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點頭,“阿姨,我結婚了。” 聽到蘇晚結婚了,錢暮雪還有點兒失望。 她看著眼前的女孩就覺得十分的投緣,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沒曾想,那麼早就結婚了。 卻也問道:“你愛人現在在哪個工作單位,你們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和我說,我們能幫忙的一定會盡量幫。” 這話,是對著蘇晚說的,也是她救了徐承頤的報酬。 “阿姨,我真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管當時是誰的孩子,只要知道那個人是壞人,我都會這樣做的。” 她當時說出那個女人可能是人販子並不是猜測到小承頤的身份,而是單純的討厭人販子,不想一個家庭被人販子給害得家破人亡。 “好孩子,阿姨知道你心善,但阿姨說的話也是真心的,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說。” 蘇晚的態度讓錢暮雪感覺無比欣慰,她笑呵呵的,生怕她會不自在。 很快,張媽就端著幾碗面進來了。 又解釋了句,“時間太晚了,吃的太多容易消化不良,蘇小姐喜歡吃什麼就告訴我,我明天一早就去準備。” 蘇晚本來也沒有太餓,說了聲謝謝,就被錢暮雪拉著坐在了餐桌上。 徐睿臣就是這個時候下來的。 他身上已經換了一件休閒衣,看著桌上的牛肉麵以及桌上滷的牛肉和煎雞蛋,說道:“蘇晚同志,張媽最拿手的就是手工面,你嚐嚐味道,特別好。” 蘇晚也沒客氣,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自己拉的手工面味道極好,蘇晚說了句好吃,也就低頭吃著面。 吃完麵條,錢暮雪帶她到了客房。 張媽已經鋪好了床鋪,錢暮雪也準備了一套新的睡衣在床頭,“晚晚,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就說一聲,別覺得不好意思。” “謝謝阿姨,我什麼都帶了的。” 時間不早了,錢暮雪沒有打擾她休息,笑著離開了。 關上門,蘇晚深吸了一口氣。 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來京城,四合院裡的暖氣很足,她沒有穿新睡衣,而是穿著自己乾淨的衣服躺進了被窩裡,絲毫不覺得冷。 在路上沒有休息好,她閉著眼睛很快睡著了。 她睡的很香,但在陸軍學院的陳淵,卻睡的不好了。 黑省大範圍的大暴雪和冷凍天氣將所有人都打的猝不及防,即便是每年都下大暴雪,可零下四十幾度的低溫還是讓他們擔憂。 剛剛修好的電線,再次被壓。 黑省大範圍的停電已然是趨勢,路上厚厚的雪結成冰,讓車輛都沒法正常行駛,人力的剷雪完全就沒辦法清除。 沒辦法,如今的黑省只能暫時停止供暖。 沒有供暖以後,陸軍學院的晚上就變得異常的難過,即便是關著門,寒風似乎都在四面八方的襲來。 陳淵收到了首長給他的被子和毛毯,是所有學員裡最幸福的。 遲灝沾了他的光,晚上直接擠進了他的被窩,兩個大男人穿著衣服蓋著厚厚的被子,終於是熬過了夜晚的寒涼。 可他們不冷了,其他的學員卻熬不住。 這批的學員裡,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許多高熱感冒的,有些是熬過去了,有些是高熱不退。 陳淵看了蘇晚的信,從那袋子裡拿出了十小袋何濟公和兩人份的安乃近放好,分了一些給宿舍裡生病的學員,多餘的全都拿到了辦公室。 “報告!” “進來。” 周茂聽到聲音是陳淵,問道:“陳淵同志,有什麼事嗎?” 因著徐睿臣的緣故,周茂對陳淵還算是挺和氣的。 陳淵把手裡的何濟公和安乃近遞給了周茂,“首長,我愛人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不少的感冒退燒藥,我看學院裡有不少學員都感冒了,就拿過來給您。” 周茂看了一眼陳淵遞過來的袋子,也沒想裡面能有多少。 開啟袋子,何濟公有三盒多,安乃近則是有幾千片。 “蘇晚同志怎麼買了那麼多藥片?”周茂詫異道。 “我愛人知道我住的是集體大宿舍,就多買了一些。” 周茂深吸了一口氣,連帶著眉頭都舒展了,“真是太好了,學院的醫務室裡沒多少退燒藥了,這段時間天氣不好,晚上著涼的人多,確實缺藥。” 每年都下暴雪,他們也沒想到今年的氣溫會如此的極端。 幸好之前蘇晚和徐睿臣提醒了下多囤點食物和菜,不然陸軍學院裡的人怕是連吃的都接不上。 周茂接過了藥品,想到了之前蘇晚說的話,又對陳淵問道:“陳淵同志,你愛人是不是天氣部門的?” “不是,她在羊城那邊做服裝批發,可能是做生意的時候覺得氣溫不對,所以才提前準備的。” “說的也是,今年的氣溫真是反常,才十二月底就這般,我們還得早做些準備才行。” 陸軍學院燒的是煤球和柴火,煤球不夠了,他們肯定是要上山砍柴。 想到這,周茂的眉頭也都緊鎖著。 這會的溫度已經零下四十幾度,人是不能在低溫的環境下待太長時間,他也只能想辦法趕緊先弄回一批柴火,不然後面的天氣太差,他們就沒辦法出門了。 周茂這邊很快的開了會,緊接著就是把那些沒生病的學員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