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的墳孤零零地躺在遼闊無垠的田野之中。
歲月如梭,光陰荏苒,轉眼間又過去了好幾年。墳塋之上,柳永親自栽種的那棵松柏,昔日還只是一株脆弱單薄的幼苗,如今卻已茁壯成長,枝繁葉茂,亭亭玉立,宛如一把巨大的綠傘遮蓋著整座墳墓。
然而,與這生機勃勃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春曉一個人靜靜地長眠於此已有數年之久。她的離去,讓人感嘆生命的短暫和無常。每當柳永來到此處,心中都會湧起無盡的思念和哀傷。
微風吹過,松柏的枝幹隨風舞動,也在微微響動,除了這個聲音,四周寂靜無聲。柳永蹲下來,他捧起墳邊上的土,小心地往春曉的墳上添著。
柳永喃喃自語著:“春曉,我來看你了,如果你地下有知,給我點提示好嗎?”柳永話音剛落,他便感覺到有一陣吹起來了,一股細細的微風吹到他臉上,涼涼的,滑滑的,像是一雙溫柔的手,在撫摸他一樣。
柳永微微笑了,他雙手按在墳頭上,低聲說:“我感受到了春曉,你知道我來了,對嗎?”
柳永說完,眼睛裡竟然流出兩行熱淚來。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啊!
柳永不管不顧的坐下來,然後,他便想躺下來。
柳永就在春曉的墳頭邊上躺了下來,他閉上眼睛,耳畔響著的,全是松柏枝幹微微顫動聲音。
柳永閉著眼睛,他的雙眼已經很難睜開了,他一時竟然睡著了。
春曉來了。
她出現在柳永的夢中,她還是像當初那樣的美,她笑得也是那樣的坦坦蕩蕩,無牽無掛,就像是她的身上從來沒有經歷過那些欺騙和不堪的遭遇一樣。
因為她看起來是那樣的神采奕奕,春風化雨般的喜悅和歡喜,都洋溢在她臉上。
她就那樣笑盈盈的看著柳永。
看了一會兒,她終於開口說話了,她對柳永說:“柳大哥,我在這邊活得很好,無憂無慮,無牽無掛,以前在塵世間的所有的愛恨情仇,我已經放下了,甚至我都已經快遺忘了。”
她說著話,臉上還是笑著的,絲毫看不出一絲悲傷來。
她看著柳永的眼睛又低聲說道:“可是,我看到,也感受到了,柳大哥還是放不下我,我看到你的時候,我也能體會到你的心,你矛盾而又糾結的心我很傷心,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你,我只是想跟你說一句話,柳大哥,咱們已經生死相隔,一別兩寬,柳大哥,你放下放下吧”
春曉的聲音愈來愈遠,愈來愈小,到最後,似乎那一抹聲音就像遊移著的微風一樣,在柳永的耳邊陣陣迴盪著
柳永忽然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後,四野還是沒有一絲聲音,似乎連微風也停住了。
但剛才在夢中,春曉那種像是氣息般連綿的聲音,卻還在他耳旁迴響著。
雲姑娘給雨晴在絲綢店量身定製的衣衫已經做好了,雲姑娘將這些衣衫拿給她。
“雨晴,你穿上試試看”
雨晴卻猶豫著,手裡還緊緊地抓著那些衣衫。
雲姑娘問她:“怎麼了,你是不想穿嗎?”雲姑娘問她。
“不不,我是捨不得穿,想要留著”
雲兒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她輕輕地拍了拍雨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雨晴啊,這些衣服已經制作完成了,它們存在的意義就在於被我們穿上身。如果你只是將它們保留起來,或許它們就只能一直靜靜地躺在那裡,無法展現出它們真正的價值。那麼,你想想看,當初花費心思製作這些衣衫的初衷又何在呢?這樣一來,這些衣衫就失去了原本應有的意義和價值……在我看來,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穿著美美的衣裳。當然,並不是說非要穿那些昂貴的綾羅綢緞才行,但至少要穿戴得整潔得體、落落大方。一個女人懂得如何打扮自己,把自己收拾得精緻利落,這可是做好每一件事情的重要開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