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二爺房子德回來了。
這一段日子以來,房家上下都處於一種異常忙碌的狀態之中。原因無他,正是因為他們家族傳承已久的鴛鴦轉香壺正在緊鑼密鼓地製作當中。
作為這項傳統技藝的傳承人之一,房子德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他白天的大部分時間,幾乎都是在製坯房中度過的。
與此同時,房家四爺房子仲以及柳永、房景怖等人也是全力以赴。他們從清晨開始,一直忙碌到深夜,不辭辛勞,只為了能夠打造出今年最上乘的鴛鴦轉香壺。每一個細節,每一道工序,他們都傾注了無數心血,力求做到盡善盡美。
在白天,雲姑娘似乎是看不到房子德身影的,今天看到他白天回到了二房院,本來已經坐到床上,正打算著躺下去休息的雲姑娘又從床上起來了。
雨晴眼皮子靈活,這個時候,已經到外面忙活去了。
房子德幾步走到雲姑娘身邊來,他臉色平靜,但卻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房子德一見到雲兒,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那句話卻卡在喉嚨裡,怎麼也吐不出來。
然而,他的身體卻已經做出了反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緊緊地將雲姑娘摟抱在懷中。
房子德低下頭,目光熾熱地盯著雲姑娘的臉蛋。那是一張怎樣美麗動人的臉龐啊!細膩的肌膚如羊脂白玉般溫潤,微微泛紅的雙頰像是熟透的蘋果,誘人採摘;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明亮而又深邃。
雲姑娘與房二爺相處已久,但此刻被他如此這般盯著看,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羞澀之意。她垂下眼簾,不敢與房子德對視,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儘管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並沒有推開房子德的擁抱,反而輕輕地依偎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雲姑娘嗔怪了一句:“二爺今天回來,就是想看看雲兒的臉嗎?”
房子德笑著說:“還真是被你說中了今天我在製坯房,突然沒來由的想起了你,心緒紛紜,便再也無心做事,急匆匆的就趕回來了。”
房子德說完,又無限愛憐地在雲姑娘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硬硬的胡茬將她的臉扎的有些生疼。
雲姑娘笑著說:“我天天在這裡,二爺還有什麼好掛念的?想想以前,我還經常出外接辦一些日用,到街市上去走走看看,感受一下人間的煙火氣這懷孕了,反倒變得越來越懶,越來越不想動了。”
房子德低下頭來,他將手輕輕地放在雲姑娘略微隆起的肚子上,用心感受著裡面小生命的氣息和聲響。
房子德收斂起了笑容,臉上甚至有一些肅穆。
雲姑娘看到他這種神情,便有些忍俊不禁。
她看著房子德的臉,笑著說:“二爺,他也才剛剛三個多月,他在我肚子裡,我還沒感受到他的動靜呢。”
房子德的臉上,這才浮上一絲笑容來。
他笑著說:“看來,這一定是個乖孩子嘍!”
雲姑娘捂嘴笑了:“要是個男娃,像你,似乎也乖不到哪裡去要是個女娃,像我,好像也不是乖乖女型別的”
房子德便笑著說:“我倒還真盼著,你能給我房子德生個龍鳳胎呢,要是那樣,兒子女兒都有了,一步到位,該多好”
雲姑娘笑著說:“二爺可真是貪心啊,我可沒有像二爺,有這般的心願和苛求,我是靜待花開,上蒼無論是給了我什麼,我都是知足的。”
停了一下,雲姑娘又說:“我看呀,三房院兒的關姑娘,那肚子真是大的有點過分,保不準就是龍鳳胎。”
房子德將手從雲姑娘的肚子上移過來,他輕摸了一下自己的鼻頭,聲音忽然變得有些低沉:“那個關如玉也是個狠人。”
房子德冷不丁的一句話說出來,倒是讓雲姑娘有些納悶。
她看向房子德說:“二爺這話從何說起?”
房子德遲疑了一下,輕聲說:“你不看她上次就是打婢女耳光那次,出手可是狠勁兒著呢。”
雲姑娘點點頭。她到現在也還是沒有想明白,平常看起來溫和,說話也是讓人如沐春風的關姑娘,那晚出手為何如此狠辣?
房子德站起來,他走向一個衣箱,一彎身從裡面拿出一包東西來。
並且交到了雲姑娘手上。
雲姑娘看著那包東西,她笑問:“這是什麼?”
房子德笑笑:“這是你們女人都喜歡的東西。珍珠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