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吃得很飽,光鹹菜就造了三碟子,走的時候黑臉大叔還讓他們常來。 回工作室的路上顧大龍又開始吹牛逼:“臥槽,小李子你不知道,我天天看書看到12點,語文那些題我都填上了,我估計哈,這回能上100分!歪日,這真事兒,你還不信來……” 李銳只是很懷疑他是否能天天看書到12點。 走到院子門口,李銳去開門,顧大龍又開始自來熟地跟狗蛋兒說話:“狗蛋兒,我有個事兒問你哈,你頭上這些疤都是怎弄得?” 顧大龍比劃著。 狗蛋兒說了句:“自己使小刀劃的。” 顧大龍有點難以置信,“你閒著木事兒給自己劃刀子?” “這樣派出所就得放我出來,不劃就得關好幾天。” 顧大龍:…… 李銳讓狗蛋兒在院子裡先學站樁,顧大龍一看還是他當初纏著李銳教的東西,十分不屑地上屋了,什麼站樁,不就是跟扎馬步差不多麼,他可沒耐心站上幾十分鐘。 老話說入門三年樁,其實真教東西用不著三年,三個月的時間用來調整身架差不多了,但是那些老拳師是不會輕易把自己的東西教出去,得來的太容易,就不珍惜了,所以入門先站三年樁。 李銳不能教呼吸功,打基礎只能用站樁,推手由太極推廣開來,而站樁則是從形意開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老譚興致高就會多說幾句,於是李銳也多了一些不成體系的知識。 給狗蛋兒調了調架子以後,告訴狗蛋,還是三五鐘停下來活動活動身體,休息一分鐘再繼續站,繼續調整。 開水盆中抄硬幣、翻牆上房耍刀片,這些全是盜賊行當的基本功,狗蛋兒都練過,講究一個靈巧和精準,但就是沒練過拳,新手站樁難免腰腿痠痛,樁勢變形,卻還是咬牙硬撐,這已經是硬撐的第三天了。 李銳前面已經給他調了兩天的身架,今天只是中間出來看了一次,覺得還行,學的挺快。 人體骨骼結構就像榫卯一樣精密,但因為每個人行走坐臥習慣不一導致出現偏差,站樁之所以打基礎,就是因為站樁能讓原本散亂的骨骼肌肉能夠慢慢協調一致,當然,沒有呼吸功對全身肌肉筋膜的鼓盪,會慢很多。 以前都是老譚隨便指點指點他,現在輪到他自己教人,所以有點認真的勁頭,講得仔細。 “第一先把尾椎骨坐正,這是最要緊的,這叫如坐高凳。” “不用努勁兒,稍微用力保持著就行,一努勁就僵了,先把姿勢做對,做對了姿勢再找姿勢裡面,有些筋膜會繃著,有些肌肉會軟著,這都慢慢去體會。” 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李銳第二次出來屋的時候,狗蛋兒腿有些打顫了。 “今天就到這,回去吧。” “哦。” 如此一晃就過去了半個月。 狗蛋兒每天下午到工作室先做半天李銳要求的運營工作,他是初中輟學,又經常跟著二毛去網咖,所以電腦操作勉強可以學,半個月下來也能獨自完成新店鋪貨這樣的工作了,只是相比李銳這種老手還會慢一些。 時間已經到了3月24號,經過第一輪一模考試成績打擊的高三學生還在繼續深耕試卷,畢竟後面加上高考還有三輪打擊,高一時立下的“要考就考清華北大”的壯志大家早忘了,當下階段能考211和985的就是是少數。 學生們每個星期做的各科測試卷放在一起就是一沓,越是管理嚴格的學校越是講究題海戰術。 而李銳是題海戰術中的佼佼者,72分的數學成績深深刺痛了他作為重生者作為未來世界首富的自尊心,他除了刷文科的知識點,開始用記憶力外掛記錄各種數學習題、數學試卷、數學歷屆高考真題當中的考點和解題思路,並且理不順思路就開始主動找楊悅然討論。 楊悅然吃了這麼多小李子的東西,總欺負他,最近覺得自己終於對小李子有點用處了,也不遺餘力地給他講解,這些卻被小心眼的池光潔看在眼裡,她也暗下決心,要在4月份的二模考試的成績上趕一趕,兩個女生反倒都沒有再提過要去工作室上自習。 最近幾天,林邑縣公安分局裡卻是氣氛壓抑。 前期鬧得動靜太大,沙四和馬彪兩波人馬在林邑縣境內的火拼經過雙方上面人的警告後,各自收斂了一些,不會鬧到互相放槍對射的程度,但光是縣公安局接到群眾舉報的的大小械鬥就有五六起,然而派出所前去調查的民警取證時,卻沒有一個目擊證人敢於站出來指證,那些沒有被警方發現的、雙方暗地裡發生的爭鬥就更多了。 在這些械鬥案件中,共有三名群眾被殃及池魚,或輕傷或重傷,沙四一方受傷住院的人手就有十數人。 縣局作出的反應不能說遲鈍,刑警中隊接手後案情卻沒有寸進,也沒能遏制治安嚴重惡化的態勢。 目前縣城城區的攝像頭覆蓋率都不高,更別說城鄉結合部或者鄉鎮上,馬彪一方的傷兵或者出手重犯了案的小弟,均被老範安排送回蒼嶺,再加上沙四一方的傷者礙於道上的規矩面對