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嬸子你可以多做幾樣蓋澆飯,像是紅燒羊肉,可以多放蘿蔔,羊肉儘量切小塊點,肉可以多燜幾樣菜,中午吃飯前提前燜好,等中午人多的時候您直接給他們打飯就好,就是到時要訂做架子,到時在下面燒煤,這樣會更省錢。” 交代完了以後,蘇晚幫著把東西歸位。 等他們忙活完,店面的牆面也幹了,把桌椅都擺放好,蘇晚畫了個灶臺設計圖,讓陳淵第二天去找人幫忙打灶臺。 忙活完,已經下午七點多了。 夕陽快要落下,王嬸拉住了蘇晚的手,“晚晚,你這東西買了多少錢,我明天取了錢給你。” 蘇晚原本想說不要,可看著王嬸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才說:“房租一年四百八,不過您先別給我錢,這店您先開著,等您下次賺到錢了再給我。” “那不行,哪能等賺了錢再給你……” 王嬸說著,蘇晚卻按住了她的手,“嬸子,您別有心理負擔,我知道您和王叔把大部分的撫卹金都存了定期給甜甜,我現在手裡也不缺錢,您到時還要買菜買米買肉,何況我們又不是以後不聯絡了,我到時再來的時候,您賺錢了再把錢給我。” “你……我……”王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樣感激蘇晚,眼眶紅紅的,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蘇晚伸手按住了王嬸,“王嬸,當初王城大哥是為了救陳淵他們那一隊人才犧牲的,如今我們也是自願的幫忙,所以您別有心理負擔,那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陳淵沒有具體的講王城的事,可鄭愛芳卻是知道一點的。 她的話,還縈繞在蘇晚的耳邊。 “王城是個好孩子啊,為了不讓一個隊的其他人暴露放走幾船的走私犯和貨物,犧牲了自己一個人給大傢伙爭取了時間,任務完成了,可他卻定格在了那瞬,陳淵每年都會叫他爸媽給那邊送點錢和吃的,就是怕他們老兩口帶著孩子過的不好。” 蘇晚如今和陳淵是有感情的,知道王城救過他們,還是個烈士,自然是願意幫一把的。 何況,她也不是不要錢,只是等他們穩定下來以後再把錢收回來。 可八十年代的大部分人都窮,誰家願意借個五十塊就是很親密的關係了,像是蘇晚這樣大方的,就算是親兄弟也未必捨得。 王嬸謝了又謝,才把蘇晚他們送了出去。 剛離開,陳淵就對蘇晚開口:“晚晚,謝謝你這樣不遺餘力的幫王叔一家。” “王城同志是烈士,又是為了國家大義才犧牲的,我也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王叔他們在村子裡過的確實是艱難,村子裡不少人都欺負他們老老小小,明天我過來就好,你難得回家一趟,好好地陪陪岳父岳母。” “那行吧,反正也沒什麼太多的事,明天我就在家裡陪爸媽。” 蘇晚也沒有多想,兩人回家以後,是在蘇家吃的飯。 因為蘇晚的叔叔伯伯和舅舅他們都來了。 幾人愣是跟陳淵喝了不少的酒,吃飽喝足才踉踉蹌蹌的離開。 等陳淵被扶到床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喝的快吐了。 蘇晚聞著他身上那難聞的酒味,不由的蹙了蹙眉,門外的鄭愛芳端著溫水遞給她,“去給陳淵擦擦,他剛喝完酒身上肯定是臭烘烘的,不擦一下晚上睡覺難受。” “媽,您以前就是這樣照顧我爸的啊!” 接過親媽手裡的水,蘇晚看著躺在床上的陳淵,十分鬱悶的說道。 “夫妻之間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我生病的時候你爸不也照顧我,我記得我生你們兄妹的時候,你爸都是守著我,擦身子什麼的都是他……” “我爸真是個好男人!” 給陳淵擦拭著臉和手腳,蘇晚擦拭完才將水端了出去。 鄭愛芳看著女兒,拉著她的手問:“晚晚,你和陳淵有沒有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被這樣突然一問,蘇晚才意識到,距離陳淵手術完也有一年多,難怪家裡會問。 她倒是沒怎麼想,就先開口了,“媽,要孩子的事暫時還不著急,醫生不也說了吃了藥以後暫時不能那麼快要孩子,現在國家的政策就是生一個,索性我們兩個人還年輕,生孩子的事再等幾年也是可以的,何況陳淵他暫時也不想要。” “陳淵他不想要,那你問過你公公婆婆的意思嗎?” 鄭愛芳有點擔心的看著女兒,語重心長的開口:“媽知道你現在能賺錢,也知道你想要趁著改革開放多為家裡攢些錢,可孩子這個問題還是咱們農村比較重視的。爸媽自然是不會說些什麼,只是你公公婆婆若是有意見,那就不好了。” 女兒嫁過去還是要和他們家過一輩子,鄭愛芳也不希望他們的感情出什麼問題。 蘇晚握緊親媽的手,笑容燦爛,“媽你就放心吧,孩子的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和婆家說過了,我今天也才二十二,連二十三都不到,就算是要生小孩,再晚幾年也沒關係,何況我們都已經打算好了。” “你們打算好了就行,但要孩子這件事我覺得你們一定要好好地和婆家說,如果他們不願意,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好好地考慮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