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了山貓兄弟,也算是解了二爺心頭鬱結的氣憤。 他說到做到,將之前允諾給金科的那些銀子給了他。金科喜不自禁的把銀子包起來,塞在自己的懷裡。 “趕快離開房家,越快越好。”二爺跟他說道。 金科聽完二爺的話,一刻也不敢耽擱,他簡單收拾了一個小包袱,將值錢的東西都塞了進去。金科孤身一人,他身邊最值錢的東西無非也就是銀子了,所以他輕裝離開,除了包袱裡的銀子和一些換洗衣服。 三爺不在家,金科只與三奶奶告別。 三奶奶問他:“金科,你不聲不響的就突然離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等到三爺歸家來,再和三爺道別吧。” 金科搖搖頭,他跟三奶奶說道:“等不得。” 沒有等到三奶奶再問,他便告辭而去。 到了晚上,三爺回家來,三奶奶便向他抱怨道:“三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那金科,不說個明白,自己拎起包袱就急匆匆走人了,我勸也勸不住。” “金科?所為何事?”三爺聽三奶奶如此講,也覺得有點奇怪。 “我也如此問他,他只是搖頭,似有難言之隱,不便開口。”三奶奶說道。 “他會有什麼難言之隱?這真是奇怪了。” 正當二人為金科突然離去而感到詫異而摸不著頭腦時,只聽見門外有人在喊:“老三,你出來!” 二人屏息靜聽,三奶奶看著三爺低聲說道:“好像是二哥的聲音。” 三爺點點頭,示意三奶奶不要講話,他走出了屋子。 屋外站著的,果然是二哥房子德。 房子施走出屋 子,看見站在外面的二哥神情肅穆,臉上似乎看不出任何表情來。 他笑著和二哥打招呼:“二哥,到屋裡來說話吧。” “不必了。”房子德看了三弟一眼,聲音低沉著說道:“金科走了,是我趕走他的。” 三爺聽了二爺的話,一時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三爺也沒敢問二哥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沉默著。 房子施看著二哥,這時,天色已近黃昏,院裡尚有一絲餘暉,三爺看到二哥眼中盛著的怒火,那種怒火閃閃爍爍,暮色中,二哥的眼睛看起來也格外閃亮。 “老三,你不問問我為什麼?”二爺看著房子施說道。 房子施沉默了一會,才低聲說:“二哥趕他走,一定事出有因。” “你講對了,老三,我問你,春曉是怎麼死的?”二爺看著房子施的臉問道。 房子施被二哥的問題驚到了,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猶豫著說道:“春曉......春曉她不是自己上吊的嗎?” 三奶奶一直躲在門後面,當她聽到二爺的問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她人活的好好的,怎麼會想到去死?”二爺憤怒了,質問的聲音也高了起來。 “這個......這個還真不好說......”三爺唯唯諾諾的說著,又看了二爺一眼:“我們哪裡知道他們二人相好著呢,我們只是想著為春曉尋個好去處。” “老三,到現在你還敢狡辯?頭頂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受到良心的譴責嗎?”二爺房子德徹底憤怒了,三爺沉默著。 過了一時,二爺平復下情緒,看著三爺繼續說道:“都是你們攛掇的好事!老三,到現在了你還不說實話,沒有一絲惋惜之心嗎?”二爺已經出離憤怒了,他壓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和咆哮,他看著房子施繼續說道:“你們明明知道,春曉和柳永兩個人早就兩心相悅,兩情相許,你們又怎麼可以忍心,活活的拆散他們?為了達成你們的目的,你們連做人的良心都不要了,欺騙春曉,讓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年紀輕輕就自我了斷了生命!如今,柳永失去了心上人痛不欲生,你們如何來寬慰他?人家姑娘好歹在這裡伺候你們這麼些年!現在一命嗚呼,你們心會安嗎?良心會安嗎?” 房子施在二哥的質問下,心裡本來就發虛,現在,連頭也不敢抬了。 二爺看著三爺,痛苦的繼續說道:“老三,你現在走的是仕途,跟我們走的是不一樣的道,二哥也知道每個人的路都不好走,你在這條路上,有你要去維護,要去專營的地方,有你要去打點的關係和接近的人,你有自己的盤算和考量,這些都無可厚非,但二哥要跟你說一句,做人,不能泯滅了良心,無論到什麼時候,良知,都是做人的方向,你的榮華富貴,你前進的梯子,不能駕在別人的痛苦和折磨之上。” 三奶奶還悄悄的躲在門背後,二爺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只聽見二爺繼續說道:“本想著為柳永的事懲戒這些小人,沒想到還意外得知,當時金科夥同山貓二人,在大街上騷擾過明月。明月至死都沒有跟我透露過半點風聲,她一個人承受了所有,也一個人帶走了所有!如今,我已經將那兩個歹人的手都剁下來,念在金科當時及時趕到,才讓明月免受欺凌之侮辱,又將明月揹回了房家,我顧念他的恩情放他一馬,讓他全胳膊全腿的離開了房家。” 二爺說到這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