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們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身影,隨著背後逐漸崩塌的聲音響起,他們也知道自己要消失了,面對於好不容易能訴說一切的傾聽者,熱鬧的煙火氣也只是單方面的消散。 這個星球因為爆炸而不復存在的時候,他們所存在的時空也早已扭曲,已經沒有會在裡面投放殘缺人物的那些飛船了,也沒有任何一個新生會在這裡醒來。 對方的到來,好像也只是印證夢境中的所言非虛,只是可惜的是老爺子和小阿芙,他們再也看不到這兩個傢伙了。 湛藍的水面看似十分冰冷又淺薄,可阡羽將腳踩踏上去,卻只能漸漸的沉下,沒有感到絲毫的溫度,只像是踩進了另一個投影的畫面。 當他整個腦袋都落入水中時,所看到的一切也變了個場面,這裡彷彿是黑色的故鄉,大片的藍黑色玫瑰鋪在了地上,而在前方架子上擺著的是一個長方形的紫色條狀東西。 阡羽停頓了一下便抬腳上前,因為有個淡紫色半卷長髮披肩的女孩坐在了上面,對方一身潔白的衣裙,堪堪遮擋她白嫩的小腿。 在看到有人的來,隨意的撇頭望了一眼,但很快似乎有些驚喜般從那個長條上跳下。 “你是來接我的嗎?”她那雙紫色的眼眸有些靈動的眨了眨,裡面的欣喜是掩蓋不了的。 但阡羽接下來的話讓她有些失落。 “不是,只是好像這裡有東西在吸引我。” “哦,那你就自己找找吧。”少女聽到這話垂下了眼眸,重新坐回到了長條狀的水晶方塊上晃動著腳踝,可這裡能看到的似乎就只有她了。 突然阡羽感覺到一束光亮透過他的背影照向了前方,轉頭看到的便是一個滿臉疲憊的中年男子,他手上抱著的卻是個小小的盒子。 在看到那個長水晶方塊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便開口喊道:“嫂子,我帶大哥來看你了。” 但聽到這話的少女卻不屑的冷哼一聲,那人像是沒有聽到這個情況般自顧自的走上前,將那個小小的盒子放在了長條旁, 阡羽走上前,這才發現這好像是一個棺材,裡面躺著的人和上面的這個女孩有著八分像,只不過更加的蒼老一般。 “大哥他愛的人,從始至終就只有你。”雷霆有一些嘆息,自己將對方騙回來後其實也並沒有做些什麼,也沒有在大殿上宣言的那般將對方當做生育工具處置。 “真是個笨蛋。”少女晃動著腳踝跳落下來,面對著之前那人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的盒子,她卻是毫不留惜的一腳踩下,可一次兩次都只是穿過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那是你嗎?”阡羽指的是水晶屏障之下那副沉睡容顏的人,對方這個樣子看來恐怕跟這個少女有點關係。 “對,這是我的屍體,驚喜嗎?”少女歪頭靈動的一笑,但自己真實活過的年歲又何止靈魂所表現出來的這副樣貌,只不過她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來到這裡。 而且外面的守衛也沒有發現,對方是和她一樣的靈魂嗎?可自己好像除了這塊空間,再也無法邁步了,想碰到宮殿旁邊的梳妝鏡都做不到。 “反正也好久沒有人跟我說過話了,現在也算是難得遇到的的驚喜吧。”少女撩了撩她淡紫色的長髮,那微微卷曲又披落在白色的衣間,十分襯著的面板更加的白皙。 這番說辭,好像是將對方阡羽沒有那反應的動作,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少女走上前一邊微笑著一邊給了那個人,兩個大嘴巴,但很可惜都是穿臉而過。 “大嫂,我將你和兄長埋葬在一起,也應該會同意的吧。”雷霆沉默了半宿,終於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雖然這個做法很不道德。 自己的哥哥因為之前的戰死,他的身體被劈成了兩半,有個無法消除的大洞。 最終還要以雷王星叛徒的罪名,鞭屍之後拋入荒野,雖然被他偷偷的運了回來,可上面的痕跡是消除不掉的。 “真是和之前一樣,懦弱又虛偽。”少女垂下的眼眸中似乎包含著淚花,最後終於忍不住掩面哭泣起來,那聲音低低的只有眼前的阡羽能看到。 她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裡多久了,這裡是兒時最喜歡的地方,和自己那個曾經的未婚夫一起,佈置了未來的所要住的宮殿和婚房。 從很小的時候,她和妹妹還有其他因為大家族的幾個女孩便被集中在一起學習,繡花,彈琴,歌唱。 時不時還能遇見另外跟他們年歲相近的男孩們,在外面的演武場揮動著比自身還要沉重的武器,或者聽他們那穿過圍牆卻依舊爽朗音響的朗讀雷王星的宣言,或者是史詩的文章。 她曾經也羨慕過,為什麼男孩可以在陽光下玩耍,而女孩卻像是牧場中那些觀賞的馬兒在柵欄中吃著青草,在被圍起來的空間中做著被束縛,表演的日子。 這些問題,曾經她問過自己的母親,那是一位慈祥又威嚴的夫人,在知道女兒的問題後,也只是微笑的摸了摸頭,用出了一個所有人都覺得正常的回答。 “母親的小時候也是這樣的,長大你就懂了。” 可是,那時的她在覺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