“魏公公最近幫了大忙。如果沒有他在皇后那裡一番運作,皇上或許不會那麼快就下了決心要出訪江南。魏公公功不可沒。”
房子施點點頭。
他對蘇大人說道:“那得感謝一下魏公公......蘇大人的意思是?”
蘇大人想了一會兒,他低聲對房子施說道:“魏公公天天在皇上身邊,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他在宮裡這麼久,也算是見過大風浪的人,一般的禮物,他可是看不上眼的......再說......”
蘇大人話沒有說完,他停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蘇大人便又繼續說道:“魏公公身上的價值,我們有一天必將用得上......不放長線,就釣不到大魚。不下重金,就難獲人心。”
房子施在心裡思量著,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重謝魏公公?就在他思索之際,蘇大人看了三爺一眼,輕輕地說了四個字:“宅子,女人。”
房子施明白了蘇大人的意思,他剛想開口,蘇大人又說了一句:“不要怕花銀子,魏公公喜歡什麼,我心裡是清楚的,選一處好的宅子,找一個絕色美人,魏公公肯定喜歡。”
房子施已經明白了,既然蘇大人都已經把話說得如此明白,他只要趕快去落實就好。
房子施心裡也十分的明白,蘇大人是一個性子急的人,三天之內,他必須要聽到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