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科天生油頭滑腦,這倆人什麼樣的心思,怎能逃得過他的眼睛?他早已瞧明白了,這兄弟倆此刻正在心裡鬼祟的盤算著什麼。 那山貓兄弟倆打定了主意要逃跑,全被金科瞧的明明白白。 金科又見二奶奶神志依然不清的癱軟在地上,他可不想一個人將她拖回到房家去。 他得鼓動這山貓兄弟倆送回二奶奶,並讓他們記住,自己對他倆的恩德。 這般思忖著,金科就對驚魂未定的二兄弟說道:“你們知道,我金科一向是照顧你們的,今日你倆竟然狗眼不識,騷擾到了房家二奶奶身上,你們這禍,闖的可不小。我看,這京城裡你倆是待不下去了,趕緊到其它地方避避風頭,這二奶奶甦醒過來,一時氣也消不過來,得等到她氣消了房家人忘記了這事,風平浪靜之後,你們才能回到這裡來。” 聽金科這麼一說,山貓兄弟又覺得這金科仗義,肯為他們考慮,又把他當做親人看待了。 這時,又見金科從懷裡摸出一包銀子,他揚手把一包銀子拋給了身邊的山貓甲,山貓甲接住了銀子,沉甸甸的。 “這包銀子你們拿去,路上的盤纏,不要說我金科沒照顧你們。” 那山貓甲接住銀子,感動的就差當場給金科跪下來。他向金科抱拳幾下,又捅了一把站在他身邊,呆立著的山貓乙,怒道:“還站著幹嘛?快將二奶奶揹回去呀。” 山貓乙聽到哥哥這般指使,連忙彎下身去,山貓甲抱起地上的二奶奶,將她搭在山貓乙的背上。 兄弟倆一步緊一步的跟在金科後面,往房家走去。 遠遠的走到房家附近的一條街,金科就讓二人停住了。 他對二人低聲說道:“趕快趕到城外去,再晚城門就要關了,過了風頭再回來。” 自己接過二奶奶,將她背在後背上。 山貓兄弟二人此刻再看金科,無異將其看做再生父母,救命恩人。 山貓甲抹了一把眼淚,對金科抱拳道:“科兄恩情,此生難忘。” 說完,二人就一溜煙的消失在煙霧暮色中。 二奶奶此刻仍然沒有醒來。 金科揹著她,慢慢往房家大院走,進了大門,又朝著二房院走。 金科在心裡想,幸虧我趕到前,二奶奶你暈倒了。但你可要記著,是我大喊一聲把你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 這個時候,二爺房子德仍然沒有回來。 自從重山發現二奶奶不見了,她就急急的快把房家大院掀了個底朝天,但是依然沒找見二奶奶的人影,也沒有人看到她去了哪裡。 更奇怪的是,重山遍地找二爺,也是找不見。 如今,這都暮色沉沉了,二人還不知身處何處。 重山只有在二房院裡焦急的等。 這件事房老爺已經知道了,過一時房管家就會來問問二人回來沒有,但一次次的回覆,都是讓房老爺失望。 此時,三奶奶,春曉,還有四房院的田嬸和銀杏,都在二房院裡陪著重山焦急的等。 重山不時走到大門口去張望,她最想看到二爺和二奶奶結伴回來。 正在眾人等的心急火燎之時,站在大門口的重山眼尖,她忽然瞧見院外走過來一個人, 暮色中重山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依稀能看到這個人還揹著一個人。 她已經等不及檢視清楚,就急急的向那個人跑去。 看著重山向外面跑去,春曉還有銀杏也跟在後面跑了出去。 這時,大家才算看清楚,是三爺身邊的金科,一步三搖的揹著二奶奶回來了。 重山又急急的奔到裡間去,將二奶奶的床鋪好了。金科此刻也顧不上什麼,他徑直揹著二奶奶走進內室去,慢慢的將二奶奶放到床上。重山還有春曉一起,將二奶奶的頭放在枕頭上,蓋上薄薄的一層被子。 此時,二奶奶臉色蒼白,髮髻凌亂,眼睛緊緊閉著,嘴唇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都轉頭看向金科。 金科看見眾人關切的目光,他便將如何在衚衕口遇見歹徒搶劫二奶奶,他又是恰逢其時的趕到,一聲怒喝嚇跑了歹徒,也把二奶奶嚇癱軟之事,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一一講來。 直講到唾沫星子到處亂飛,眾人總算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只是,眾人都有疑惑,只聽見春曉問道:“平日裡倒是很少見二奶奶出去的,今日她怎麼出門去了?還走到了離房家那麼遠的偏僻地方去了呢?” 重山轉頭看了一眼仍然閉著眼睛的二奶奶,她皺著眉說道:“我都不知她是幾時出去的,又出去為何?我今日都在找二爺,沒成想二爺和二奶奶兩個人,今天都是找不見的。二奶奶向來不愛出遠門,但凡有買有賣的,都是我張羅著做掉了,我也實在想不明白,二奶奶怎麼到了那麼遠的地方去呢?” 說完,重山伸出手來,將二奶奶耳邊的亂髮拂到一邊去。她卻感覺到,手上溼溼的。 重山剛想彎下身來,只聽見四奶奶在旁邊吩咐她:“重山,你趕快去打些熱水來,為二奶奶洗洗臉。這二爺今日又是怎麼回事呢?怎麼也是遍尋找不見?我去讓四爺出門一趟,尋個大夫來,好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