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我真看不懂,悲天憫人的天使能會毫不猶豫的向同伴下手。”紫堂真看著阡羽躺在地上已經不再動彈的身體,顯然,在創世神的刀刃刺入胸口之後,那些人不過是得到了這個人的准許,便覺得沒事了。 但,眼前的特雷普難道沒有想過,那些人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剛凝聚身體基本沒有力量的人選,作為最開始的盾牌嗎。 而他們並不插手選擇漠視的狀況,顯然已經是最為仁慈的體現,但可惜對方還是選擇這麼做了,但他們陪伴長大的天使顯然也並不是蠢笨的小朋友。 對方自殺的行為,顯然有各種各樣的解讀,但最終都會化為指向這個天使的利刃,除非派厄斯還能回來,否則眼前的特蕾普背後,顯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人選。 “犧牲個體,而保全群體的行為,我覺得是最合理的。”特蕾普抬眼看著紫堂真,對方聽到這句話後,半跪下來準備扶,千羽身體的手略微有些停頓,但很快還是伸了出去,準備將對方抱起。 畢竟至少讓他埋葬在一個比較安穩的地方,而並非如同垃圾般丟在這裡,對方的死亡顯然是為了他們的人類,就不能將其視為戰利品而是品德的表彰。 “那你有想過,這個群體會認可你嗎,連叫自己姐姐的天使都能下手的存在,他們可比表面上還要畏懼,更何況沒有人會喜歡肚子裡的蛔蟲。”紫堂真看著特蕾普,顯然對方作為世界意識能夠管理整個世界,獲取最多資訊的狀況,雖然能維持一定的社會平穩時間。 但為了一個美好的未來犧牲個體的行為,讓其他人身體緊迫的狀況下更是恐懼,強制不犯錯誤的狀況下,也會在揣測不安中想象自己是否是下一個目標。 如果創世神再次選擇向人類出手又怎麼辦?畢竟他們那些神使也是受過神的恩賜,包括雷王星那些曾經忠誠於神的直系關係,並且他們推翻神使政權所用的名頭也是為了,換一個領頭人的忠心表彰。 紫堂真知道,接下來的和平必然也會被打破,只是顯然他們都沒有制止的想法,畢竟一個地方實行兩套政權的行為早就讓些人的內心不平等。 會發起主動的挑釁與攻擊是必然的想法,更何況以虛無的未來作為理由而達成自己目的的行為,已經是最為直接的說服自我,不會有任何的愧疚心。 顯然,紫堂真把阡羽抱走的狀況,已經是給特蕾普最大的尊重了,那隨口一句的提醒並非是故意想挑起對方的不安,只是將事實挑明擺在明面上罷了。 對方哪怕收集了再多的資訊,預知了未來可以行走的方向,卻最終也不知道那些人違反的節點究竟在哪,所拿到的也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機率,卻也能讓人害怕。 紫堂真看著對方平和閉上眼眸的面容,恬靜的樣子,似乎就只是像是陷入了睡眠,但臉上和脖頸的血液赫然沒有擦拭,而那把插進去的匕首沒有拔出來的狀況下,導致出血量也並不是很多。 他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或許自己根本不適合成為生命神使,畢竟有了對他人生命逝去的憐憫,同時沒有任何力量改變這一切或者說沒有任何勇氣參與這場顧慮的鬥爭,赫然也是場漠視的謀殺。 但在道理全都懂,卻依舊不能做出的行為,顯然也是利益驅使的明哲保身。 紫堂真沉默著抱著對方往前走去,而紫堂幻早已和賽博拉斯在一邊等候多時,他們都做好了要送阡羽最後路程的打算,至少不能暴露於荒野,望歸其名意。 他看著自己兄長依舊平靜的面容,卻依舊可以看得出對方眼眸中所帶著憂傷,在成為生命神使後,對方的內心赫然比他們普通人更為觸動了,只是一切的感情都凝聚在眼睛,真正能看出來的人沒有幾個。 紫堂幻微微嘆了口氣,上前正要接過阡羽的身體卻被紫堂真拒絕了,對方抱著阡羽的身體放在了賽博拉斯的身上,拿出了波斯坦蛛為其製作的衣服,但在對比一下的觀看後,還是發現小了。 但作為建造於衣物最主要的波斯坦蛛顯然並不在這裡,而是在一個特殊的紡織廠成為裡面勞碌的打工崽,每天至少要產出20斤絲線。 紫堂真見狀上前拿起了衣服,放在了賽博拉斯的嘴邊幫忙剪開了一些,再次遞交到阡羽的旁邊時,卻能夠穿上了。 紫堂真為對方穿上了衣服,卻始終沒有選擇要拔掉那個匕首的打算,一點一點溢位來的鮮血染紅了,潔白的絲綢。 對方的臉色變成了蒼白,睫毛微微顫動的手腕也有最後微弱的脈搏狀況下,顯然也表示之前並沒有死透,只不過顯然心死的情況下,已經不會有了任何的反抗。 紫堂真嘆了口氣後,轉頭跟自己的弟弟開始交代,要求對方送到雷獅那邊所挖的坑中,但自始至終都不要觸碰到這個天使,嚴肅的眉毛讓紫堂幻點了點頭。 即便內心有萬分的疑惑,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哪怕現在明明有足夠的力量,卻依舊感覺和兄長之間隔了一層厚厚的板子,穿透不了,卻又能看得到。 紫堂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