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亮佔據天空中1/3面積的星球,一望無際的海面上豎立著一根根柱子。月牙白的神殿在它的上面建造,十分壯觀又威嚴,無論是主殿偏殿還是教堂擺鐘。一個以交叉巾帕遮住雙眼的巨型神雕像樹立在了中間,點明瞭他的主人。 即便擁有了新的身體,裁決神使依舊感覺到有些不適應,這些力量依舊太渺小了。而現在她要去找個人,而對方也和自己預想中的一樣再次回到了這個地方。 破敗的神廟中,長滿了青苔藤蔓,紫色的牽牛花更是繞著柱子肆意的開放。地上厚厚的灰塵,破爛的紅毯,陳舊的桌椅率先映入眼簾,最中間那個彩色玻璃創造的神像下,有一個座位。 上面半截已經被一分為二,摔在了地上,剩下的也破敗不堪。寶藍色的斗篷摘了下來,生命神使伊西斯頭靠在這個座位上,身體蜷縮著進入了睡眠。但夢境似乎不怎麼安穩,他緊緊皺著眉頭,過一會兒便張開了那一雙墨綠色的眼眸。 而不遠處門口逆光而站的人,也是意料之中的勾了勾嘴角,不一會兒便飛身而起拉近了雙方的距離,緩緩開口道:“生命,你還在做夢嗎?” 對方低垂著眼眸,中間的符號緩緩變亮,語氣也變得無奈:“裁決,你知道我並不會那麼做。” “呵,但我看來,你後悔了。”腳再一次接觸地面,裁決神使毫不留情地大步踏上了這個曾經輝煌的神廟臺階,俯視看著眼前人。 “別開玩笑了。”生命神使轉過了頭,起身準備離開這裡,裁決神使看著他轉身,面無表情的開口道:“連曾經庇護的種族都可以放棄,你的力量,我懷疑已經支援不住了。” 這句話可以說是赤裸裸的挑釁了,那生命神使也是毫不留情的回懟道:“哦,比如說聖山?” 聽到這話,裁決神使只是勾唇一笑:“我只不過是放棄了劣質的種族,很顯然這一屆觀戰團的表現,讓我看到了新的侍奉者。” 這個觀點生命神使很不認同,在他看來生命人人平等,從沒有優劣之分。哪怕天生身體殘缺,但他的生命依舊是可貴的,和健康的人無什麼不同。 而明明最應該是公平的裁決,現在卻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權力真的會讓人改變嗎?生命神使問著自己,人卻在神廟中消失了,自己的力量也確實虛弱了不少。 他們神使被創世神創造出來,地位也僅次於那幾位神明,同樣的力量也來源於他們。曾經生命神使庇護紫堂家族,是因為讓他們更好的守護生命,可後來因為利益的沾染,可以無限創造生命魔獸的召喚師變成了人人崇敬的角色。 生命在他們眼中變得卑微,變成了可有可無的趁手工具,所以生命神使取消了他們身上的能力。但紫堂家族長時間使用這些力量的情況下,又怎麼不知道怎麼運轉的順序?雖然無法繼續召喚魔獸,但自己改造了一套,讓捕捉來的魔獸乖乖聽話的法陣。 同樣可以做到,召喚。只不過這一次的生命都是向外捕捉的了,你打不過對方很有可能就此命喪黃泉,讓一向依賴魔獸力量的紫堂家族開始沒落。 但家族底蘊還是擺在那裡的,更何況之前他們召喚來的魔獸跟一些家族長老,召喚師之間更有默契已經有了同伴之間的感情。所以他們失去神使庇護的事情,並沒有一下子傳出來方寸大亂,反而靠這些努力的維護。 讓其他人以為紫堂家依舊很強大繁榮,底蘊也擺在那裡作為消耗品,使其他勢力沒有就此貿然出手吞併他們。從而擁有喘氣的時間,但即便他們在日日擺祭壇,跪求神使之時卻始終都沒有了回應。 生命神使真的太容易心軟了,趕盡殺絕的任務,可千萬不要落在他手上。不然落下種子是必然的,哪怕成為壞人,他也做不徹底。看到後來的紫堂家開始改變,這個神使還是給予了對方一絲希望,只要抓住了還是能擁有召喚的能力的。 而不再庇護紫堂家族的他也沒有閒著,看哪個星球乾旱便下個雨,哪個星球天天陰雨天便給他出個太陽。缺少食物的地方變出麵包,沒有水源的地方出現水果,可以說到處做好事了。 但那些星球的子民卻就此賴上他了,放下了手上的勞動,一天到晚在神廟裡祈求神明。希望給口飯吃,生命神使也是心軟,一次又一次的同意了。 這讓農民更加的不會耕作,裁縫更加的不會織布,一切都亂套了。後來,本以為就此會安居樂業的他,看到了人之間的惡。即便擁有了充足的食物,保暖的衣物,用不完的水源,人依舊不滿足。 他們搶奪他人的財物,充實自己,寧願吃不飽穿不暖也要,收集那些看似漂亮卻沒有任何用處的石頭。孩子也從一開始褲腰帶勒緊生活,到後來隨意糟蹋糧食,浪費物品。一派奢靡景象,卻又十分的荒誕,這並不是生命神使想看到的。 他收回了自己給予他們的食物水源,那些星球上的人們並沒有反思自己的問題,反而覺得是他人得罪了神明。要祭獻自己同伴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