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自己的媽媽不斷受傷的樣子,孩子也十分慌張的想要跑過去擁抱對方,想吹那不斷流血的傷口,想要阻止母親接下去的行為。 明明自己只是摔一跤,有了小口子都痛的想哭,為什麼媽媽流了那麼多血都絲毫沒有眼淚呢?孩子的好奇與擔心混雜在他的內心,在無法理解的狀態下,哇哇大哭起來。 “不怕,媽媽在這裡。”手中的刀終於沒有力氣舉起,但販賣糖果的母親用手緊緊抓住了王女的手臂,身上的血液染紅了對方的祭祀衣服,但又很快如同被對方吸收一般,消失沒有了痕跡。 “媽媽!”孩子用手背擦拭著自己的眼淚,長期沒有喝水,並且吃了糖果的狀態,讓他的嘴唇都起了乾裂的皮,已經有些哭不出來了。 而這被迫分隔的母子情形,讓那個在背後低頭不說話的丈夫,終於爆發了一股勇氣,手中之前拿來的鐵鍬猛地朝那個站在原地的人拍去。 在那直直朝著貝麗爾腦袋而去的武器,卻被一個人用手擋住,王女那不再有波動的眼眸,終究還是有些不忍的將視線看向了那個抓著自己手臂的人。 那疼的整個人發抖,卻依舊不忘努力呵斥出聲音的妻子轉過了頭:“夠了!” 之前被憤怒的心情充斥頭腦的她,抬眼看著比自己高許多的王女,對方那雙如同碧湖一般含有生命力的眼眸裡面儲存著擔心,這讓憤怒的母親一時間有些低下頭呵呵的笑了起來。 明明就是眼前這個人,讓自己的兒子與她被迫分離,可現在看來似乎這個人比自己都要關心,被稱作死神的她,真的還有心嗎? “已經兩天了,貝麗爾大人。”孩子母親的手流著血液,神色嚴肅又悲痛的盯著對方的眼眸,希望能抓到裡面的一分鬆動。 肉體上的疼痛比不了內心對孩子的渴望,哪怕自己之後還有很多的孩子,但那個乖乖願意幫媽媽做家務,乖乖聽話不多吃糖果乖乖幹活不多問的孩子,為什麼就是他呢? 明明有那麼多調皮搗蛋的人,明明有那麼多不遵守秩序而被聚集起來挖礦,作為苦力的人,明明有那麼多身體殘缺卻苟活下來的人,但她為什麼不選擇那些呢? “似乎從來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吧,更何況沒有食物的補充,我的孩子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那些甜美的糖果,無法阻止,身體缺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她抬著頭,緊盯著對方那雙綠眸,內心無助的渴求,現在有誰能夠幫幫自己。甚至是可以拯救孩子,對方這個年紀不應該,有這樣一個不明不白的下場。 “他可以吃食物。”貝麗爾只是開口說了這一句,便不想再看對方的神色,在確定那人還能夠站穩之後,主動離開消失在了祭壇上,而地面卻升起了一道屏障。 而看不見對方的母親,也像是失去的力量一般有些無助的坐在了地上,後面的丈夫趕忙上前攙扶,安慰的話語從口中說出。 但無非都是後面還會有之類的嘆息,他們力量渺小的存在,沒有和王女甚至是對方背後控制他們的神做抵抗。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阻止他們離開這裡,但外面喜怒無常的天氣,還有長距離地面升降做出來的花費,都是他們這一個糖果屋無法承擔的狀況。 但在看到兒子並未受到大體的虐待,甚至還允許可以吃食物之後,那對夫婦終將也是攙扶著離開,準備去弄一些吃食。 旁邊看熱鬧的民眾也都紛紛散去,哪怕剛開始的想法,也是準備保護於那個孩子想幫助於那個母親,但現在沒有傷害到自己的狀況時,他們已經沒有了要動手的想法。 而那個母親身上做出的傷痕已經十分明顯了,他們那些剛剛好的地方,不值得如此大費周章的進行再次消耗藥物的狀態下,作出憤怒的狀況。 而貝麗爾只是蹲坐在了石碑的後面,將她的身軀隱藏起來,外面升起的防禦罩已經讓她們和那些村民們隔絕,但似乎依舊不夠。 自己許下願望的代價,便是讓她痛苦百年的狀況,明明那觸手可得的王位也沒有了,要正式宣佈的意思。 明明剛開始,只是想讓自己從一個聯姻的產物變成了可以同樣戴王冠,坐在那個位置,手拿權杖的存在。 可後來,變成的狀態,卻是無法躲避的災難,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 貝麗爾將頭埋進了自己的臂彎,似乎這樣就可以讓那煩躁的內心平靜下來,讓那緊繃的神經,終於有了一個睡眠的地方。 那個孩子有母親的保護,自己的曾經也同樣擁有過這些,那一幅相像又重合的畫面,讓她有些眼痠,終於合上了看清這個世界的目光。 而在另外一邊的聖空星,被非常友好對待的嘉德維斯,也感受到了自己身為第二繼承者所要揹負的東西。懂得了基本禮儀保持王族顏面,知道了真正的歷史,把那些印在系統中傳入腦海的知識打破。 也知道了嘉德羅斯與自己的不同,哪怕看起來,似乎已經是同等對待的兩個繼承者了,但雙方的課業差距依舊是很大,並不是嘉德維斯不努力。 而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