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雷獅看著本屆大賽第二那脆弱的身體,對方那冷汗直流面色蒼白的樣貌,很顯然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但眼前就只有一個人將手指放在嘴唇上的行為,沒有其他的什麼。 “是你。”格瑞捂著眼睛,喉嚨中的怒火壓抑成這最後兩個字,腦海中早就被忘卻的記憶,現在卻翻湧的迴歸。 “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德瑞克斯看著守望星這位最後的孩子,當初對方的父親選擇的是與星球共進退,讓自己的妻子,還有族裡的所有人都進行了陪葬。 雖然還是有一兩隻小貓小狗逃了出去,但只有眼前的格瑞,才是創世神的獎賞。這個人在設定的命運中,註定揹負著一切尋找真相,而之前逃出去的人將也是在命中註定的那樣全部死亡。 “不會的!”手握著烈斬,他卻有一些語塞,因為對方說的那些話語,似乎真的和主要事實無關,守望星早在災難前的好長時間,就已經得知了會滅族的命運。 可是,卻真的像是沒有得知任何訊息,沒有絲毫察覺那般,只有一艘小型逃往外界的飛船。那段記憶已經重複了很多遍,連鬼狐給他讀取的內容中也是這樣。 “守望星,是被放棄的存在。”德瑞克斯看著眼前那個和自己一樣銀白色長髮的男孩,對方那如同紫羅蘭般的眼眸,現在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活氣漸漸的沉寂。 像是對自己追尋到現在命運的迷茫,像是對自己修煉那麼多年,信念的破碎。格瑞做不了像是別人崩潰到極致的一夜白頭,也做不到別人那樣的刀瘋子,只是平靜站在原地。 “現在我已經把罪魁禍首說了出來,你要幹什麼呢?”德瑞克斯看著格瑞,旁邊的雷獅也是難得的寂靜,他們雷王星曾經也是創世神的部下,只是後來成為了力量神使的附屬星。 但自己是什麼時候察覺到要改變的呢?好像只是看到了自己坐在王位中,身邊人卻空蕩蕩的,全部消失不見。身下的人民,子民,都高呼著雷皇這個稱呼。 他想站起,卻有無數雙大手將雷獅按在了王座上,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凳子,寄託的卻是那麼多人的信念。 “雷獅。”德瑞克斯看著旁邊另外一個少年,對方漫不經心的將錘子輕輕敲著地面,一下又一下卻沒有破壞任何東西,嘴角慢起的那絲笑意,卻能感受到了對方的苦楚。 “都會死,對嗎?”雷獅抬起了頭,哪怕對方已經確認的說過這句話,但他好像還是要求證一般問出了口。 “是的,那是我在一個女孩身上看到的。”德瑞克斯那如同冰心般的藍眸流下了眼淚,將之前的血跡沖刷淡去。在這個大賽裡,他看到過太多的人了,似乎千奇百怪,有各懷著目的,但都在努力的活著。 “我能知道她的名字嗎?”雷獅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他的背後是轟鳴的炮彈是飛片的亂石,或是每個建築物的倒塌,但現在都沒有關係。 “她叫秋,是一個希望所有人都能吃飽的女孩。”德瑞克斯說完後,彷彿察覺到了什麼,看著自己的指尖,那裡透露出了健康的血色面板,但卻開始變得鬆弛。 “是她呀,所以這個人最後的願望實現了嗎?”雷獅面帶笑意的問道,雖然最後的決賽自己沒有看,但是已經見過神使大人的狀況下,那個人也只可能是大賽第一了。 “實現了。”德瑞克斯,想到了之前這個女孩剛開始開口許下的願望,在生命神使承諾無法實現但可能最大程度避免時,改變了。 她希望自己成為度量世界對錯的尺子,不單單只是單純的糧食,還有更多的是罪孽,和夾雜他人的惡意審判。 “我知道了。”雷獅身上的雷電剎那間照亮夜空,強烈的電花噼裡啪啦直坐響,將這塊大廳變成了自己的領域,旁邊的格瑞還未曾悲傷中完全甦醒過來,卻下意識的翻滾,躲過了對方一個致命的攻擊。 在天空中的金開始焦慮,他身上也傷的挺重,而嘉德羅斯早已伴隨著聖空星王選擇離去,並非執著於一個人不放,只是第1次栽下的跟頭,讓他有些記憶猶新。 而本該沉寂的場地,再一次熱鬧,只不過這次發難的物件卻是雷獅。他已經選擇決定了,在這最後的時間裡,殺死這裡所有的參賽者。 因為有一個信念從他的心底燃起,打破了之前所有的選擇,如果保護他人的辦法是殺掉所有人的話,那就由自己作為那個惡人吧。 “大哥。”卡米爾不知道雷獅現在究竟是怎麼了,之前的話也因為距離原因,自己並沒有趕過去,所以聽的不太清楚。 “卡米爾,屬於我們海盜團的狩獵已經開始了。”雷獅一拳狠狠的打碎了眼前,格瑞用於抵擋的武器,哪怕那清脆的響聲讓大賽第二都有些震驚,但受傷的他卻無所畏懼的用慘傷的手臂進行了第2次的肘擊。 “是,大哥。”卡米爾拉起了紅色的圍巾,面對於雷獅的命令,自己從不會違抗。旁邊的佩利也摩拳擦掌中進入了戰鬥,他在期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德瑞克斯看著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