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處坐下來,山貓甲笑著對金科說道:“科兄,你有何指示讓小弟幫忙的?有事您儘管張口,我們兄弟二人雖死不辭。” “誰讓你倆去死?你倆死了還談幫我?” 山貓甲嘿嘿一笑:“那是,我倆留著這二條賤命,隨時聽從科兄的派遣。” 金科看了一眼山貓甲,輕聲說道:“說到死,最近倒是有一個人真的死了。” “誰死了?”山貓甲急問。 “跟你倆都有瓜葛的人。”金科朝二人看了一眼。 倆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那天,你倆對她起歹意的人。” “是她?”山貓甲小聲嘀咕著:“不過,說句真話,我倆對她真的只是上下摸了摸,沒有行真正之事。” 金科狠狠看了山貓甲一眼,低聲說道:“這些對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來講,還不夠羞辱嗎?幸好你們沒有做其它事,要真是做了,你們脖頸上的那個東西,現在不知道落在何處呢。” 山貓兄弟倆的氣焰一下子消散開了,二人心中犯著嘀咕,不知道金科告訴他們這個事情,又在他們倆身上盤算什麼主意。 “二奶奶死了,鬼知道她有沒有告訴房家二爺什麼?假如二爺真是知曉了事情的真相,這京城自是連我也待不下去了,更何況是你們倆?” “科兄怎麼會待不了?”山貓乙撓著頭問道。 “蠢貨,這個你都想不通?不知道科兄因為這個事,為我們承擔安置了很多嗎?”山貓甲看著自己的親兄弟,痛罵道。 “如今,我們三人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事情到底如何發展沒人能料到。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我們守口如瓶,小心行事。”金科看了二人一眼,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們要隨時做好遠走高飛的準備。” “我們兄弟倆跟著科兄,您往西我們絕不往東。”山貓甲說道。 “難道你想二爺一鍋端?真是要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三個絕不能處在一塊,只能分頭逃命。” “科兄說的極是。” 山貓甲沉默了半晌,又問道:“最近這房家二爺........他還在打探我們的下落嗎?” “倒是沒有,假如事情真就這樣煙消雲散,人死了事也消了,自是最好不過。但據我觀察,房家二爺絕不是那種輕浮衝動之人,他不再問,也不代表他從此就不再記掛這件事。說不定哪一天,舊事重提也為未可知。” 金科說完,沉默著,又說道:“他能沉得住氣,我們要比他更能沉得住氣。” 山貓兄弟倆聽完金科一番話,早先放鬆下來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山貓甲對金科說道:“我們兄弟倆以後,還得是依仗金科兄照顧著。今日,我們請你喝一杯慶元春的好酒。” 山貓甲話剛落地,山貓乙就跑著找管家去,讓他安排好酒菜來款待一下金科。 自從上次紅帳著火,導致皇上被大火驚擾,一枝紅面容燒傷留下疤痕。 這麼些時日以來,皇上就再沒到慶元春來。 一枝紅甚至認為,皇上是永遠不會再來了。 尤其是,當一枝紅坐在梳妝鏡前,看到自己那張如花似月的臉蛋上,留下了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痕時。 那道被火灼傷的痕跡,不偏不倚,正好留在她的右側臉頰中間。疤痕不大,但在白皙如玉的面板上,倒是顯眼的很。 愛美的一枝紅,借勢在那塊小小的紅色疤痕上,貼了一塊梅花貼。梅花鮮紅奪目,不但遮掩了那塊疤痕,一眼看去,也更多出幾分俏皮和風情來。 皇上又來慶元春了,他來慶元春就是直奔一枝紅而來。 這次,一枝紅沉寂多日的閨房內再也找不見貓,經歷大火事件,她失去了那隻貓後,她便再也不養貓了。 二人多日未見,皇上並沒有多留意她的容貌,甚至看到她臉上的梅花斑也以為是稀疏平常。 是啊,宮中多少美人,萬種風情,皇上的心裡,又能記牢幾人呢? 一枝紅拼盡力氣,只希望用自己的柔情蜜意,讓眼前這個暫時屬於她的男人,永遠的記住她一枝紅。 她做到了。 他已經無法忘記她。 雖然,他有後宮佳麗無數,但在他的心中,那些風情都不及一個慶元春的一枝紅。 皇上專程到慶元春來,只為這個女人。 但是,人世間風情萬種,對於皇上來說,又怎能專寵她一個人呢? 一枝紅比誰都清楚,現在,她年輕貌美,以色侍人,男人對她有所希冀,有所期待。但是,等到色衰愛馳,她一枝紅的歸宿又在何處? 一枝紅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將這些看的透徹,也想的清楚。 她生命中遇到了三爺,遇到了當今皇上,這是上蒼賜予她一枝紅的絕佳機會。 這樣的機會,只可遇不可求。或許轉瞬即逝,或許過去就不復來。 因此,一枝紅比誰都明白,這樣的機會她一枝紅必須要抓住了。 要讓上蒼賜予的這些機會,真正生髮出能改變她命運的轉機和價值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