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這是他腦中現在唯一的想法。表皮已經融化了,緊接跟著的是血肉和骨頭。 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又長出,對意識卻十分的清醒的人是一種無聲的折磨。 就在嘉德維斯以為自己就要堅持不住時,卻被一道嘲諷聲音拉回:“就這點本事嗎?” 猛地睜開眼睛,緊咬著牙關。看著屏障外的那一個人——嘉凱德睿。 他就那樣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俯視著他。那淡然的神情,彷彿正在觀看一場無聊的的馬戲。 自從他心跳過快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以後,就被他丟進了這個熱流屏之中。 他的元力究竟是什麼,他猜不到也不想猜。他可以感知到他的情緒,從有趣到無聊,現在已經變成了不耐煩。 處境十分堪憂,想生存下來。就必須蛻變而生。他給出的題目是:什麼是強大。 可到現在他都沒有悟出,到底什麼為強大:是學習理論智慧以它為器;是會使用百戰之兵擁有一戰之力;還是…… 嘉德維斯一次次的嘗試內視自己的元力核,不過每次都被強音、心臟窒息的各種原因一一打斷。他不想讓自己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實際上失敗太多的他,早已有了退意。可嘉德維斯想活著,就只能耗下去。 只能不斷地運轉元力增添一點時間,然後繼續思考,只為找到屬於他的真理。 但無論怎麼節省,血肉生長的速度,還是從快而緩緩的變慢。 “就只有能做到這種程度嗎?”嘉凱德睿已經沒有了耐心,從高臺上一步步的走下。 如同在吟誦詩歌一般的姿態,說出了最殘忍的詩篇:“卑微的蟲子啊~煙花很漂亮,但也該結束了。” [自大的樣子和嘉德羅斯一樣討厭。] 他走到屏障前,只是抬起手。便使我額頭的青筋暴起,溫度更加的高了。 “你…你過來,我有話要說。”被高溫炙烤過的嗓子,變得十分沙啞難聽,每個一個字都是吐出來的。 “哦?這還不夠近嗎。”嘉凱德睿挑了挑眉,看著眼前這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東西。 彎腰用手指點了點螢幕,戲謔道:“如果是遺言的話,就快點說吧。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小把戲。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用嘉德羅斯的力量吧~” 嘉德維斯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彷彿預設了一般。 “藉助他人的力量終不會長久。算了,我再給你最後,五秒鐘的時間吧~,哎~誰讓我這麼仁慈呢。” 他站直了身體,握掌成拳,豎起一根手指在嘉德維斯搖了搖,報出了第一個數字:“1~” 在短暫的三秒裡,嘉德維斯終於可以內視到自己的元力核。上面已經多了條條裂縫,雖然之前就做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一些恐懼。 像是已經碎掉的玻璃球渣又用膠水拼湊了回來,看樣子真的已經支撐到了極限。 另一邊的黑色核還是毫無動靜,也不知道它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5”嘉凱德睿冷著臉,報出了最後的數字。溫度持續上升,連屏障也開始從內而外的融化。 憑藉著最後一口氣,吶喊出了所有的恨。只不過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沙啞難聽“啊!!!” 曾經漂亮精緻的瓷器娃娃,變成了現在黑煤棍。嘉凱德睿抬手遮了遮耳,皺起的眉頭覺得十分闊噪。 看著已經滴流而下的液體,嫌棄的抿了抿嘴,吐出了兩個字“垃圾。” 便轉身再次邁上了臺階,噠噠的腳步聲帶起了一段的旋律,像是在彈奏鋼琴曲。 現在的嘉德維斯還沒有死,高溫已經將他烤熟。連呼吸都是奢侈,他癱在一灘血肉模糊的垃圾中,溫度還在增加。 他還有時間,不過一個小小的碎片從元力核上剝落而下,緊接跟著的一片兩片——他的元力核碎了。 [到底什麼是強大?是走上先輩所留下的定義,還是自我的創造。]喜歡凹凸世界之墜落黎明()凹凸世界之墜落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