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做什麼?”嘉德維斯疑惑的眨了眨眼,看向了紫堂幻,很明顯對方也沒反應過來會問這樣的問題。 “包紮。”說著他抬手為嘉德維斯進行了固定,還將殘存的布條繞著他的脖頸轉了一圈,對方也呆愣愣的配合。 “謝謝。”嘉德維斯垂下了眼眸,看著已經被固定好的右手,試探性的動了動手指。而紫堂幻這時卻抬起了他的腿,布條再次捆綁,積攢的血液就這樣隨著動作,滴灑在了地面上。 小黑洞好奇的看著他們:“這是要把他綁起來嗎?這樣更好玩?” “並不是。”紫堂幻解釋道。 “黑洞大人,你或許並不能理解我們人類的感官,和身體上的傷害。”一邊給布條上打個蝴蝶結,一邊紫堂幻繼續說道。 “ 我們人類的傷口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恐怕之後會變成更大的麻煩,它可以帶走我們的血液,帶走我們的意識,甚至最後是生命。”他抬手直接撩起了嘉德維斯的頭髮,發現那只是沾染到血跡後,又放下了手。 “好了,之後我們行動,你就先在這裡先恢復吧。”紫堂幻說道,他站起身,轉頭看著這些所謂的夥伴。 嚴厲的開始質問:“之前究竟是誰打傷了他?” 這個問題有點猝不及防,所有的參賽者都感到了疑惑,這些傷不是那傢伙自己捅的嗎?怎麼紫堂幻會來問他們?小黑洞率先開口:“哎?這不是遊戲嗎?你們人類真是奇怪。” 聽到這句話,紫堂幻主動地向黑洞大人行禮,然後畢恭畢敬地開始解釋:“這並不是遊戲,大人,您也並不喜歡疼痛吧。” “嗯……也確實不喜歡。”小黑洞將食指放在了嘴唇上,思考了一陣回答道。 “那是他自己做的。”一道聲音傳來。 “什麼?”紫堂幻下意識的往聲源方向望去,一個黑粉色長髮紅綠眼睛的女子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雙馬尾和蓬蓬裙或許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和諧,她高抬起左手在頭頂轉了兩圈,最終放在了身後。 左腳放在了右腳後面,微笑的對著黑洞點頭,然後便是紫堂幻:“初次見面,我叫哈特,很高興認識你們。” “ 哈特,感謝你的介紹。之前說,那是他自己做的是什麼意思?”紫堂幻問道。 對方抬眼微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親手召喚出了一根長刺,一下又一下的往自己身上……” “好像確實是這樣。”小黑洞抓了抓頭髮,變回了這個形態的他,彷彿不怎麼喜歡動腦子。 有了黑洞大人的證明,這下紫堂幻不得不相信這個金髮孩子,是自己動手弄傷了自己。他轉頭看向了嘉德維斯,對方正面無表情的也看著他,那樣子彷彿就像是一個旁觀者。 這令紫堂幻十分憤怒,果然自己的善良是多餘的,而嘉德維斯也能看到對方的真實情緒。他緩緩的開口道:“謝謝你。” 這讓紫堂幻一愣,很快便轉頭準備繼續去研究那個傳送陣了:“不用,還是謝你自己吧。” 便再也沒有回頭的離開了,而這邊的情況也就此散了,但是黑化選手們都記住了一個奇怪的參賽者,這傢伙喜歡自虐。 嘉德維斯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只希望自己的另一個意識能夠存在,這是獨屬於他的。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用布條做成的簡易繃帶,喃喃自語道:“謝謝。” 隨著話音的落下,傷口直接肉眼可見的癒合,只要元力存在足夠充沛,任何的傷都可以瞬間修復。這種神奇的力量,讓嘉德維斯擁有了受傷的權利,但他並不喜歡疼痛。 唯突然拍了拍嘉德維斯的肩膀,於是再他次沉浸在了自己的思想裡,面對著這個好不容易甦醒的意識,嘉德維斯靜靜的看著他,主動說話實際上並不是他的性格,除非特殊情況。 唯也直接開門見山道:“將身體的掌控權給我。” 嘉德維斯:“你現在太虛弱了。” 唯焦急的開口道:“快一點,不然來不及了。” 嘉德維斯:“告訴我怎麼做,你指揮就行。” 就這樣唯低下了頭,再次抬眼看向了嘉德維斯:“你是不是,想將我永遠困在這裡。”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嘉德維斯有些不理解,唯這是怎麼了? “明明,明明我也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為什麼?為什麼每當遇到危險,這具身體會讓我來承受傷害!就那麼想讓我消失嗎?”他神情激動地說道,金色的眼眸中散發出了紅色的光輝,氣息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嘉德維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我多操控這具身體。讓我們的意識達到平衡,那之後受到威脅,傷害是不是可以平分了?”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嘉德維斯的肩膀,訴說著這些話語。 很顯然,在平時嘉德維斯是會同意的,但現在不行,至少也得在特定時間過去之後。 “唯,抱歉,你得等一個小時。” “為什麼!!!我現在就要,我現在就要!”他神色癲狂,四周散發出了黑色的實質氣息,朝對方撲了過來。但嘉德維斯十分平靜,甚至順從地變成了人肉墊子,替他緩衝了一下。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